第六十章如此吝啬
“说的轻松,花了大把银子买的。”
几人终于知道为什么金飞燕头疼了,人家都说活要面子死要钱,某人的名言却是活不要面子只要钱,死了别给她烧洋房婢女,只要大把大把的元宝,有了钱,下面什么东西买不到。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个人,没有钱赚,会被某人烦死。
“需要我给你调教调教?”兄弟有困难,简傲然大方的提供帮助。
金飞燕摆摆手:“不敢劳四当家操心,被你一调教,人还不是有去无回,到时候我向谁要人去。”
“傲然,你那调教人和飞燕调教人可不一样,别瞎操心了,飞燕的本事还拿不住一个小丫头不成。”风萧夙呵呵笑着。
“什么丫头?”冷月踏进房只听到最后几个字,来了兴趣。
玉莫寒替她拉开身边的座位:“没什么,就是飞燕那来了个新的丫头。”
“难搞?”
“算是。”
“我去看看。”一口酒下肚,感觉很好。
“你最近很闲?”
其实风萧夙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冷月哪天不闲的,只是她现在更闲了,两个小家伙全交给玉清子带了,玉清子一下从家庭老师升级成为家庭保姆,冷月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给他涨涨工资。
当冷月踏进房门看到那所谓的莲花美人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有些意外,最近似乎总是碰到故人,原本缩在角落的女人抬起头,泪眼朦胧,冷月撇撇嘴,美人永远都是美人啊,不管见几次都有种想在她脸上划两刀的冲动。不过别人都说冲动是魔鬼,她要阻止心底那几乎控制不住的小恶魔。
“是你!”对方似乎也很意外,见到冷月惊讶的吐不出第三个有意义的字。
冷月坐到还算完好的椅子上,看着周围一片狼藉,那个心痛啊,都是银子啊,看向某女的眼神更加热切,没事,美女么,发发小脾气是可以被原谅的,砸了她的东西没关系,别弄伤了手就好,身上带了伤口什么的,怎么给她把银子赚回来。
“你也在这个地方?”某女显然是误会了。
“是啊。”这地方就是她的,不在这能去哪。
“原来,原来你也被……”某女似乎看到了姐妹,热切的上前拉着她的手,“你也是被逼的吧,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冷月挑眉:“逃?为何要逃?”
某女似乎不敢相信,看着冷月的眼神从震惊转向怜悯:“你也是心甘情愿的?”
“对啊。”当然是心甘情愿的,谁有本事强迫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甘堕落!你知不知道清浅他一直在找你!为了你,他还……”某女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时隔三年那个名字又一次被提起,冷月的瞳孔瞬间紧缩,然后又恢复嬉笑:“就让他找呗。”他不多花点时间找本小姐,怎么突出本小姐是个宝贝呢。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敢兴趣的时间全由那女人挣扎的时间成正比,投降越早,失宠越早,看她家相公后院里那些小三就是没能守住防线。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离开,清浅也不会变成那样。”
有些受不了面前的女人,虽然你是有林黛玉的气质,可也不要成天跟个林黛玉一样哭哭啼啼的,做错了事情承认错误是好事,可也别把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啊,让姐用什么东西冲茅厕呢。
某女突然不哭了,随意的擦擦眼泪:“我们逃吧,清浅一定会原谅你的。”
“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逃。”还有,我和我家相公还没办离婚呢,别清浅清浅叫的那么亲热。
某女似乎终于搞清楚情况了,她抓着冷月的手指关节泛白,然后松开,身形不稳的连连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你说,这是你的地方?这花楼是你开的?”她一下悲戚心中,清浅为了找她费尽心力,整个人变得更冷漠了,她当初也觉得自责,要不是她当初提了那种要求,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所以她留下了女儿,自己离开了,才会落得被人强卖到花楼的地步,而这个始作俑者却逍遥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自责过,没有关心过清浅。
眼神一下变得愤恨:“放我离开。”
对于她的转变冷月倒是无所谓:“我为什么要放你走?”
“那你想要怎样?”
“你被卖到花楼,你说要怎样?”美女都是胸大无脑的吗?
“我听说可以和这里的老板做交易,我要见这儿的老板。”
“不用见了,你那没她想要的。”冷月一口回绝。
“你怎么知道,忘忧谷的规定不是一穷二白的人都可以交易。”
“因为我就是忘忧谷的老板,规矩是我定的。”
“我哪里惹你讨厌了?”某女似乎觉得委屈。
“没有,就是看你不顺眼。”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宁要说我讨厌你啥?讨厌你的花容月貌,讨厌你有事没事就掉眼泪,讨厌你叫人家相公叫那么亲热,讨厌你认识我男人比我早。对不起,没能喜欢你,说明我俩没缘分。
转身,在我的地盘,别怪我只留给你背影,秦末忆。
“冷月!我恨你!”
恨吧,她相公的小三没少恨她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掏掏耳朵,继续往前走。
朗空清风下,麻雀欢叫中,别院雅庭内,一女子哭的惨兮兮,身边的男子淡扫眉头,风神面玉,轻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丝,是如此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另一只手却机械式的拿起桌上的丝绢,递与不断流泪的女子。
“你说我容易么,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妇,这些年的日子,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也当自己是二皮脸。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不就是想过两年太平日子么,呜呜呜呜……”然后玉手接过丝绢,很没有形象的擤了下鼻涕,扔之。
“呜呜呜呜……你说做小三不是你的错,可是你也不用来砸场子啊……呜呜呜呜……”又接过丝绢,擦了下眼泪,扔之。
“砸场子没事……呜呜呜呜……可你也别尽挑贵的砸呀……这年头赚钱多不容易……谁会跟钱过不去……”再接过丝娟,擦了下嘴,扔之。
“老娘真想把花瓶砸她脸上……然后鄙视的跟她说一句,你大爷的……呜呜呜……可是我不舍得啊……舍不得花瓶……更舍不得那张看起来就很会赚钱的脸啊……”
“老板!”想来汇报情况的婢女一见那架势,吓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冷月擦了下鼻涕,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什么事?”
“那个秦姑娘还是不肯吃饭,她说死活都不愿意接客。”
“是吗?不吃就不吃吧,一顿不吃也饿不死。”还能替她省两个饭钱,“呜呜呜……不接客……以前不都用抽的。”
“是。”
“回来!”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呜呜呜呜……别抽脸啊……”弄花了不好接客。
“是。”
“那个谁,回来。”
“老板?”
“她不是我朋友,用力点抽,不用给我面子。呜呜呜呜……”
“是。”
“啊,还有。”
“老板?”
“把这丝娟拿去洗洗,别浪费了,还可以用的。呜呜呜……”冷月指着地上堆成小山的丝绢。“当心点洗啊,丝的,很贵的,洗坏了扣你工资。”
“是。”
“呜呜呜……清子……是谁说要包洋葱饺子的……”洋葱剁剁剁,眼泪流流流啊,谁说要吃洋葱水饺的,老娘想剁了他。
玉清子从书上移开眼睛,看着那通红的眼睛,淡淡说:“我确定不是我说的。”
好像是她说要吃的,好吧,她收回剁人的话,要不咱们谈些现实点的问题:“清子,你帮我带小孩也好久了,我想想应该给你加加工资。”
玉清子惊讶的放下书,自从他来了忘忧谷没少见月儿抠门的样子,她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他很好奇,谁知她只是回她一句,以前又不是花我自己的钱,有什么好心疼的。今天主动给他提加工资的事,反而让他觉得奇怪。其实他并不在乎有多少钱,但是他突然发现,她小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忍不住想多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