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担心,爷爷不会被左右!”薄擎沧双手放在乐琴的肩上,安抚他的情绪。
他已经确定以及肯定这件事是乐琴做的——
乐琴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爸,你要相信我!”
良久,薄政终于抬起头,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推到后山处决!”
“薄政!”洛莞尔暴走。
命运那个小婊子又开始rua弄她了,这回的惊吓太大,她有点hold不住。
“老子中午在家里睡午觉,秦钟他们可以作证——”
“别墅的人都被你收买了,你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不信,你有前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带走!”
薄政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下子回到几十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心揪着疼。
洛莞尔有种被抓包的既视感,面对围过来的保镖,她竖起了爪子,“我会武功,你们都别过来啊!不然我打得你们找不到牙!”
几分钟后,会武功的洛莞尔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被保镖押往后山。
“薄老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洛莞尔不停的挣扎,不肯赴死。
下一秒,她被架走了。
刚刚上山的薄擎夜突然接到江流云的消息:“少爷,洛小姐已经被推到后山去了,马上要被处决——”
薄擎夜脑子里轰的一下,双眼泛红,飞快拨打薄政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他把汽车开成飞机,朝山上飞驰而去。
薄擎夜赶到老宅,车还没停稳,就听到了枪声。
他的心瞬间豁了个洞,飕飕冒冷风,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去了,踉踉跄跄的下车。
一脸焦急的江流云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薄擎夜。
薄政听到晋三的汇报,拄着拐杖走出来,看到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
孽缘啊!
薄擎夜感觉到薄政的视线,抬头时,双眼猩红,愤怒的冲上去,“你为什么——”
“我高兴!”薄政双手放在拐杖上,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一脸我天下无敌有理。
洛莞尔死了,薄擎夜疯了!
他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抡起拳头就揍。
晋三和江流云眼角一抽,急忙上去拉架。
奈何两个人都没有撼动薄擎夜,反而被撂倒在地上。
两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对视一眼,严重的对薄擎夜的能力有了个深刻的了解。
晋三一挥手,老宅的保镖纷纷上前,把薄擎夜包了饺子。
强势干预世纪大战,人伦大战。
薄擎夜哀兵附体,拳头如风,扫荡四方,保镖不断上前,不断倒下。
薄政的视线忽然飘远了,回到了当年那个下雨的夜晚。
他也是像阿夜这样,赤手空拳闯进了蓝霆萧的别墅。
却什么也没能阻止,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当最后一个保镖倒下,薄擎夜依然像山一样傲立,仿佛来自远古的巨神,沙包大的拳头朝薄政雷霆出击。
薄政丢掉拐杖,往旁边一躲,闪电似的迎战,祖孙俩的世纪交手正式上演。
晋三吓得头都要飞了,半天爬不起来,其他保镖也心惊胆战的——
趴着欣赏强强交锋!
薄擎夜和薄政身影如风,快得根本看不清,高手过招,让吃瓜群众好生佩服,打call,打call,必须强烈打call!
江流云再一次领会了绝望的滋味,多么痛的领悟!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擎夜一个侧腿踢,薄政像破口袋似的飞了出去。
薄政疼得直抽气,心里高兴得不行,小兔崽子躺了三个月也没废,他老怀欣慰。
“老爷子——”晋三声色凄厉,差点急出翔。
薄擎夜愣愣的看看拳头,又看看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的薄政,脑子里轰的一下,急忙跑过去把薄政扶起来。
然后像块千年寒冰似的风一样转身离开。
薄政望着他的背影,暗暗叹息,老咯老咯。
薄擎夜的决绝让晋三瞳孔一缩,“老爷子,你还瞒着夜少爷干什么!”
薄政转头,一脸傲娇,小兔崽子长本事了,连老头儿也敢打了!
老爷子要不要这么任性,晋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夜少爷,洛莞尔没死!”
薄擎夜抓车门的手莫名颤抖,他迫不及待的转身,“晋爷爷?”
“洛莞尔被三夫人指认谋害二夫人,证据确凿,老爷子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给了洛莞尔一点教训就放她走了!她现在应该离开老宅了!”晋三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薄擎夜喜出望外,几步飞奔到薄政面前,“爷爷,你没事儿吧!”
薄政冷哼一声,背过身去,哀叫连连,“我头疼,腰疼,腿疼!老三!我是不是要死了!”
喜出望外的江流云如有神助爬起来,差点一个趔趄摔个狗啃屎,他见多识少,输了输了!
