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1)

可貌似也不像,她用手敲着脑袋,感觉脑袋仿佛要炸开来一般,疼痛难忍。

“小……少爷,你怎么了?”小翠发现身边人的异样,赶紧地来到她的身边,关切地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陶菀摆摆手,可大脑好像有很多片段闪过,她想去捕捉,奈何又捕捉不到,她越是极力靠近,痛得越厉害。

萧百也发现了陶菀的一样,吩咐了小男孩几句,便立刻来到陶菀的身边:“少爷,你这是?”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好像是遗忘了什么?可又寻不到。头好疼!好像要炸开了一样!”陶菀捧着头,极度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翠与萧百两个相视一下,带着陶菀快速地离开那纷扰的街市,陶菀她很可能是记起了一些东西,但又记不清楚,此刻,需要让她静心了。

“少爷,我们先回去。”

头痛欲裂的感觉,她还是初次尝到,以前她都不曾这般痛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在她看到那爽黑漆漆的大眼睛的时候,仿佛有个小孩子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了,即便已经离去,依旧觉得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望着她,她似乎还能在大脑看到那双眼睛。

三人迅速离去的时候,一个身着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下穿宫缎素雪绢裙的人款款而来,走到小男孩的身边,“祁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被唤作祁儿的人朗声一笑:“祁儿在这儿等母妃……娘亲,因为这儿最能看清楚娘亲在哪儿!”

“这儿多危险,万一有马车经过呢?”女子轻斥道,但面一片慈爱,“下次记得站边,明白不?”

“是,祁儿明白了!”

“哟,这位夫人啊,你儿子刚才差点被那马车撞了!”一个好心的老太太提醒道,“幸亏一个少年救了他!下会儿看好孩子。”

女子面色微微一皱,但随后笑着对着老妇人说道:“谢谢婆婆提醒!”说话间,朝着那驶去的马车瞟了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数落道,“你怎么不和娘亲说呢?”

祁儿低着头,轻撅嘴巴:“祁儿不想娘亲担心。”

女子心头一暖:“嗯,那下次一定要注意哦!”

“嗯。娘亲,你找到人了吗?”祁儿仰着头望着女子询问道。

女子摇摇头,刚才她明明听到陶菀的声音,可当她去寻找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她的踪影,爹爹和娘亲都盼了她许久许久,可依旧没能将她盼回来,刚才那一瞬间,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可找了一圈,有的只是失落,或许这只是她的错觉,因为爹爹娘亲的日思夜想,让她也开始渐渐想念这个不见了的姐姐。

“祁儿,我们回去。你爹爹定是想我们了!”女子拉着小男孩的手在大街缓步走着,不时地在人群搜寻下那熟悉的人儿。

“好耶。祁儿很久没见爹爹了!”

那夜紫檀未灭,她未远去,他不曾离别,困锁一世梦靥。

只因她爱他,他的怀另有佳人,她依旧留下,漠子等待,如同忘记了伤,忘记了痛。

然人生太短,路太漫长,爱终究会经不起折磨,一切如同繁花,春一过,便谢。花落自相离,花凋两不忆,忘了,不曾思量,便将那一段伤痛存封。

陶菀醒来之时,头依旧隐隐犯痛,她轻轻地敲打着,她好是遗落了许多东西,但她们却缄口不言,只字不提,只一口一声小姐换个不停。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只是,究竟是失去了什么样的东西,让她们绝口不提?

她坐在窗前,晃动着双腿,望着小轩窗外忙碌的两个声音,她们对自己的好,她完全能够感受到,也因为这样她从不去追究过往的事,过往的劫。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不同片段,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一幕又一幕的镜头,好似电影一般,只是电影又为何物?她为自己想到的词语感到惊讶,突然,她的心腾起一种冲动,她想要知道过往的种种。

但这般做是对还是错呢?

她皱着眉慢慢思量着,她为何会遗忘那么多?她只知道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但有好似知道很多事情一样,她认得小白的声音,识得小翠的笑声,然她们的身形又是那么的陌生?

“小翠,进来下!”陶菀终还是想要明白过去的事情,她还感觉到她好弄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但怎么也想不通那会是什么。

正在屋外晾衣服的小翠停下手的动作,侧过头,见陶菀轻笑地望着她,有一点小小的诧异,却也满心欢喜地进了屋子:“小姐,头还痛不?”

