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即使身处不同的地方也心有灵犀。
胡英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一点,杨奎坐在后座上深有体会,他刚要进驾驶座的时候莫利就拉住了他,简明阳倒是二话不说就自己上去开车了,但现在这么坐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好像臀部稍微靠谁近一点,都要被他们在心里暗暗埋汰死。
起初他还尝试着调解一下气氛,结果莫利根本不答腔,简明阳才刚刚认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话题,到最后完全是他一个人在尬聊。
“你回来干什么?”莫利忽然发问。
“你应该已经看过了新闻,”简明阳转了一下方向盘,进山的路只有一条,但却不是很好开。
“你想对小星做什么?”
杨奎分明的看见了简明阳身子一怔,不由又更紧张了起来。
简明阳慢慢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向着后座的杨奎示意了下,再对着莫利说:“你有问题的话,下车,我慢慢说给你听。”
“谁要听你说,”莫利按开车锁:“我只希望你能滚远点。”
杨奎:“……”
他这样呆在车里实在是太痛苦了,眼看两人下车,言语之间都不太痛快,憋屈的只好拿起手机给胡英发了一条短信直播现场状况。
简明阳走到一条小溪的面前,空气格外舒适又清凉,除了后脑勺那灼人的目光。
“说吧,”莫利双手环胸,烦躁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无法自控情绪的的状况,但天知道,他就是火大的能烧了这座山。
“我不是想对她做什么,我只是要回到她身边,不管以什么方式,以什么身份。”
“做你的春秋大梦!”莫利彻底开怒:“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奇怪,”简明阳看着他眼神一冷:“为什么你在她面前不这么对我,非要到这四下无人的时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小白兔一眼的伪装还是这么一套一套的,不嫌累吗。”
莫利微微平静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有意思,总是知道把自己放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再去博取她还有那帮人的同情。”
“就算我是这样,你呢,你一个叛逃者,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当初要离开的人是你,怎么,现在外面玩腻了,觉得还是小星好……”
“她一直都是最好的,”简明阳打断道:“只是你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管得太宽。”
“简明阳,”莫利重重地叫了他一声:“别告诉我,你到今天才发现,你的心里装着小星。”
“当然不是,从很久以前我的人生目标就很明确,我喜欢她,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嘁,恶心!”莫利觉得光是再多看这个人一眼,都快要吐了,“好话谁都会说,那么当初就一句交代都没有就那么离开的人是谁?害了曲伯父的人又是谁?还有骆止芳,你都带着她远走天涯了,还说得出这话么。”
“你若是觉得自己清清白白,跟那个女人之间一点事情都没有,你敢把你们当初为什么转学走的原因说出来吗?”
“止芳的事情我没有权利随便对别人说,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说,但不是对你,”简明阳目光看着他手上的那把伞:“站在道德高点制裁别人的时候,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插足别人家庭的事情,我觉得,这才算是真的令人羞耻。”
莫利的身子忽然抑制不住的发抖,那段魔障的曾经,没有人乐意回忆,可是当简明阳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尘封的往事又瞬间瓦解,他用力拿着伞的手爆显青筋,竟是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怒火冲冲。
简明阳的眼睑跳动了一下,对他这反应是意料之外,可是,也是活该,当初若不是这个人和那帮人一起耽误了他的时间,止芳不会受到那样的屈辱,他也不会迟了曲小星的约,而这一迟,就是这么多年。
两个人心里心事各异,却都认定对方有错。
莫利一只手握住另一只发抖的手,“废话少说,我不会再让你靠近她的,根本不是因为遇到你才产生厄运,你就是厄运本身。”
“不好意思,”简明阳并不退步:“你的话我听听就算了,并不打算照做。”
杨奎坐在车里跟胡英发着短信,抬头的瞬间立刻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人居然真的打起来了,而他压根就没看到是谁先动的手。
“不好了,”胡英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发短信,看到最新回信也一下子没了辙,只好跑去找曲小星:“他们真的打起来了,怎么办?”
“打一架也好,”曲小星边扫地边给了个点评:“不然大家心里都憋着,多难受。”
对于莫利,他确实需要真实的找一场痛快,才能解脱一下对自己的小心过度。
至于简明阳,曲小星摇了摇头,与她何干。
“住手!”杨奎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分开,身子护在莫利的前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都几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动手!”
“奎哥,”莫利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推开他:“抛弃一下你那gay就不会打架的偏见吧,今天我要是不把这小子揍的满地找牙,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想挨打的话尽管来试,”简明阳向他伸了伸手,脑海自动回放了一遍莫利不甘的话语之后眼睛又浮上一层疑虑,什么?gay?
就这么一会儿走神的时间,莫利冲破了杨奎的束缚,用力的一拳打在了简明阳的左脸上。
在同事们的印象中,陈燃从来没有在九点之前到公司过。
可是这会儿,他不仅一个早就到了,还半撑着右下脸在合并过来的分部那新装的办公室门前犹犹豫豫。
几个过路的同事打趣:“陈律师今天来的这么早,咱们是不是可以赌一把国足今晚的对决了。”
“去去去,”陈燃扇手道:“怎么哪都有你们。”
几个同事走了之后又一双皮鞋在他面前站定,董越伟安分了不少:“陈律师,怎么了?”
“没事,牙疼。”
玛丽那丫头居然几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就能让他一反常态的犹豫,啧啧,真不简单,可是也确实是扎在他痛处上了,神乎其神的,他就觉得简明阳一定会插手到这件事情上来。
所以,他叫住就要走开的董越伟,语气尤其可亲:“董经理,今儿……”
他拍了拍董越伟的手臂,卖笑的十分不简单:“来得可早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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