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1)

大可把她送给别人寄养也好过花钱卖命不是?

见孟薇并不解释,范军心中暗喜,觉得孟薇果然还和以前那般骨子里就和他姐一样是个沉默寡言的的人,这样一来等到他滚完钉板,再加上周围那些百姓对他们的同情,事情对他们就更有利了。

范军视死如归的躺在了钉板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想要快速的滚过这趟刑法。

仿佛已经看到美妾在怀,酒池肉林的日子,范军再看那钉板不由有了些勇气,不就是一个钉板吗?

他动作快一点翻个身就过去了!

结果当然不如范军想的那样,在第一个钉子刺破他皮肤的那一刻,范军猛地呼疼起来,痛觉使得身体更加迟钝。

范军后悔了,他现在觉得全身都痛,即便这钉板是面对上半身的,但他已经疼痛的想要晕过去,早知道这么痛,他说什么都不会滚顶板的。

只是可惜,现在他已经进退两难,眼看着还有一个翻身的距离,就这么放弃,不仅会让好不容易站在他这边的人觉得他是怂包,对他印象不好,再者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痛都痛了,这次衙门请来的大夫会给他上药,可等到回家,他们手里可没那么多银钱买药换药,前些日子因为他们被打了二十大板,不能干活,已经被掌柜的给辞退,他们现在只能花钱租房,这要是再没有进项,他们就得去乞讨了。

一瞬间,范军脑中权衡了利弊,咬了咬牙滚过钉板,好在他比起那个同知来说,因为常年种地的缘故,身子骨要硬朗多了,即便滚了钉板打了三十大板,状态却依旧比张同知好得多,意识也很清醒。

府尹看着两个捕快要将他带到后堂上药,先一步道:“你们的状纸先呈上来罢。”

“状......状纸?”

“你别说你们连状纸都没有准备好?”

范李氏是真的傻眼了,他们小老百姓的,最怕的就是和衙门有关,平日里赶集路过衙门都下意识的离得远远的,这是他们第一次鼓起勇气来衙门,自然对流程不清楚。

若是平常,府尹至多会轻叹一声然后稍稍理解,可是之前耽误了那么多时间,还险些因此惹怒叶子川,更甚被这两人污蔑名声。

故而,府尹对二人的讨厌又往上升了升,却还耐着性子道:“罢了,你们不知道就算了,改成口述吧。”

范军即便没有晕过去,但也没多少力气说话,听着范李氏将之前说得那番说辞又稍稍夸张,其中还添上自从半个月前遇到后多么期盼相认却被拒绝羞辱......

听到这,范军也被两个捕快抬着到后堂,也放了心,有他婆娘在,一定不会对不起他的这番努力。

孟薇站在一旁并没有打断范李氏的话,静静的听着,更没有因为范李氏歪曲是非而恼羞成怒,倒是让一些人对她稍稍有些好感。

等到范李氏说完,听着外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府尹又拍了拍惊堂木这才重归安静:“孟县君,对于范李氏刚才所言,你可有话要说?”

“回大人,我方才听范李氏所言,我方才看了围观的这么多人中,不乏一些充满诗卷气息的学子,想来大家都是明事理之人,断然不会凭借一人的片面之词而妄下定论。”

孟薇这么说,倒是让刚才因为听了范李氏的话而小声谴责亦或者有些义愤填膺之人心中略有羞愧,尤其是孟薇的目光在他们面前一扫而过,更是让他们顿时觉得心虚。

这正是孟薇要的效果,早在来的路上,叶子川便小声告诉他,这么几年叶子川早就将她当初父母过世后,家中财产被范军一家继承之后的日子,还有一些人证物证和范军他们卖她时候的家底都查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叶子川始终记得孟薇说过要自己让他们后悔,而另一方面他觉得孟薇是个心软的人,按照他的风格就怕到时候下手太狠,反倒让孟薇同情对方怨恨自己。

但却默默地准备了不少的资料备用,就怕孟薇哪天会用得上。

不得不说,叶子川这番未雨绸缪的确没有白做,虽然如果没有这些证据未必会输,但却不会让人心服口服,因为证据,才是最直接的铁证。

“正好,我这里也有证据,大人请过目,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也能够相互传阅,毕竟这并不算是秘密。”

方远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打纸张,将其递给府尹。

府尹一目十行而过,面色愈加严肃,等到再抬头的时候,面上更是一丝缓和也无的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下首的男子:“师爷,你且将这纸上的内容一一读一遍,待到读完再将这些一一传阅给那些识字之人。”

“是,大人,”师爷起身大声念着上边的字,“嘉元二十五年二月初十,孟范氏久病不治,三日前当着村民的面将三两银子与一亩上等田和两亩中田交由村长,村长又交由其弟,包括其十岁之女孟薇。”

“范军邻居冯氏与其毗邻十二年,道范军每月月底必带一家老小去一回孟家,而每月月底是孟家吃肉之时......”