陶菀轻点下头,嘟囔道:“疼呢,还有点晕忽忽了,好像里面装了很多东西,不停的在我脑袋回放,看得我累死!”

她的说得很轻松,让小翠轻舒了一口气:“小姐,那你还是走出屋子去外边透透气,怕是睡久了,梦做太多引起的。”

“是吗?”陶菀将信将疑地反问着,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小翠说得话,她又不是没做过梦,梦的片段不会那么碎,那么多,每次做梦她都能感觉到自己是做梦了,唯独这次,她感觉那一幕幕的镜头好似都有发生过,可有找不出点问题,因为当她清醒的时候,她无法去回忆那见到的镜头越是想要探究,头开始涨起来,让她发麻发痛。

小翠点点头,但不时地偷偷打量着陶菀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其它的疑惑,微微宽心了些,但她能够感觉到小姐她开始慢慢地接触着那被遗忘的事儿,但愿她想起来的时候,也是放开的时候,不怨不恨不恼。

陶菀浅浅一笑:“那没事了!”蹦下床,三两下的将衣服穿好,她还是习惯于穿男装,男装又方便又轻松,“让你和小白担心了!”

小翠抿嘴一笑,好似在偷着乐。

陶菀束着发时,在铜镜见见到小翠一直在暗自笑着,不由好地发问:“你偷笑什么?”

“小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了?而且还是对自家丫头!”

“哟,敢情你把当你家少爷我是恶霸?那么没礼?”陶菀笑着回道,“你小蹄子长大了,这嘴巴也开始也变坏了?”

“还不是跟着你学的!”小翠回嘴着。

陶菀搁下梳子,转过头紧盯着小翠,下打量了番,扯起嘴角狡黠的一笑:“是呢,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长得亭亭玉立,该学的呢也肯定是学好了,赶明儿我和小白给你找个好婆家!”

听闻,小翠惊讶地望着陶菀,赶紧摆摆手:“小姐,你还是算了吧,别折腾我了,我还想在你身边多呆几年!”

“那岂不都是老姑娘了?”陶菀挑了挑眉毛,邪邪地一笑,“也不晓得这京城哪户人家要老姑娘暖房,我到时候找人问问!”

“小姐!”小翠娇怒,双脚轻蹬了下地面,“你怎么总是拿我开玩笑,人家小白姐姐都还在呢,我怎么好跨过去!”

“哟哟,听你这话,敢情儿已经恨嫁了?”陶菀挑着小翠话里的茬,不停的逗趣着她。

小翠头一横,脚一拐:“不和小姐你玩了。”

“哈哈!”陶菀见着她跑出去的模样,大笑了起来,但很快收住了声音,这样的日子的确很快乐,很单纯,可她为何总觉得好似缺了什么,从小翠刚才的话,她明显感觉到有些事情她们并不想让她知道,也许她们是为了保护她才会这样,可她的心里依旧有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冲动。

萧百抱着一摞衣服进来,扔在陶菀的床:“小姐,你的衣服自己折叠!”言罢,便又走了出去,但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笑了笑,“你又打趣小翠了?”

陶菀得意的笑笑:“那是,我调戏不了你,只能调戏她了。”她发现这萧百的功夫她高深多了,没准还会被反调戏,不过事实这丫头还是听规矩的,是有时候她还懒,这不床的那一沓衣服可以证明,她明明喊着自己小姐,照理来说这整理是丫头们所干的事,她基本不动手,每一次都是‘小姐,衣服自己处理!’她这个小姐做的好窝囊啊,是不是对她们太好了?

眼珠子一转,陶菀贼兮兮地朝着萧百靠过去,眉眼帯媚:“小白最好了,帮奴家整理整理衣衫嘛!”

萧百眉头一挑,嘿嘿一笑,狡猾的笑声像一匹饥饿的狼,她侧过头,望着靠在自己身的人:“小姐,你确定?”

陶菀嘴角抽动了几下,赶紧直起身子,淡淡地说道:“没。我说小白,今天我的衣服我自己整理!”