江流云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老爷子还是个戏精。
刚刚还挺拔如松,眨眼就佝偻下去了,还嚷嚷到处疼。
晋三暗暗松了口气,慢腾腾的爬起来,走到薄政身边,笑得像朵花似的,“老爷子您这身体这么硬朗,重孙子娶妻生子,你都能赶上!
这么大把岁数了,还跟正值少年的孙少爷单打独斗,老爷子,老三敬你是条汉子。
薄政的嘴角撇到天上去了,拄着拐杖往老宅里面走,“老三你也会吹牛逼了。”
“我是老实人!”晋三搀扶着老爷子往里面走,别墅的保镖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薄擎夜被老爷子彻底晾了起来,唱凉凉了。
“不好了,老爷子!”一个男佣飞奔而来,噼里啪啦的汇报,“三爷不太好,医生说可能——”
“可能什么?”薄政心头一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男佣抹去额头的汗,喘了口气,“可能挺不过三天——”
薄政脑子里轰的一下,眼前发黑。
晋三及时扶住他,满腹惋惜,三少爷才50出头,这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三,去看看!”薄政一门心思往北边走。
“是!老爷子,三少爷住在西边,二少爷住在北边!”晋三小声嘀咕。
老爷子太多年没跟三少爷往来了,都忘了……
薄政冷哼,“你以为我我不知道吗,我这是在考你呢!免得你老年痴呆!”他急忙调转方向,朝西边而去。
暗暗叹息一声,他和佩麒生疏了太多年,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那个儿子……
薄擎夜摸摸鼻子,跟在了后面。
薄家除了薄政让薄擎夜敬重之外,就是温文尔雅博学强记的三叔让薄擎夜尊重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薄佩麒更像他的父亲。
他幼年时期几乎是薄佩麒陪着走过来的,薄佩麒对他是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薄佩麒病危,作为晚辈他自然该去探视一下。
当他们赶到薄佩麒的听风小筑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闯入他们的视线。
“洛莞尔——”薄政眉头一皱,这个死丫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洛莞尔眼珠子一转,抬头注视着天上的白云,“我觉得这边风景不错,所以过来看看!”
“不好了!三少爷,他——”一个女佣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到薄政急忙汇报,“老爷子,三少爷吐血了!”
“什么!”薄政脸色大变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晋三扶着他一路提醒他小心。
薄擎夜眼中掠过一道锋锐,风一样奔到洛莞尔面前,反剪洛莞尔的双手,“你做了什么?”
洛莞尔冷哼,死猪不怕开水烫,“放手啊,不然我要打你了!”
薄擎夜像头暴怒的狮子,高高的扬起了巴掌。
鼻青脸肿的洛莞尔昂首挺胸,一副老子无所畏惧的死样子。
薄擎夜想起刚才的事情,下意识的放下了手。
洛莞尔冷笑着推开他,哼着乱七八糟的歌离开,“他欲成仙,我快乐齐天——”
薄擎夜气急败坏,一个箭步追上去,将洛莞尔举到空中。
阿西吧,这个狗东西一言不合就动粗!洛莞尔七手八脚的在空中挣扎,秒秒钟要被掼在地上。
“夜少爷,三少爷说了,让你不要为难洛莞尔!”晋三风一样跑出来阻止薄擎夜的暴行。
薄擎夜微微一怔,将洛莞尔丢在地上,快步离去。
洛莞尔腾的一下爬起来,“薄擎夜你这个大猪蹄子,老子跟你没完!”
薄擎夜转身,一个凌厉的眼刀子朝洛莞尔甩过去。
洛莞尔脖子一缩,踩着风火轮溜了——
薄擎夜赶到听风小筑薄佩麒的卧室时,薄政坐在床边正在跟薄佩麒说话,两人眼眶红红的,后院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打板子伴奏声。
薄佩麒看到薄擎夜,脸上浮现一抹喜色,连精神都好了不少,“阿夜,你来了!”
“三叔!对不起,我来晚了!”薄擎夜突然哽咽,注视着床上瘦骨嶙峋一阵风都吹得走,病得气息奄奄的薄佩麒,他莫名后悔。
这些年太忙了,每次来老宅都是来去匆匆,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到三叔是什么时候了。
他走得太快,把亲情丢了。
“来了就好,快过来坐,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帅得三叔都快瞎了!”
薄佩麒艰难的招呼薄擎夜,一句话断断续续五六次才说完。
薄擎夜快步走过去,坐在薄佩麒床前。
他很快发现房中的摆设至少是二十年前的,陈旧磨损得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被子甚至散发着一股霉味儿,这都是怎么侍候的?