“范李氏二叔李逞,与其同村相距不远,据他所言,自孟薇被范军收养后,每日卯时初起,家中一应事宜皆由其办,其两位表弟与范军夫妇稍有不渝便棍棒伺候,村民不少见其被打的浑身是伤心有不忍,其两位表弟......”

......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从那些村民口述记录,而内容无非都是范军夫妇日子多么逍遥,手头多么宽裕,接管了那么多的财产不说对外甥女视如己出,甚至连对待下人都不如,而后因为总是苛责孟薇,让村子里不少以往和孟薇父母交好的人家看不下去,受不了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就想出了将孟薇卖了换钱的法子。

而且在将孟薇孤身一人卖了之后,当天离范家近的人,还能够闻到一阵红烧肉的香味,而他们村子离镇上有五六里路,早上去中午才能回来,村人作证,范家当天并未去镇上。

也就是说肉是早就买好了的,如果范家的情况真的那么揭不开锅,那怎么还会有钱买肉?

如果真的疼孟薇,怎么会等到孟薇离开了再吃肉?

显然是不想给孟薇这个‘外人’吃罢了。

外围的不少人,从最初时的不信、议论,到震惊与寂静,同时看着范李氏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不可思议。

面对是不是朝她投来的同情目光,孟薇并未在意,毕竟师爷念的那些经历的是原主,而并非她,说再多对不起,原主也已经不在了,而她能做的,不过是为她讨回一点公道,让他们自食恶果罢了。

等到全部念完,师爷这才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一旁的捕快分发下去,而他则是端起一旁早已冷却的茶水,也不在意这天寒地冻的喝进去会透心凉,猛地灌完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做师爷这么多年,这种朗声念书的体力活,好似自从离开学堂就没有过了,以前还不觉得累,现在却觉得好歇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果然他是年纪大了。

纸张分发下去,孟薇又道:“这些证词是有专人按照他们所说记录,上边还有他们按的手印,如果你们在场之人谁有疑惑,大可拓抄下来亲自走一趟询问,若是有什么不同的大可将其带到京城与我当面对质。”

众人看着孟薇坦坦荡荡的样子,再看范李氏脸色苍白,哪里还不知道孰是孰非?

更何况孟薇都说了,他们要是有什么疑惑就自己去那个小村子,把人带来对质。

他们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毕竟孟薇是和护国侯府扯上关系,生活在底层谁不想要吃一吃上层人的瓜?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有多余的闲钱和时间千里迢迢去求证,再把人带回来,这要是证词一样就等于是白跑一趟,浪费时间浪费钱,但要是不一样,就得担上得罪护国侯府和的风险。

这么想着,那些本来还想质疑的人也不由熄了声,看热闹归看热闹,自己参与进去就不行了。

最终,对于范军夫妇这种意图欺上瞒下,点到真相的人,府尹判了范李氏二十大板,外加十两银子的补偿,只不过孟薇表示那十两银子的赔偿不要了,作为断亲的费用。

对此,府尹表示赞同。

虽然大岚以孝治国,但孝却是对父母、祖父祖母这些人,可不包括叔伯。

更别说孟薇姓孟,而范军姓范,说起来不过是表亲,大家族可以选择提拔和不提拔表亲,但却并没有强制性要求。

再者在师爷读的那些纸张里,还有一张是孟薇两年前出钱给孟父孟母修建的衣冠冢所花费的丧葬银两与所找的店家,至于地址便没有公布,但同样的,有疑问可以自己去问掌柜的有没有这回事。

判决出来后,范李氏可谓是面如死灰,被打了板子,银子还没有着落,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回了他们暂时栖身的住所,范军被范李氏一路搀扶着,面对那些指指点点的鄙夷目光有些疑惑,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直到回了住所,听着范李氏一五一十陈述公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范军生气之余只觉得那被上了药的伤口又疼痛起来,即便心中不甘,可也知道他们在京中的名声臭了,若是再纠缠不休,不管是护国侯府还是京畿府尹,都完全有理由教训他们,可以说,他们荣华富贵的梦基本是完了。

