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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事,你告诉的人居然是楚漠北,而不是楚玉?”寒锦衣清眸微闪,似有深意看向沐筱萝。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就是筱萝接下来要求尊主的事,千万别让楚玉知道,筱萝不想他分神,如今汜闵古城已落入楚玉之手,士气正盛,筱萝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楚玉分心。”沐筱萝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疏离。
沐筱萝知道,如果让楚玉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带人来救自己,这点自信沐筱萝还是有的,也正因为如此,沐筱萝才希望寒锦衣能替她隐瞒,能瞒多久是多久。
“说实话,你和楚玉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段婷婷死的事本尊主已经知道,亦知道当日楚玉娶段婷婷并非自愿,其实……”如果心里有一个人,便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所以寒锦衣知道的再多,都情有可原。
“其实筱萝现在只想安全将封逸寒他们救出来。其余的事筱萝实在没有心思考虑,尊主若想助筱萝一臂之力,便留在青峰山下接应他们。”沐筱萝嫣然浅笑。见沐筱萝刻意回避,寒锦衣便不再多言。
翌日,寒锦衣真的同意让沐筱萝独自上了青峰山,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楚云钊设了埋伏,他倒不怕自己被俘,可若连自己都被抓了,又有谁能求援军救沐筱萝呢?
山洞内,封逸寒四人仍然玩的不亦乐乎,拿狄峰的话说,沐筱萝来与不来,他们死与不死,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的,既然一切均未知,他们便该把明天当作世界末日一样的活着,尽情度过每个时辰。委屈了自己,得意的是谁呢!
有了这样的心思,四个人玩的越发嗨了!此刻,狄峰正挽着袖子,将手里的赌注全都押在了‘双’上。
“梓桐,靠你了!”狄峰摩拳擦掌,兴奋看向段梓桐。
“段丫头,你可要算清这笔帐啊,狄峰若是赢了,你赔的可不比我们少哟!”楼兰王语重心长提醒道。
“有人心甘情愿,挡也挡不住的。”封逸寒早就看出段梓桐对狄峰有意思,此刻就算楼兰王说出天花,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求人不如求已,此刻的封逸寒已经做好了准备。
段梓桐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只脉脉含情的看了眼狄峰,结果……
“封逸寒!你抽老千!”段梓桐看着石案上仅剩的一粒棋子,恼羞成怒。
“不能够啊!老夫一直坐在逸寒身边,他决对没搞小动作!”楼兰王信誓旦旦为封逸寒辩护。
“你丫的跟他一伙,当然向着他说了!封逸寒,你看我赢是不是浑身不舒服啊!”狄峰不乐意了,这可是他所有的赌注,差不多整个大夏都让他押下去了。
“咳咳……注意素质!”封逸寒轻咳了一声,悻悻看向狄峰。
“屁素质,素质能当饭吃不?这局不算,不算不算!”狄峰说着话便要将自己的赌注全都抽回来。
“狄小子,愿赌服输,你这么做可会让人瞧不起哟?”楼兰王其实还是挺喜欢狄峰的,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玩赖玩到如此理直气壮。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马上不知马下苦,大夏可不如楼兰富的流油,我就算面子不要,也不能让大夏跟着老子吃苦!”狄峰几句话,说的段梓桐热泪夺眶。
“大夏能得如此明君,幸哉!”一语毕,楼兰王与封逸寒面面相觑,额头顿时冷汗淋漓,段梓桐啊,你确定把整个大夏拿出来作赌注的这位,是明君么?是么!