他下意识的寻找乐琴的身影。
“不用找了,她从来没有踏足这里!”薄佩麒苦笑着摇头。
面前的是他的至亲,一个是最尊敬的父亲,一个是最视如己出的侄子,薄佩麒并没有避讳什么。
薄擎夜和薄政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
薄擎夜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看就屁股疼的管家,“请医生了吗?”
“夜少爷,医生已经来过了,开了药方,厨房正在熬药呢!”管家战战兢兢的回答,比面对薄政压力还大!
一听到药这个字眼,薄佩麒整个人都不好了,情绪莫名激动,“我不吃药,不,不吃——”
“好,不吃药!”薄擎夜从善如流,急忙安慰薄佩麒,不管过去多少年,三叔还是那个三叔,一直怕吃药,“三叔,我认识不错的医生,我——”
“阿夜,没用的,我的病,神医天团再世都无力回天了!”薄佩麒摇摇头,脸上的疲惫很明显。
“三叔,你不要灰心,安心养着,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薄擎夜拿着手机往外走,他心中有个强烈的执念,他一定要救三叔。
“阿夜,不要走!”薄佩麒抓着薄擎夜的袖子,满眼祈求,“陪三叔说说话吧,以后可能就没有——”
“三叔!”薄擎夜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急忙打断了薄佩麒的话。
薄佩麒笑笑,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陪陪你三叔吧!”神色凝重的薄政帮着挽留薄擎夜。
他刚刚进来时亲眼看到自己亲儿子凄凉的晚景,鼻子突然就酸了。
佩麒病得连床都起不来,身边没有一个侍候的人。
床单被罩已经看不出来颜色,床上散发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
房间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了,到处都是蜘蛛网。
这个卧室里的家具,还是当年佩麒结婚时他亲自给置办的——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老三,你马上去收拾一间房间,一会儿佩麒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爸——”薄佩麒热泪盈眶,高兴得都变形了,他万万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等到这一天。
“谢谢,太感谢您了,不过,不必麻烦了,我没有几天——”
“闭嘴!”薄政强势打断薄佩麒的话,“我说搬就搬,阿夜把你三叔抱到我那里去!”
“好!”薄擎夜走到床边,俯身去掀被子。
“阿夜——不,不用了!”薄佩麒有些窘迫,紧紧的抓着被子。
阿夜从小的洁癖就挺严重的,现在他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倒胃口了。
薄擎夜凑近薄佩麒耳边耳语了一句,薄佩麒呜呜咽咽的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下意识的点点头。
在父亲和侄子的帮助下,薄佩麒终于离开了居住了二十几年的小楼,结束了被抛弃被冷落的日子。
当乐琴和薄擎沧听到这个消息时,急匆匆的赶到薄政的宅子。
却被晋三拦在了门口,拿出一个牌子,上面白底黑字写着:三房不得踏足!
“晋管家,老,老爷子什么意思?”乐琴瞳孔一缩,抓住薄擎沧的胳膊才站稳。
晋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老爷子有令,从今天起,三房所有佣人遣散,乐琴圈禁听风小筑十年,薄擎沧禁足半年!”
“轰!”乐琴头顶响起一片炸雷,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妈——”薄擎沧抱起晕倒的乐琴飞奔而去,“来人,快点给医生打电话!”
“是!”薄擎沧的保镖急忙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薄擎沧心里怄得要死,天知道他多想把这个女人丢进湖里!
他跟这个女人说过多少次,应该去看看薄佩麒,她从来没听过。
她以为薄老头冷落薄佩麒二十几年了,根本不会管薄佩麒的死活。
蠢的一匹!
父子亲情怎么可能说割舍就能割舍得断的!
薄佩麒病得快死了,上达了天听,他们就倒了血霉了!
他被连累禁足半年,简直哔了狗了,惩罚来得措不及防,他连安排的时间都没有。
薄擎沧刚刚回到自己的地盘,医生还没到,薄政的保镖就到了,强行将乐琴带走,禁足听风小筑。
薄擎沧的保镖也被遣散了,他成了光杆司令,在薄政保镖的监视下开始了囚禁生涯。
晚上十点,薄擎夜才离开老宅。
他坐在后座上,捏了捏眉心,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三叔为什么会维护危害他性命的洛莞尔。
洛莞尔被三房指认,但是秦钟立证洛莞尔在别墅,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鬼?
他妈被撞下河的事情还没查到什么眉目,二度遇害,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事情?
自从洛莞尔来到他身边之后,身边的黑手越来越多,洛莞尔是个扫把星。
开车的江流云看了一眼后视镜,“少爷,乐琴被圈禁在听风小筑,薄擎沧也被禁足了,老爷子这下是把三房一网打尽了!”