而另一边,解决了范军的事情,孟薇只觉心头轻松不少,与叶子川又回了府。

才下马车就见下人踩着梯子张灯结彩的喜庆之色,接收到孟薇的目光,叶子川一想便了然了:“昨日忘了和你说,二伯今日就要到了。”

“云麾将军要到了?那的确值得庆贺。”

叶子川回来的确有热闹热闹,但因为缺少云麾将军,并不算人齐,倒是没有太过庆贺。

就连皇宫也将宴会选在云麾将军回来之后。

“对,三驸马也跟着二伯一同回来了,他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正好三公主病危的消息传了过去,所以三驸马就一路赶着追上了二伯。”

“公主病危?”

她回京城也好些时日,却不知道这回事,毕竟她可是记得护国侯夫人和三公主感情不错,就算是普通朋友,三公主若是生病了,就算不好上门慰问,多多少少也该让人送点补品面子上过得去吧?

孟薇在护国侯府这几年,自然知道护国侯夫人是那种识大体,又懂人情的人。

而府中没有动作,只能说明三公主病危的消息瞒得死死地,知道的人不多。

至于叶子川为什么会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回府梳洗了一番,结果等到下午云麾将军才回来,府中自是一番欢庆,宫中也让人前来通知,晚宴便选在明日举行。

并不是匆忙,而是自大岚胜利的消息传来,宫中就开始在筹备,只等人员到位就行。

虽然孟薇被封为县君,但因为还未成亲的缘故,县君的服饰倒是并不要求穿,毕竟那是诰命的封号,等到成了亲,这诰命夫人才算是坐实。

孟薇本来还担心她融入那些女人圈子里要花费一些功夫,毕竟她的身份在那,就像是上流社会对于一个突然崛起的暴发户,只有少数几个会意思意思和她做个普通朋友。

但她却忘了,虽然京中不少的闺阁小姐对于皇上赐婚让她嫁入叶家心有不满,可事情已成定局,那些闺阁小姐自小就被家中主母教导一些为人处事、大局为重的眼光,即便有个别娇蛮任性,但生活在京都这种权势更迭的天子脚下,没多少蠢人。

看到护国侯夫人带着她进入御花园,不少和护国侯夫人交好的妇人都带着女儿满是笑意的上前说话。

即便护国侯夫人也有些对孟薇身份不像别的闺阁小姐那样没有助力而略有心里不得劲,但事已至此,上有公公对孟薇的满意,一旁还有夫君和儿子的劝说,再者这几年她也对孟薇着实满意。

不只是孟薇的厨艺,还有孟薇的识大体,进退有度,况且出生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再怎么说都要成为一家人了,护国侯府夫人也不会再这么多人面前将不满表现出来,且还得表现的很喜欢孟薇。

这大概就像是那种我这边的人我可以嫌弃可以不满,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嫌弃的感情。

就连听到赐婚消息在家大发雷霆好些日子的宓兰芝也只是冷冷的在远处用淬毒的目光看着孟薇,却并没有过来为难她的意思。

宓珍同样对孟薇看不上眼,她的确不希望叶子川会喜欢上宓兰芝,但却同样对于孟薇这个后来者却能够成为日后的侯府夫人,是她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兰芝,你别担心,就算她成为了小侯爷的妻子,但她无权无势,唯一算得上娘家的那两个人还断了亲,护国侯夫人一定不会满意她。而且小门小户的,做惯了奴婢,就算让她坐到高位,也不见得能够融入这个圈子。”

她们可自小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和那种认识几个字就以为不错的人可不是同一个层次,还有这圈中的尔虞我诈,说话技巧,待人接物,都不是现学就能学会的。

宓兰芝轻笑一声:“她如何能和我比?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上不得台面。”

她就等着看对方是怎么在那群人中出丑!

孟薇可不知道有人觉得她注定会出丑,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前世公司开拓上市后,她时常也参加不少的宴会,国内国外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能参与的人那个不是身家数十亿的?