萧百满意的点点头:“小姐,这样才乖嘛!”说完,大笑三声,离了开去,留得陶菀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一物降一物,小翠算是明白这茬了,小姐每次看到萧百姐姐都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想着捉弄吧,是有贼心没贼胆,她明明记得以前萧百姐姐只是很爱玩而已,没想到竟然会小姐更爱玩,而且很多事小姐还更山一层楼,不过萧百姐姐还是挺稳重的,不然这么四年来,外边不断有人在找她们,可她们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欢快玩乐着。

这一切都归功于小白姐姐的能力。

当初的调虎离山计,声东击西,她简直是用得相当的自如,可她觉得怪的是,萧百姐姐明明没读过什么,为毛子这些个那么厉害呢?

小翠蹲坐在屋前的一块石头,拖着下巴冥思苦想,她现在看了很多很多,也未必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如此镇定的做出选择来。

不过她唯一不喜欢的一处是,萧百姐姐竟然让离歌那么小的人带着才刚出的小少爷跑去少林寺,万一出个事儿……

哎。

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想,她真当是非常想念离歌还有那个小小的肉嘟嘟的人儿。

陶菀走出房门的时候,见到的是小翠那唉声叹气,那眼里浓浓的思念让她好心顿起,但同时捉弄她的心思也油然而生。

之间陶菀清咳两声:“谁家小姑娘思春了?”

咦,竟然没有反应,这小翠丫头想谁想的那么入迷了呢?

陶菀再次咳嗽了几声,压着嗓子粗声唱道:“谁家女儿想男郎?”接着唤了下声音,变得媚而细:“我家女郎想哪某家的少年郎!”

陶菀压住自己快要笑场的声音,继续在小翠的身后乱编乱唱,这也终于那神游的小翠回过神来了,“啊呀,小姐你吓死我了!”小翠拍着胸脯说道,“怎么不出个声?”

额?她有不出声吗?这整个院子只有她的声音了,好不?

一直趴在石桌偷笑的萧百正了正脸色,憋着笑正气地说道:“小翠,是你想太多了,小姐她一直在喊你!”

“啊?”小翠有些不太相信,“你们是不是合起来捉弄我?”

“没有!”陶菀和萧百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一直坐在这儿乘凉!”

“我从屋子里出来开始喊你!”

小翠的目光在两个人脸来回的兜转着,的确没发现什么异样,便也作罢。

“小姐,那你找小翠有什么事?”

陶菀拍了拍小翠的细胳膊,衣摆一撩,大咧咧的坐在她的身边,勾勾手指,示意小翠靠过去,接着在她耳畔附近偷偷地问道:“你刚才在想谁呀?”

小翠心思百千感慨,但出口是:“我想我弟弟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听她如此说,萧百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但见她没有躲闪,便也知道她说得是谁来了。

陶菀自然是感受到身边两个人在偷偷地交换信息,不做罢休地问道:“你有弟弟?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听过你提起呢?”

小翠不敢直视陶菀那逼人的目光,微微垂眸,淡淡地叙说:“我和他在一次劫难分散了,他现在怎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陶菀仿佛了然的点点头,偷偷地瞅了一眼坐着的萧百,她好似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在那儿嗑瓜子。

萧百将手最后一粒瓜子嗑完后,吐出一句话:“终有一天会团聚的,要不我们一起去找吧!”

咦,难道是她猜错错误了,小翠想得真得是自己的弟弟?若然不是,这小白不应该是这样的面色啊。

“嗯!我们一起去找呢,我顺便游山玩水!”陶菀开始憧憬起那美好的画面,三人邀游,那该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而且都有自保的武功,不必怕那些穷贼恶棍群盗,“要不我们今天出发?”在这个地方她呆了四年了,该逛的都逛遍了,着实没意思。

“我没意见!”萧百率先说话。

小翠反倒是有些不解了,萧百姐姐不是一直不去找离歌他们吗,怎么今儿个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想着便仰起头朝着天望去,没有啊!

陶菀见小翠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不由得反问:“小翠,你不想?”

小翠朝着萧百望了望,见她朝自己眨眨眼睛,便狠狠地点头:“我也没意见!”

“那你们还坐着干啥,不速速去收拾东西!”话还没有说完,陶菀便一溜烟地滚进了屋子里。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三个人都回到了院子里,各自换了男装,该带的也都带了。

“出发!”陶菀最为兴奋。

“小姐,你该带的都带了?”

陶菀点头,她身的东西都是值钱货,怎么可以不带呢,虽然不记得是从哪儿搜刮来的,既然萧百都默许她随身携带了,那当然得带着,不然丢了多可惜啊。

拥挤的街市,人来人往,三人在人群边走边嬉戏着,在路人的眼里,这三位好像是那些从未出国家门的贵公子,对外边的一切都是惊喜万分。

“小白!小翠,走快点,这儿有好玩的东西!”陶菀在最前面朝着后面的两人挥挥手,“快点,快点!”