薄擎夜冷哼,早就该这样做了!“洛莞尔是怎么逃脱的?”
江流云摇头,“这个不知道,当时执行枪决的就只有房有明那个二愣子和老爷子,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害了,我的厨神大人,被老爷子逮到还能逃出生天,江流云心中全是波动甚至想给洛莞尔刷礼物。
“少爷,老夫人晚上7点醒了,刚才老爷给我打电话让你去医院,老夫人要见你!”
薄擎夜不置可否,优雅的点燃一支香烟,徐徐抽了起来。
夜皇总院,关艾荷病房里。
关艾荷的视线一直落在门上,望眼欲穿等待薄擎夜出现。
直到凌晨了,薄擎夜也没有现身,也没有打电话解释。
关艾荷突然就暴躁了,吭哧吭哧的喘气。
薄佩霖急忙安抚她的情绪,好话说了一大箩筐——
不但没有安抚好关艾荷,气大发的关艾荷双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医院又陷入一片混乱——
今天晚上是个特别的日子。
洛莞尔和洛思翰拍摄的婚纱广告全国上映,软萌可爱的小包子洛思翰秒入无数姐姐粉,妈妈粉,而厨神大人的逆天颜值让无数宅男舔屏。
并且引发了无数人对厨神大人未来老公的猜测。
这样有颜有才的女孩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男神才能拥有吧。
清欢别墅,二楼休息室。
早该跟周公去浪的洛莞尔抱着被子,一脸惊恐——
下午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捶床倒枕反复烙饼。
她被薄政那个狗老头押到后山,生命马上要被收割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天发誓。
“我没有做过谋杀关艾荷的事情,虽然我很想这么做!如果今天我枉死,薄擎夜不得好死!”
薄政差点被气升天了,这个死丫头。
下一秒他看到了洛莞尔胳膊上的镯子上,眼珠子瞪得比铜陵还大。
他几步窜上前去,抓着洛莞尔的胳膊,直勾勾的看着手镯,“血玉凤凰,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血玉凤凰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头皮发麻有点顶不住。
二十年前血玉现世,他急匆匆的赶去,血玉被人拍走了。
血玉怎么会变成了镯子戴在了洛莞尔的手上?
她的衣服款得能塞的下几个她,里三层为三层的裹着,镯子被她藏起来了,他一直都没发现。
如果不是她发狗屁的誓,抻长了胳膊,他差点要错过惦记了一辈子的血玉凤凰。
洛莞尔头顶飞过一群呱呱叫的乌鸦,神马情况?
她拽回自己的爪子一脸戒备,“老头儿,收起你那财迷的德性,我的东西不是你能觊觎的!”
薄政的视线马上追了上去,跟镯子不离不弃,“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它的,我就饶你一命!”
洛莞尔几乎可以盖章认定,薄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那个故事跟血玉凤凰有关。
难道他的初恋情人喜欢血玉凤凰?
“我师父送我的拜师礼!”
洛莞尔还小的时候,顾老头曾经羡慕她某样技能,拿压箱底的血玉凤凰来拜师,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结果那破老头学的一塌糊涂,她嫌丢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这事儿。
薄政神色莫测,一瞬不瞬的盯着洛莞尔,似乎要通过她看透什么——
洛莞尔打量的视线在薄政脸上睃了几圈儿,突然脑补出顾老头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薄老头儿的相好,两人眉目传情,互赠信物,山盟海誓把人家女孩子骗得鬼迷心窍,半推半就的赴了一场阳台云雨。
云歇雨收,两人分道扬镳,从此天涯海角,天各一方。
呃——
思维太发散了!洛莞尔急忙收了回来。
薄政移开视线,远眺群山,“你走吧!”
他的话音一落,洛莞尔立即撒丫子溜了。
深怕薄政反悔。
薄政的身形佝偻了几分,握着拐杖的手莫名颤抖。
洛莞尔到底是什么人?
洛莞尔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么大的反转,高兴得飞起,然后她成功的——
迷路了!
在一个岔路口折腾来折腾去,恁是没走出去!
阿西吧,又遇到鬼打墙了。
这里的格局看起来几乎大同小异,她根本就分不清!她对有钱人的世界失望透顶。
她捡了根树枝,闭着眼睛转了一圈儿丢开树枝,树枝落在什么方向,她就朝什么地方走!
她活这么大,很多时候都是靠的是运气!希望这次选择也能为她带来好运。
洛莞尔睁开眼睛,发现前面树枝指着一棵大树。
尼玛!天要亡她!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那是——
轴[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