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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冷冰心妖娆的笑容那样无害,偏生店小二的脸却似翻书一样变幻着,直至惨白。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你是鬼妹?您…。。您怎么不早拿出牌子啊!这……这怎么话说的呢,您请上座!”在看到牌子的时候,店小二双腿顿时发软,陪笑着看向冷冰心。
“丫的你妹!这么丑的牌子,拿出来简直丢人现眼。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打谁?”冷冰心随手将牌子揣回袖里,扬了扬眉角。
“呃……打他们,小的怎么敢打您呢!”店小二继续陪笑,却见冷冰心的脸如覆冰霜。
“打谁?”冷冰心故意提了提音调。
“呃……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几位是鬼妹您的朋友,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鬼妹饶命啊!”店小二一句一个鬼妹,说的冷冰心心烦意乱。
“滚!都滚出去!”鬼妹是鬼道子给冷冰心起的新名字,诚然冷冰心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但在焰赤国,这两个字可比什么都好使,就像现在这样,冷冰心才一挥手,包间里顿时没了人影。只剩下白斩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
不仅如此,几分钟的时间,包间里重新上了一桌子的菜。
“你们不是无名的手下么?怎么会在这里的?”冷冰心对千面等人并无恶意,此刻看到他们受这样的欺负,倒起了同情之念。
“一言难尽,谁能想到无名居然是焰赤国的童子,还是个最不争气的!是他把我们带到焰赤国,偏生他说话没什么力度,上面要封住我们的真气,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没了武功,我们在这里不就剩下被欺负的份儿了!”他乡遇故知,如今看到冷冰心的力度,为了魅姬几个,千面也不好再计较以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本姑娘就想啊,以你们的武功,怎么会被打成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走啊!”冷冰心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焰赤国有个规定,但凡进来的外族人,不可能有活着出去的,我们几个是着了无名的道了!你呢,你不是投靠沐筱萝了,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千面的视线落到了冷冰心的牌子上。
“本姑娘也是一言难尽,这样吧,你们以后跟着我混好了。”难得遇到故人,冷冰心十分大方开口。千面等人相视后,并无异议,如今的他们,实在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彼时他们为了大楚,为了无名,可现在,他们只想为自己谋条出路。
且待冷冰心离开,包间门口赫然站着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一头乌黑墨发,偶见几缕银丝穿插其间。
“那人是谁?”男子踱步走了进来,目光有些闪烁。
“是谁怎么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们老大?无名,没想到你如此薄情,刚刚我们被店小二欺负的时候,你可别说你没看到!”魅姬陡然起身,幽冷的眸狠戾瞪向无名。
“我的确没看到,不然怎会不管你们!”自回焰赤国,无名的童子功练的越发得心应手,如今已冲破第七重。
“呸!别在这里装好人了!”白斩狠啐了一下。
“当初是你们自愿来的。”无名无奈开口,他亦没想到焰赤国如今这样排外,即便由他担保,上面还是不信任魅姬他们,硬要自己将他们真气封死,除非有上面的命令,否则不许给他们解穴。
“无名,当初是你给我们两条路选,要么跟你走,要么死!试问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千面嗤之以鼻。
“当初就算我放你们走,大祭祀也会杀了你们!我只是不想你们死,所以……”无名痛苦解释。
“所以你就把我们带到这里,生不如死的活着?无名,魅姬看错你了!就算地下宫殿被毁,就算你杀了所有铁血兵团的死士,可魅姬一直觉得,对我们几个,你是不忍心的!”魅姬眼底有泪,在她心里,无名一直是值得她尊敬和追随的。
“魅姬,别跟他废话,我们走!”白斩甚至连看也不想看一眼无名。就在四人行至门口之时,无名说话了。
“身为焰赤国的童子,共分三六九等,这种划分是按武功的高低而言,只要能上升到六等童子,无名便有资格向上面请旨让你们成为焰赤国的人,解了你们的穴道,到时候你们便不会再受人歧视了。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为了能达到六等童子的功力,无名……真的尽力了。”沙哑的声音自无名口中溢出,血自唇角流了下来。
看着无名唇角渗出的鲜血,千面等人面面相觑,终是默然。
且说冷冰心自酒楼出来,正准备到赌方消遣之时,却被鬼道子拎着衣领拽到了深巷角落里。
“鬼妹,为师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鬼道子挠着光头,犯愁看向冷冰心。
“切”冷冰心瞥了鬼道子一眼,继而踮着脚,拽成二五八万的样子,看的鬼道子直上火。
“你切什么切!告诉你,明天开始,跟为师学换皮!要不然,为师没收你那牌子!”鬼道子话音刚落,便见冷冰心将那块镌刻着‘鬼妹’的牌子甩了出来。见此,鬼道子额头浮起三条黑线,极度无语,他真怀疑自己抢的是徒弟还是老母!
