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慕辰宫的姬墨越发觉着自己与陈慕筠的矛盾越发深刻,此前已经因为方沐尔的事情与她发生了争执,如今又愈演愈烈了。“啊”姬墨纤手托着脑袋烦躁的叹息着。
又深深想了想,若是之前好好地跟陈慕筠说,或许他还能够理解自己,无奈当时情况紧急,只想着查看方沐尔的伤势而忽略了陈慕筠,自己也知道陈慕筠的思量,一国之母老关心别的男人,别人会如何看?姬墨在此纠结极了,陈慕筠对自己是极好的,每次都低声下气的求和。那自己要不要主动去求和?姬墨双手重重揉搓自己的脑袋纠结着。
这边从慕辰宫回来的陈慕筠面色阴沉,周身的宫人看着陈慕筠阴郁的样子,在一旁惶恐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明明就是艳阳大晴天,可身旁的气温都像似低下来一般,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在房外求见。”小李公公急忙跑来说道。
陈慕筠听到姬墨的到来,心中惊喜万分,脸上紧绷的神情好似缓和下来了,但嘴上还是硬着说道:“她来作何?不去看她那方沐尔了吗?”
小李公公豆大的汗珠不停冒出来:“回皇上,那方公子今日午时就已经离开宫里了。”
“呵呵,原来如此,不然她怎会过来!”陈慕筠讥讽的自嘲,脸上神情很是落寞,小李公公看着都不忍心。
“也罢,进来吧。”陈慕筠摆摆手,无奈道。
此时的姬墨在房外也是很无奈,从前自己可是自由出入御书房的,如今这情形确实有些退却。
不用想也知道陈慕筠此时的脸色很臭了,姬墨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便伸出玉足踏进充满着自己爱人气息的地方。
姬墨刚踏进去便觉得气压异常的低沉,美眸看向在书桌前佯装批阅奏折的陈慕筠,“咦—脸色是真的很难看啊。”姬墨心中暗暗拍胸。但还是径直走向陈慕筠身边去。
还没等姬墨开口,陈慕筠便语气不善的看着她,嘲讽道:“爱妃怎么有空过来朕这边,莫非是那方式公子走了才想起朕的吧?”
“方沐尔走了?何时离开的?为何我不知晓?”姬墨愣了一会儿,惊讶的开口问道。
身旁的小李子闻此便与姬墨解释道:“娘娘,方公子今日午时便离开了。”
姬墨想着怎样也要跟方沐尔道别的,但看到陈慕筠的脸色便缄口不言,免得这黑面佛又要发脾气了。虽然他吃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深的本宫的心啊。”姬墨暗笑着,有一时的爽快。
“咳咳”姬墨假意咳嗽一番,眼神偷偷瞥向书桌边,方便博取陈慕筠的同情。
陈慕筠心疼的看着姬墨咳嗽的样子,皱了皱眉,心中暗暗责怪她不好好地照顾自己。但想起今日的事情,心情便又阴郁起来,忍住不语。
姬墨聪明的趋利避害,绕过这个让陈慕筠气愤的话题,沉思了一道,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皇上莫要生气了,臣妾只是单纯的将方公子作为救命恩人,他救了臣妾,那我不能置之不理,做个忘恩负义之徒吧?”说完眼眸泪珠闪烁,楚楚可怜的望向陈慕筠。
可陈慕筠那能够不晓得她的小心思,看着她佯装落泪的模样,便立刻低头不去看她,沉默不语,虽然知道她是有意为此,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动容。
姬墨看着陈慕筠不理睬的样子,心中也很是沮丧,也低着头闷闷不说话了。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小李公公和思语思怡面面相觑着,都没有一丝主意。
曾经两个相对无言都不曾觉着尴尬的壁人,如今却是这番情形。
“那你自己去也就罢了,为何还带着彧儿去太医院?”陈慕筠脸色不佳,严厉地指责看着姬墨。
姬墨看着陈慕筠阴沉的样子,有些被吓着,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现在却有点狰狞,缓和了一下又继续讨好着陈慕筠:“方沐尔自小跟随父亲做漕运生意,游历各处地方,听他说比说书先生更加有趣,因此就带着彧儿去听听罢了。就当是趣事。”
陈慕筠听完这些话脸色更加阴沉可怕,手中毛笔被丢弃到一旁,讥讽地说:“彧儿贵为皇子,宫中游历的大有人在,哪轮得到他来来卖弄。”
姬墨皱了皱眉“可方沐尔他……”话音未落,陈慕筠愤怒到了极点,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姬墨,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缓和了一下便大声呵斥:“方沐尔方沐尔,你倒是熟悉他的事情,你声声念的都是他,将朕至于何地。”
姬墨忽的被这些话吓一跳,愣了好久,一句话也没能说的出口。只是傻傻的望着陈慕筠,鼻尖眼圈迅速红了起来。
走了一个陈慕秦,如今又来个方沐尔,此时陈慕筠的心中百感交集,留下重重的叹息,便又继续低头看着送上来的奏折沉默起来,也不看向姬墨。
姬墨心里很是委屈,但还是给自己内心打打气,撒娇的爬到陈慕筠的背上,纤细的双手由后抱住他的脖子,陈慕筠身上有一股薇薇的麝香气味好闻极了,并在他耳边低声哄道:“皇上,别生气了,那墨儿不提便是了。”说完便痴痴的娇笑起来。
“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儿吗,随意哄哄便好了?给你一棒再给一颗糖就好了?”陈慕筠头都不抬起,冷冷的说着。
姬墨听见此番话,原本勾起的的嘴角僵硬在了那里,下一秒便倔强地抬起眼眸,眼睛酸涩的通红,直面着陈慕筠:“那还要我怎么样?臣妾已经低声下气的与皇上解释了,我本就与方沐尔没有什么,若皇上不依不饶,那臣妾也没有任何说辞,就此退下,不再惹皇上厌烦了!思怡思语,我们走吧。”说罢,姬摸便倔强的挺直腰板快步的离开了御书房。留下来了怒不可竭的陈慕筠和惶恐的小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