这时候,有人轻轻地拍了下陶菀的肩膀,她回过头一看,陌生人!

不理!

不和陌生人说话。

“你们俩快点!”陶菀再次催促道,那两个货究竟是看什么东西了呀。

“公子,我家公子想邀请你去百花楼!”那陌生人依旧紧跟着陶菀的步子,也好不耐烦的说着。

“我不认识你们家公子,别打扰我们爷三游玩!”陶菀没好气地说道,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陌生人身,“小白,小翠,我们走了!”言毕,朝着那陌生人做了个嘴脸,得意的离去。

陌生人嘴角抽动了几下,但随即跟在他们身后。…

但他很快发现,前边的三人都是练家子,走路生风,而且似乎在逗他玩一样,一会儿到这儿,一会儿到那儿。这差事还真不好办啊!

然后最后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蓦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家青楼的面前,他们……他们……

不由得他只有怏怏而回。

百花楼内,一名白衣公子坐在楼顶悠悠地喝着茶,望着街的动静,刚才他在那一名男子的身看到她的身影,连声音都那么的像。

“四皇子!”

白衣公子淡淡地瞟了眼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人呢?”

“他们去青楼了!”

“咳咳!”正喝水的楚云被水给呛着了,去青楼……青楼……

难怪邱长不会跟去,从不进入烟柳之地的人,又这么老老实实的滚回来了。

“我们回府吧!”楚云起身离去,若是她们真得是在京城,不怕找不到她们。

青楼侧院,三颗脑袋在看到那人离去之后,齐齐地钻出来,最底下的小翠最先开口问道:“那人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那干嘛乱跟着人,但萧百心里还是有点素,可能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也是,是该离去了,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回来了,来找陶菀的人必定又要增加许多,不如离去。

“我们别磨叽了!还是路吧!”萧百建议道,“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镇最好。”

另外二人点头,随后便欢快的离去。

惬意的游山玩水,是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儿,还不怕没钱花,但是陶菀有点好,这小白哪来这么多钱啊,好似无论怎么花都花不完。

凤栖山庄。

风闲阁房呢,楚风的咳嗽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门外候着的人心都颤颤着,这么下去,迟早会垮,可是他们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家主子外出走走,去外边散散心,或许会是好事儿。

一口鲜血喷在桌。

哀伤蔓延……

也许——

等不到了——

等不到在一起的日子!

说着,楚风缓缓地闭了双眼,好累,好累,菀儿,为何你来我的梦里了呢,我好想你,我错了,我想要看你一眼!

屋外的小贝听着屋内戛然而止的咳嗽声,猛地觉得有些异样,他顾不得犯忌,一把推开房门,却见楚风靠在桌闭着眼睛。

“主子!主子!”小贝急呼着进入,“你醒醒!”

但是依旧唤不醒面前的人,桌浓艳的鲜血让小贝的眸色暗了几分,夫人啊,你再不回来,主子怕真得要去了。

主子的身子越发消瘦了,抱着他,如同抱着一个女子的感觉一样,那空荡荡的白色外套仿佛只是为了罩住他瘦骨嶙峋的身子而已。

小贝抱着楚风走出房,随后立刻让人去熬药,主子,你若要等夫人,可要记得按时吃药,可为何我们一刻不在你的身边,你忘记了呢?

你那么想夫人,那么爱夫人,怎么可以这么虐待自己呢,若是夫人回来,见到你的模样,会伤心啊!

主子,你这个样子何来去保护夫人,你怎么可以那么傻呀!

小贝暗自想着,是爱情让人变傻?还是为爱故意变傻?

小白将楚风安置在床后,便在楚风身翻出了一个药方子,好像是寄国的沐阳留给他的,当初主子吃过一些时间后,明显好了许多,可后来他为何不用?