更别说还有些上百亿上千亿的企业家更是有不少,所以孟薇不止没有别人料想的紧张,甚至还如鱼得水,因为见识的多,再加上她在京中这么几年,还有叶子川的帮助下,她对京中的一些势力也算是有了不少的了解。

护国侯夫人一开始还想着将孟薇引荐给与她交情不浅的妇人和女子,帮着孟薇打进她们之中,若是有什么孟薇不懂的她也能在一旁帮衬。

但却怎么都想不到,不论那些人说的时下流行的衣裳、首饰亦或者脂粉,还有茶道和琴曲音质有变和材质都没有难倒孟薇,反倒什么话题都可以聊得来。

护国侯夫人心情不由好了许多,看着那些好友羡慕赞扬的目光,心中升起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

要说女人最在意的衣服,首饰对孟薇来说再亲切不过,虽然她不像是那些明星一样有固定的造型团队,但造型顾问还是有的,和那些人打多了教导,审美眼光和层次也有所上升。

至于脂粉,叶子川给她买的那些胭脂水粉她用过那么一两次就尝试着自己做一些护肤品,谁让古代的脂粉里边大多都加入了朱砂,这古代又不想现代对透气、贴合、保湿、安全等等那么重视,所以为了自己的皮肤好,孟薇大多数都是自制的。

当然,那种紧致眼纹,更显年轻效果的强大护肤品她不会,但是自制一些清洁皮肤和保湿作用的小面膜或者护肤品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孟薇给一位内阁大人的千金提议用绿豆蜂蜜面膜敷脸坚持几天能够有效祛痘后,她身旁的好几位女子不由也就各自的肌肤问题简单说了一通,争先恐后的让孟薇帮她们看看该怎么改善。

而那些夫人看着护国侯夫人嫩嫩的脸庞上几乎没有皱纹的皮肤,又看一眼侃侃而谈的孟薇,这才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身为同龄人,护国侯夫人比她们看起来都要年轻肤色又好,现在想来又这么一个懂得保养的‘媳妇’,也就说得通了。

好在孟薇不知道因为这事让人误会了,护国侯夫人的确用了她自制的护肤品,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护国侯夫人家宅安宁,后院又没有需要勾心斗角的莺莺燕燕,心情好、没有烦心事自然各方面更显年轻态了。

正说得兴起,小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宓贵妃驾到,度妃......”

诚然,因为宓贵妃而惹得皇上勃然大怒贬谪的叶妃也跟着出席了,即便她被贬,但也只是被夺了协理后宫的权限与贵妃的称号,比之以前头上多了一个宓贵妃压在头上。

皇上后宫虽然有不少女人,但分位却不高,更有甚者被承宠过几次,这么多年却一直停留在美人和贵人等份位,故而能被封妃,也算得上不错了。

再者大岚与焱国的这次交战胜利,最大的功臣可是叶家,叶家除了威远将军腿脚不便没有进宫外,叶家的人都出席了,就算是看在叶家的面子上,皇上也不可能不让叶妃出席。

虽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朝中不少人见到叶妃出现的那一刻,本来一些心中已经隐隐倒向镇国候府的人不由开始权衡利弊,叶家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怎么着也不会再亏待叶妃吧?

毕竟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和开疆拓土相比,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孰轻孰重谁都知道。

众人起了身,男宾与女宾虽然都在御花园参与宴席,但却是分为左右两边,彼此之间相距甚远,远远观望倒是可以,说话就不现实了。

皇上带着一众嫔妃坐在上首,中间空地则是表演歌舞。

孟薇注意到,在皇上一旁是皇后以及众位娘娘,而作为男宾的那一边,仅次于皇上的下首处却坐着以为发须洁白,看起来很是仙风道骨穿着道袍的老者。

能够得到皇上的重视,又这副样子,就是没有人点明,孟薇也能猜到那人的身份。

想来那位被皇上信任的国师就是此人吧?

孟薇看了一眼皇上,状态比之前看起来还要差了点,但他本人却好似并不觉得,脸色明明蜡黄蜡黄,但却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眼中满是亢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什么兴奋剂。

如寻常宴会一般,大家吃吃喝喝的欣赏了好一会儿的歌舞,有艳丽的,有柔美的,还有掺杂了一丝异域风情。

天色渐黑,而御花园却兴致正浓。

孟薇有些饱腹,和护国侯夫人说了一句,便让真儿跟着,在一个小宫女的带领下到外边吹吹风。

明明是冬末,还有些冷,但那么多人聚集的御花园四周自然少不了炉火,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坐久了有些难受,想要活动活动手脚。

