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疯,娘亲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把少门主的位置让给唐若鸢那个小贱人?我唐芷儿是什么地方差过她吗?除了她唐芷儿是从门主的肚子里出来,而我是错误的被娘亲生出来的之外,她唐若鸢是还有什么比我唐芷儿强的?”
红着双美目唐芷儿恨恨的看着一脸痛心的唐雪榕,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不是门主的女儿,为什么老头要让唐雪榕做她的娘?如果她是门主的女儿,那么得到唐门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了,她又何须寸寸算计步步为营,又何须每日过得这般心力交瘁。
唐芷儿的话让唐雪榕难过得泪都到了眼眶,偏过头不看正气得紧的唐芷儿。“芷儿为娘一直知道你嫌弃为娘只是个房司,你心大想要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利,可这些为娘都没有办法给你。你讨好门主得她宠爱,门主也对得起你对你处处照顾,可是咱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为了坐稳少门主的位置对着鸢儿屡屡狠下毒手,你以为这些事情门主都是不知道的么?她不说你不罚你只是因为时机还没有到。倘若有一天鸢儿学成了,名正言顺的接手了唐门,那时她和门主怎么可能还会饶你?芷儿你就不要再固执了,去与门主认个错,求求她看着为娘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
“要我唐芷儿去与唐若鸢那小贱人低头吗?唐雪榕你休想!”唐芷儿一直知道唐雪榕是喜欢唐若鸢的,但却不知道她喜欢她护她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这贱人蛊惑人心的手法还真是不一般啊。
“娘亲我告诉你,不论门主,你,还有唐若鸢那小贱人,不论你们有什么想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唐芷儿一天的唐门的少门主,那么我就永远是唐门的主人。要我把少门主的位置让给她,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是不会妥协让步的。我唐芷儿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做唐门最厉害的门主。我要全天下都为我唐芷儿臣服,我要让人神魔三界都俱我唐芷儿的威名。就这点她唐若鸢也及不上我,只有我唐芷儿才有这样称霸三界的雄心。”
“可是咱没有那个命啊!”唐雪榕在忍不住哭了出来,拉着唐芷儿的手苦苦哀求。“芷儿娘亲懂你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可是这次你真的要听为娘的才行。就算为娘求你了好不好,你千万不要和鸢儿她争,你这急性子是争不过她的。”
见了唐雪榕的眼泪唐芷儿没有一点点触动,反而冷笑着出了声。“娘亲是知道后事怎么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给唐若鸢?这从小到大我可是还没有输给别人过。”
说着话唐芷儿厌恶的把自己的手从唐雪榕的手里抽出来,“瞧娘亲这样子,还哭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有多疼我这个女儿呢!不过你今天就是在我这儿苦破天都没有用。我与唐芷儿结下的仇是解不了了。你要我求她还不如让我去死。”为娘在我这儿费尽心思倒还不如去讲讲唐若鸢不要自不量力的和我争,否则我可不会像以前一样给谁面子饶她不死的。”
唐雪榕知道自己这是劝不了唐芷儿了,就算再伤心也是于事无补,只好站起来道。“既然芷儿心意已决那么为娘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芷儿能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为娘的话。以后为娘也不会再来烦你了,还望你芷儿你且行且斟酌,千万不要害了自己。”
“芷儿倒也是希望娘亲回唐雪榕越是不放心唐芷儿就越是语气轻蔑,态度更是不屑。去好好思考下芷儿的话,虽然你是我娘亲,但你若真没完没了的帮着别人那也不要怪我往后不念以往的母女情分。既然如此娘亲就请慢走,芷儿身体不舒服也就不起身送你了。”
魔界,妖娆诡异的魔宫里回响着空灵幽怨的声音,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狠的魔来回的穿梭在大大的魔宫里。
其中的一个大殿里一群魔子整整齐齐是站在大殿的中央。骷髅头堆就的座椅里做了个面目比魔子更加凶残的魔。他就是当年带领魔军屠杀人界的魔首囫囵,他的身高足足有着十尺有余,巨大的脑袋上有着一双硕大的眼。鲜红色的皮肤加上往后飘起的红色头发,还有高高隆起的大鼻子,向外凸起的大嘴。两颗长到超过下巴的獠牙,这面目就是吓也足以把见了他的人吓个半死。
囫囵的身边站了个比起他稍稍长相“慈眉善目”一些的魔,走到他身边尊尊的道。“魔君大人唐门近日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那唐雪凝的女儿上了雒鸩洞和唐卿琉一起修炼毒功了。还有那唐若鸢上雒鸩洞之前把唐芷儿打伤了,现在唐芷儿正四处抓凡人抽取魂魄疗伤呢!”