看了几眼药方子,他又将它放回原处,随后在来人抬进来的木桶热水之,加入了药材,他的动作很小心,不敢多一分,也不敢少一分。他的主子已经承受不起差错了。

待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将主子抱回到浴桶之,让他整个人没入药水之,只留得那消瘦苍白的面孔靠在木桶沿。

他依稀还记得有一次夫人大大咧咧的闯进来,不顾他的劝住,硬生生地踹开门进去,结果……

“噗!”小贝不由得笑了,那声尖叫,还有夫人那不知羞耻的言语,他听着都脸红,可为何夫人说得那么自然,她当真与众不同,难怪主子会一次一次的深陷。

他关门,守在屋外边,隔一会儿进屋换水,以免楚风着凉。

外边的世界本该是很辽阔,可他家主子如今眼里只有一朵花,爱了,深爱,只不过,命运太过捉弄人,让那么多的事情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其实他有时候也想过,其实这一切都是主子自己造的孽,生死有命,他怎可以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去伤害自己的夫人。

他依稀记得当初听到夫人最后说得一句话:“原来一切爱只是为了你的另一份爱!”

哎。主子。错过了,不是错了,而是过了。何必那么执着呢?伤身又伤心。

“小贝。风他在里面吗?”

一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传进小贝的耳膜之,他敛下神绪,但见不远处一个在风颤抖的女子在非忧的搀扶下晃晃地走来。

这个女子,他们当初很是疼爱,只是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心计是那般狠辣,伤了自己又伤了别人,可他还是恨不起这个女人,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为了得到爱在所不惜。

如今她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仿佛一阵狂风过去,她会消失不见,精致的面容早已不复存在。

“主子在里边。不过正在泡药!”

晴涵微微点点头,扯动了下嘴角,仿佛要说什么,可还是未曾出口,那失了色的双手紧了紧身的披风:“非忧,你在外边等我,我想进去!”

小贝本想拦着她,但看着她这般样子,想想她也是命不久矣的人了,同情心油然而生,那正要伸出去的手便停止不动。

晴涵见他没有阻拦,冲着他微微一笑,小贝微微一惊,他竟然在她的脸看到含有谢意的笑容,纯洁而无杂质,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晴涵的背影。

晴涵走进屋子后,使劲拖了条椅子,来到楚风的身边,她伸手试了试水的温度,微微有点凉,她从身侧的热水桶舀了一勺热水,缓缓地导入水,同时慢悠悠地说着话:“风,你这算是在惩罚自己吗?若要说惩罚,该惩罚的也该是我,而不是你,你怎么可以这般虐待自己呢,不吃药,不泡药,你是不是不想等着陶菀回来了,你这个样子怎么等得到那个日子。我知道,你一直在期盼着她回来,你这样子下去,算她回来了,也许见到的是你的一座冢啊,到时候她看到了会伤心的啊。你忍心她难受吗,她都受了这么多的伤了,你还想让她再受伤一次吗?”

说着说着她停顿了一会儿,伸出手摸了摸楚风削瘦的脸盘,毫无血色的指尖贪恋地划过他的面颊,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药水之,一滴一滴,泛滥成灾,她无声的抽噎着。

她爱他,爱得迷失了方向,可当她悔过的时候,发现有些东西已经错过了,错到她无法弥补:“风,你不是和我说过吗?让我等着她回来,和她说对不起。现在,我努力的让自己去吃药,告诉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完成,若想歇下,也要等赎了罪才行。可你呢,口是这般和我说,自己偏偏还要如此虐待自己,你以为你现在还很强壮吗?以为你自己可以强壮到算自残都能够等到她回来?你傻不傻啊?”晴涵激动地说着,“其实我们两个都傻啊,我傻的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而你傻的竟然会一直帮衬着我,都不来骂我,我做错了!”

晴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风,你要好好的活着,等着她回来,等着照顾她下半辈子,涵儿真得怕是不行了,怕是等不到了,但涵儿一直都在坚持着等她回来和她说声对不起。你呀,下次别忘记吃药了,良药苦口,现在不吃,以后会后悔莫及。”

说着,她颤颤抖抖地从怀掏出一瓶药,“你给我余命,我一直都没有吃,很早被判了死刑的我,依旧存活了这么多年,你说,这是不是天故意在捉弄我们呢,若是我早些死去,她也不会收到伤害了,你们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我知道呢,这是唯一一个余命,我也知道,你的身体也不好,因此,我一直舍不得吃下去。我一直藏在身,不让任何人知道。如今呢,我把它留给你。你我更需要它。”晴涵拿出药想要塞进楚风的嘴里,但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的东西阿嬷都碰过,或许这粒药她也有碰到过,想着她便把药收了回来,放回了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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