“真儿,这是我从宴席上偷偷藏起来的糕点,你尝尝,里边的馅应该还是热的,正好你也能坐在假山上歇歇。”

打发了小宫女离开,真儿接过两个叶儿粑,满是感动的靠坐在一旁低矮的假山上吃了起来。

“小薇,这个馅真的是热的,真好吃。”

叶儿粑的确味道不错,用糯米粉面包麻茸甜馅心或鲜肉咸馅心,外裹鲜橘子叶,置旺火蒸。特色是清香滋润,醇甜爽口,即便现在不冷,但是吃下肚的东西最好还是热的好一些。

这么些时间,其它的糕点早就冷了,只有这种内心有馅的才能够保持温热,她吃冷的多少还能佐着热茶吃,但真儿身为丫鬟,在那种场合她也不好将自己的茶水给真儿喝,所以只能稍稍委屈她了。

两个叶儿粑也不过掌心大小,真儿又站了那么久,本来就有些饿了,故而一会儿便吃完了。

孟薇估摸着时间起身准备回去了,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种透个气的空档都能遇到人,只希望不是她认识的人。

这么想着,孟薇还是转了身,却没料到会是宓兰芝。

算起来之前宓兰芝对她的为难,在她看来不过是小手段罢了,她不看在眼里。

更甚她对宓兰芝小小年纪就喜欢叶子川,还天真的想要把叶子川身边的异性除掉觉得无语。

别说那个时候她和叶子川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就是她不出现,叶子川真的要娶妻生子,即便宓兰芝的身份样貌足矣相配,但他的另一半都绝不可能是宓兰芝。

这可不是电视剧什么爱恨情仇,而是实打实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退而求其次,就是娶一个站在镇国候府那边的官员之女尚且还有倒戈的可能,但镇国候府之女,是绝不可能的,故而即便宓兰芝再深情等叶子川再多年,两个人都不会有任何可能。

所以,宓兰芝如果找她是为了让她离开或者退出,就真的是可笑至极了。

真儿一见是宓兰芝,本来圆圆的小脸硬是摆出‘我很凶’的表情,只不过那样子配上她圆圆的脸庞外加圆圆的眼睛,反倒有种萌萌的感觉。

宓兰芝瞥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到孟薇脸上,见她面色淡淡却毫无避让的意思,只以为是在强装镇定:“我要你推了婚事,虽然是圣旨赐婚,可只要你在成婚那日装病,伪装成‘疾病突发’的样子,我会买通太医说你不能生育,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收回成命。”

孟薇听完,皱了皱眉。

这剧本不对啊,正常的不是应该一开口就问她要多少钱吗?

然后许诺让人心动的好处,再徐徐图之,怎么她听了这么会,什么好处都没有?

是这宓兰芝脑子浸水了,还是觉得她没带脑子进宫?

宓兰芝说完这话也觉得没什么底气,毕竟她没什么能够威胁孟薇的,而护国侯府有权有势,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择。

故而她便一直注意着孟薇的神色,只是天色太黑,这里又不像御花园有那么多宫女太监掌灯,她是单独来的,了,因为有些话不好让人听见就只身前来,真儿手中的灯笼也只够照路,根本不够照到站在前边的孟薇,更别说孟薇还是背对着真儿的。

宓兰芝看不清孟薇的目神色,又听不见孟薇回答,不由急了:“怎么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宓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说?”

宓兰芝不知道孟薇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问道,“我没什么忘了说的,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呵呵,连点好处都没有,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护国侯府有钱有权有势,宓姑娘一句话就让我顶着脑袋分家的危险违抗圣旨,却一点好处都没有,宓姑娘这头脑不做商人可惜了。”

就是铁公鸡估计都要自愧弗如。

宓兰芝听懂了孟薇话中之意,不由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你......你......你竟然想要好处?叶子川待你不好吗?”

“对啊,就是因为小侯爷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舍不得离开,你满意了吗?”

本以为宓兰芝会生气,却不想听完她的话,宓兰芝反倒更得意了:“你如果真的爱他就更应该离开他,你应该知道现在皇后整日不出佛堂,度妃已经被贬,失去了管理后宫的资格,我姑姑才是这后宫中最得宠爱之人,更甚四皇子这些时日处处惹得皇上不满,现在的局势不用我说你就能够猜到一二,如果到时候三皇子赢了,你也享受不到多少好日子,说不定还得跟着护国侯府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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