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本就是如此,你难道就从未怀疑过她么。”陈慕秦问到姬墨。
姬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现在想想之前,自己对她说的话句句相信,是有些过于天真,只当她真的为自己好,她想问问她这动机何在,自己身份还搞不清楚,现在倒又有了新的麻烦。照顾那南国士兵的家奴和婢女匆匆跑来报告说:“三殿下,娘子,那救回来的士兵清醒了,能开口说话了,说要见您。”
姬墨听见这个消息,便知道真相即将大白了,陈慕秦赶紧带姬墨去了那士兵养伤的房里,一面又派人去叫陆应带采莲来与之对峙。
“三殿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这南国士兵见了陈慕秦便想要起身谢恩。“你是为报信来才如此,救你实属应该,不必谢本王。只是现在还有事要问一问你。”陈慕秦阻止了想要起身谢恩的士兵说道。
“三殿下请讲,我必定知无不言。”
“你可听到那些杀手的身份,或者当时听到了什么有效的信息?”
“在下不记得什么了,但是昏迷之时隐约听见了姬相府什么的。具体说了什么一定一项也没有了。”
“嗯,或许给你些启迪你便知道了。”陈慕秦说罢,陆应便带着采莲走了进来。
“采莲,你把你知道的说了,本王便放你一条生路。”
采莲冷笑,“我只恨没下决心,早些杀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便早些杀了我吧。”
姬墨明白,她若早想对自己下手,并非没有机会,自己性命至此,也算是她对这姬墨有些感情,只要在好好套套她的话,便可以知道什么了。
“采莲,我一直相信你说的话,也并未亏待过你,即便今日之事发生了,我还是想留下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只要你愿意说出指使之人,我便既往不咎。”
姬墨看采莲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知道她有些动摇了,便接着说下去。
“你我二人算是一同长大,昔日的主仆姐妹情谊你都一点在乎了么?”
姬墨希望她已经放下戒心,毕竟她不知道从前的事,再说下去怕会露出马脚。过了一会儿,采莲眼里的怨恨之意慢慢褪去,始终沉默不语,忽然开口。
“二小姐,大小姐对奴婢哥哥有恩,迫于哥哥,奴婢不得不这么做啊。”说罢,采莲便哭了出来,之后也便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全部。
南国姬相府中有两位小姐,大小姐美若仙子,二小姐却相貌平平,在大小姐的光环下,更是活的委屈。大小姐的娘是正房,年老色衰不得宠爱,却是心狠手的之人。二小姐的娘,生的美艳是最得宠的妾室,因为这个原因便一直受大太太的打压。后来二人更是几乎同时被发现怀孕,眼看姬相更加偏爱妾室,便一直使坏,使得姬墨一出生便没了娘,而因为虚弱和服用药物的关系,也让这个孩子生的普通。大太太害死了妾室,许是报应便是的她在大小姐还未成年之时便暴病去世了。由于母亲的原因以及前几年姬相爷自觉对不起妾室,便对姬墨格外的好,也让大小姐姬朱对姬墨从小便心生嫉妒与怨恨,尽管后来姬相爷更加偏宠这个美丽的大女儿,却还是满足了姬朱。当得知要去北国时,不愿去便设计让姬墨代替,然后再去的途中派人暗杀,可是不料让她逃走了。到后来得知北国要从南国选侍女进宫陪伴姬墨,姬朱便觉有了机会,姬相爷派采莲去北国,姬朱便说服她与自己联络想办法除去姬墨,一面事情败漏,引起两国战争。奈何采莲优柔寡断一直下不了手,错失了一次又一次机会,后来得知姬墨要回国便又派人埋伏以杀害姬墨,再一次失手,只怕姬朱还不知道。
听到了这里,从姬墨醒来那一刻到此时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她这才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定得了解。好在都过去了,她看采莲全盘托出心里爷原谅了她。刚要向陈慕秦求情,便听陈慕秦说:“陆应,把她先带下去休息吧。”
姬墨有些不解,似乎陈慕秦没有要放过采莲的意思。陆应带走采莲后,陈慕秦便对她说。
“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么,难道一点疑惑都没有么。”姬墨一愣,听陈慕秦接着说。
“我让陆应带她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这士兵听一听,可有疑点。”说罢,二人便看向那救回来的南国士兵,他便开口。
“三殿下有所怀疑没有错,确实此人所说之处有些蹊跷,却又不好判断此人身份,在下对姬相府内之事并不很了解,但却是知道这朱墨两位小姐的,只怕这城内无人不知。三殿下可以亲自去南国走一趟调查清楚。”
姬墨感觉那种晕眩头疼的感觉又来了,加之心里乱成一团,反倒不知该相信谁,便辞了二人回房休息了。
宫内,边境来报,与沙国交界之处,三番五次有人骚扰,一再退让反而使之变本加厉侵犯北国,守卫将军便来报请求支援派兵一战。陈慕筠便想到派陈慕秦出征,也好借此机会挽回姬墨,劝其回宫。
陈慕筠并未找到陈慕秦与之商讨,便直接下令封陈慕秦为护边大将军领军三千与沙国一战。直到圣旨传到陈慕秦府内,他才知晓,可却无力拒绝。陈慕秦知道他是要支走自己。
让陈慕秦没想到的是,他还未去找姬墨,她便先来见自己了。
“我听府里的人说你要出征打仗了。”
“皇上忽然下的命令,君命不可违。只怕要有好长的日子我们不得相见了。”
“我在你府上自是走不得,也不会有危险的。”
“皇上知道你没回国,他这是要支走我好带走你,这次的事如此突然便是对我起了疑心。我只怪自己不能保护你,也不能带走你。”
“该来的挡不住,就算回宫他带走我便不会拿我怎么样,你便放心吧。以后的事我便自己好自为之,你不欠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皇上便对我心生嫌隙,你便要更加小心,时刻注意他的动态,带我回国,便想办法带你走,可好。”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