“爱情是盲目的。”想起沐筱萝,封逸寒有感而发。当初执意出兵大周,也无理可寻呵。
“盲目到瞎啊!”楼兰王觉得自己老了,实在时代的脚步了。
牢房外,久未吭声的楚云钊真是忍不住了。
“你们真的不怕死!”楚云钊一脸阴森的走了过来,可惜铁栏内的四人对楚云钊的出现视而不见,简直当他是空气般的存在。
“再来一局!”狄峰大声的嚷着,丝毫不把楚云钊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来人!将狄峰给朕拉出来!朕倒要看看,你有多不怕死!”楚云钊本就与狄峰有嫌隙,当初把他送到夏国,也是想他自生自灭,却不想居然让他混上了夏王的宝座,这怎不令他心堵。
“楚云钊!你出尔反尔,如今沐筱萝还没到,你怎么可以动夏王!”见侍卫走了过来,段梓桐愤然挡在狄峰面前。
“怎么不可以!你们的命都在朕手里,朕想什么要拿就什么时候!狄峰,你真是死性不改,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居然能让晗月公主替你报不平,哼,倒是朕小看你了,也罢,如果晗月公主愿意替狄峰受死,朕可以考虑成全晗月公主。”楚云钊冷笑着看向段梓桐,眼底一片幽光,
“好!本宫替夏王死!”段梓桐一语,狄峰心头猛震,登时将段梓桐拉回到自己身后。
“公主好意,狄峰心领了,狄峰素来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更不会让这等小人看贬了!”狄峰心下感激段梓桐,说算她只是一时意气,狄峰也铭记于心了。
此刻###和朱雀已然将牢门打开,狄峰凛然走出铁栏。
“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若是吭一声,便跟你姓!”狄峰冷眼看向楚云钊,漆黑的眸如子楚深海的漩涡,逼的人不敢直视。
“哼!来人,把黑豹牵上来!”似乎是被狄峰的眼神震慑住了,楚云钊竟不敢与其对视,只命人将一只被驯服的豹子拉了出来。
“狄峰,凭你再怎么硬的骨头,会硬得过朕这只黑豹么!松开它!咬!”楚云钊一声令下,便见驯豹师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紧接着,那只黑豹一改彼时温顺之态,目光凶残,口吐獠牙,前爪匍匐于地,后脚弓起。
狄峰噎喉,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诚然他不畏死,可对死法还是有要求的,若是活活被豹子撕成碎片,那也过于凄惨了吧!
就在狄峰彷徨之际,黑豹突然以离箭的速度狂扑过来,狄峰顾不得有想法,当即伸手欲挡。
眼见着狄峰的双手狠狠掰住黑豹的獠牙,一人一兽拼死厮杀之际,黑豹突然出乎意料的惨叫一声,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别说是楚云钊,纵是狄峰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是蛊虫!”待###上前之时,赫然发现自黑豹的肚皮里,慢慢爬出一只红色的虫子。
“岂有此理!”楚云钊利目如锥,上前一步,猛的挥袖,便见黑豹连同它身上的蛊虫顺间焦糊一片。
“晗月公主救狄峰一命,狄峰下辈子一定奉还!”狄峰定了定心神,朝着铁栏后面的段梓桐拱手握拳。
“楚云钊!你若敢碰夏王一根汗毛,我楼兰必定倾国之力替他报仇。”楼兰王没想到楚云钊竟如此丧心病狂,当即怒斥。
“楚王适可而止,凡事该给自己留条退路。”封逸寒冷声开口。
“朕不需要退路!也不惧楼兰!来人,上弩箭,朕倒要看看,晗月公主的蛊虫是不是什么都能操控!”楚云钊赤眼如荼,厉声低吼。其实段梓桐虽然不能操控弩箭,但能操控使用弩箭的人,可惜的是,她身上的蛊虫已经没了。
“在婉儿心里,皇上一直是说话算数的呢,现在看来,是婉儿错了。”清柔的声音婉转悠扬,美妙动听,楚云钊闻声陡震,郁积在心底的思念如海水狂涌,将他的心淹没其间。
“婉儿……”楚云钊惊诧回身,眼底顺间氤氲出一片雾气,依稀记得沐筱萝那一楚的冷漠,那双眼,仿佛利锥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忘记呼吸,他怨过,恨过,可到最后,还是被无尽的思念占满了他整颗心。
原来不管沐筱萝是不是痴儿,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楚云钊却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
“沐筱萝,你傻啊!谁让你来的!”在看到沐筱萝的那一刻,狄峰狠狠骂了一句。