“哈哈哈哈哈,”囫囵一大笑整个魔宫都是都是在震动颤抖,而在场的魔子们却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这个唐芷儿还是真合本魔尊的心意啊,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唐雪凝的命令对她来说都不管用。往后若是她做了唐门的门主,那不用本魔尊费什么心思,人界就已经是乱做一团了。不过这唐若鸢不是一直都是唐芷儿的手下败将么?这次怎么就伤了唐芷儿了?”
“回魔尊属下查出来这是昆仑山上的那只白泽神兽做的鬼,那白泽在唐若鸢的体内留下了它的一些法力,说是要保唐若鸢一命。而唐芷儿本就一直想要杀唐若鸢的,故就被白泽留下的法力伤着了。”
听清了事情的缘由囫囵倒是有些疑惑了,“这白泽不是专管凡界之事吗?怎的就要保唐若鸢的性命了?难道这唐门之事神界今后也是要插手的了?”
“这个属下就是不知道了,只知道唐若鸢上雒鸩洞修炼毒功了,而唐芷儿又一门心思想着要做唐门的门主。用不了多久唐门肯定就是要大乱的了,到时候任她唐雪凝再能干估计也是摆不平。”回禀的魔子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什么神情,但从声音里也能听出来是高兴的。
听魔子这么说囫囵当然也是满意的,“如此这般当然是好的,唐门愈乱对我们魔界就是愈有利。想着因为唐门的这些个女人本魔尊被迫窝在魔界几百年,本魔尊就气不打一处来。本魔尊终有一日要挥军再入人界,把唐门铲平一雪前耻。一兮你安排下去让众魔军加紧操练,待唐门一乱就随本魔尊攻入人界”
“是,魔尊。”伴随着囫囵的震耳笑声唤一兮的魔子应得恭敬。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宛府中院的某间房中传来,路过的宛之复寻着声音找去,只见早已撤去了喜帐喜蔓的新房中,宛之骞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喝着酒。房间里到处都是酒罐摔碎后的残片,桌子上也七歪八竖的摆满的空空的酒罐。
而正抱着唯一一罐酒痛饮的宛之骞胸前的衣襟被酒水湿了大半,未梳好凌乱的发,下巴上冒头的胡须,颓废消极的模样早没有了他往日的那般自信傲气。
“之骞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想要把自己醉死吗?”宛之复本不想管他的,但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罐。气愤的往地上一扔,只听见啪的一声,酒水随着破裂的罐子一起飞溅开。
早已经昏昏沉沉的宛之骞抬起迷迷糊糊的眼看一脸怒火的宛之复,嘴里舌头打结话说不清楚。“大哥你不要管我,让我喝……我现在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说完这几句宛之骞继续一遍一遍拿起那些个早空了的罐子,过了好久才弄清楚是没有酒了,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着门外喊。“来人啊,再给我拿几罐酒来,本公子今天要喝它个痛快!”
宛之复知道宛之骞为什么会这样子,几个月前看他兴冲冲的回家安排好府里的事儿,说好了到月底遣散家丁丫鬟,还找了马车些要送爹娘离开化夜。当时他还一直叮嘱着宛之复今后要照顾好爹娘,就连爹娘一时之间都被他的举动给弄得糊涂了。
可作为与他一起长大的大哥宛之复却明白他得很,那几日蜀山上的师兄弟都下山了,守在通县里外不离开,当时他就明白之骞这是要和唐门开战了。而他这开战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和唐小姐在一起。
他本以为之骞这次费尽心思的说动的掌门与各位师叔出手,那么之骞和唐小姐就是一定能在一起的。可没想到去过了唐门的之骞却没能将唐小姐带回通县来,那次之骞回来后就是闷不做声了。后来几日之后他又去了唐门一次,回来后就送了蜀山的师兄师弟回蜀山,府里的家丁丫鬟也是不遣散了,一个人闷在房里终日的借酒浇愁。
府里的丫鬟听见了宛之骞叫要酒的声音,乖乖的抱了两罐子酒来。一进门看见宛之复也在,怯生生的一福身,“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