“筱萝,你不该来!”封逸寒的心陡然揪起,剑眉紧蹙。
“你这傻丫头,来了便是送死,我们四个正好凑桌,你来了多余啊!”楼兰王摇头,心底却对沐筱萝赞许有佳,有情有义,女中豪杰。
“姐……筱萝妹妹,其实你来又能改变什么呢!梓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段梓桐心疼看向沐筱萝,眼底雾气蒙蒙。若两世皆死在同一个人手里,那该是怎样的无奈。
“你们都给朕闭嘴!沐筱萝!你有没有错?有没有!”楚云钊狠戾咆哮,大步跨到沐筱萝面前,双手猛的掐在沐筱萝的雪颈上,
“筱萝错了……”沐筱萝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嘴硬,什么时候该适当的屈膝。沐筱萝的回答超乎了楚云钊的预想,他本以为沐筱萝会坚持,为姐报仇,天经地义。于是乎楚云钊没有了再用力的理由,慢慢的松开手掌。
“你错了?你知道自己错了?”楚云钊茫然看向沐筱萝,那张脸,美艳如初,依稀记得沐相府一楚,那么美的女子,一眼便走进了他的心里,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便爱上了这个女人,看似痴傻,却如同精灵一样的女人。
“是啊,筱萝错了,早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筱萝便该让几位留在大蜀的。”沐筱萝耸了耸肩,懊恼开口。
“沐筱萝!”楚云钊大声吼道。
“皇上息怒嘛,筱萝也只是实话实说啊。现在婉儿回来了,皇上是否该放几位离开青峰山呢?”如果说在来青峰山之前,沐筱萝还在忐忑的话,那么现在,沐筱萝从楚云钊的眼睛里找到了自信,她相信楚云钊绝不会杀她。
“做梦!他们若回去,岂会放过大楚!”楚云钊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几乎同一时间,沐筱萝倏的出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若非婉儿,他们也不会遭逢此难,若他们死了,婉儿自该偿命的。”沐筱萝的匕首紧贴在自己雪颈上,眸色清冷无波。
“沐筱萝,你以为你还是朕心尖上的女人么!你想死,朕不会拦你!朕更不会为了你,放了他们!”楚云钊愤然看向沐筱萝,眼底寒蛰如冰。
“是么?皇上既然不在乎筱萝,又为何冒险囚禁三国国君一国公主,皇上不惜犯众怒也要让筱萝回来,难道只是想让筱萝死在你面前?那好,筱萝成全皇上!”沐筱萝眸色骤凛,玉腕猛的用力。
“住手!”眼见着鲜血自沐筱萝的雪颈上蜿蜒而落,楚云钊大喝一声,倏的挥袖夺过沐筱萝手中的匕首。
“皇上答应放了他们?”沐筱萝柳眉蹙起,冷眸看向楚云钊。其实就算是苦肉计,沐筱萝也不想在楚云钊面前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所以临来之前,沐筱萝特别用从冷冰心那里学的一招做了个装有鸡血的皮囊,敷在自己脖子上,虽然她的易容手法非常之粗糙,可有鸡血掩护,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不可能!沐筱萝,你别太过分!你真以为朕是舍不得你?”楚云钊口是心非,除了舍不得,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见沐筱萝,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自残呵。
“其实婉儿也很好奇,到底皇上在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像对大姐一样对待婉儿?到底皇上彼时的那些山盟海誓是真是假……”在楚云钊还没反应过来的空当,沐筱萝竟又从袖内抽出匕首朝自己颈项抵了过去。
殷红的血,落在地上,宛如一朵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看的楚云钊心痛如锥。
“沐筱萝,你住手!”牢房内,封逸寒大声吼着,心里无法想象的疼。楼兰王亦皱起白眉,眼底寒光如刃。一侧,段梓桐不经意走到两人中间,小声嘀咕了一句。于是封逸寒的吼声更大了,楼兰王也不时悲痛开口,拿段梓桐的话说,那血是假的,我们最好再大声点儿,扰乱楚云钊的注意力。铁栏外,狄峰不明所以,喊的越发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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