“咳!为师说的不是这块,是你身上那块!”鬼道子说话间,那块‘千面观音’的牌子已然落到了鬼道子手里。
“喂!你别太过分!还给我!”冷冰心极宝贝的看着鬼道子手里的牌子,愤然怒吼。
“明日午时,你若没回鬼府,看师傅不把你这破牌子给熔了!”鬼道子也不跟冷冰心废话,登时带着牌子点足离开。
看着鬼道子离去的身影,冷冰心十分不客气的将其祖上十八代挨个挖出来痛骂了七七四十九遍,之后方才捡起地上那块‘鬼妹’的牌子,冷冰心才没那么二,如果没有这块牌子,她铁定会和千面他们一样被打的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
泪,无声滑落,冷冰心攥着牌子倚在角落里,如小兽一样的低泣,忽然好想一个人……
三天的时间,不管沐筱萝用什么方法都没找出关于汀月失踪的丁点线索,眼见着沐筱萝日渐憔悴下去,楚玉心疼的无以复加,可不管他说什么,沐筱萝就是听不进去,每日嘴里念及最多的,便是不能让汀月出事。偏生这个时候,燕南笙好死不死的出现在了关雎宫正厅。
“沐筱萝!还我‘缘升’!你这个大骗子!”逶迤的红裳宛如一朵开在万绿丛中的曼珠沙华,美的妖魅无双,艳的绝色倾城。饶是彼时,燕南笙的出现一定会让沐筱萝心中一震,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那样一张雌雄莫辨的倾世之容,任谁都会多看上两眼,可此时,沐筱萝眸色暗淡,直盯着桌上的茶壶发呆。
“喂,别以为你不吭声就没事儿了!你说好的白莲花呢!人呐!”见沐筱萝如雕像般坐在那里,燕南笙就更来气了,如果不是自己坚挺到最后,此刻,他已经被人强按在喜床上了。
“冷冰心和汀月失踪了,筱萝实在没心思管你的事。”见燕南笙发飑,楚玉登时起身,低声开口。
“不就失踪了么!又不是死了,你知不知道,本盟主这辈子差点儿毁在她手里!就在拜堂的前一秒,本盟主还屁颠屁颠的等着她来救我!”只要想到自己冲出喜堂时的惨烈,燕南笙便觉若是不痛骂沐筱萝一顿,他便是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殷雪!风雨雷电!把这只红公鸡给本宫扔出去!”沐筱萝一声令下,殷雪与前两日刚被沐筱萝叫回来的风雨雷电同时现身,将燕南笙围在中央。
“干……干嘛!没理就打人呐!打就打,有理走遍天下,本盟主才不怕你!”燕南笙也气急了,登时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打!”沐筱萝语闭之时,殷雪等人得令冲了上去,几十个回合下来,眼见着整个关雎宫都快被他们拆了,楚玉不得已出手加入殷雪等人的行列,双拳难敌四手,原本燕南笙以一敌五已是吃力,如今加上楚玉,他自然毫无疑问的被人点在了正厅。
“楚玉!你不出手本盟主已经不愿意了!你还帮着他们打我!”燕南笙怒视楚玉,却见沐筱萝起身走了过来。
“失信于燕盟主是筱萝的错,但筱萝不允许任何人说汀月已经死了!她们没死!就算是翻天,筱萝也要把她们找出来!”清冷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决然自沐筱萝口中溢出,看着沐筱萝寒如冰锥的眸子,燕南笙原本一肚子的话,竟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直至沐筱萝离开,楚玉方才将燕南笙的穴道解开。
“她还有理了!再说,本盟主也没说汀月她们死了啊!”燕南笙再没追上去理论的胆量,只朝楚玉发发牢骚。
“你也知道汀月跟了筱萝多久,而且汀月失踪的第二天,原本是汀月和流沙大婚之日,之前冷冰心失踪筱萝已经心烦意乱了,这件事你别怪筱萝,她有跟朕提过帮你的事,事实上,白莲花和白莲教她都已经安排好了,要不是汀月的事……”楚玉淡声解释。
“真这么严重?”燕南笙挑了挑眉,眸子似有深意的看向沐筱萝渐渐消失的背影。
正文()第549章尴尬的晚宴
晚膳十分,沐筱萝依旧无甚胃口,倒是对面的燕南笙吃的甚欢。
“有件事本盟主不知当说不当说。”差不多九成饱的时候,燕南笙方才开口,邪魅的眸子瞥了眼沐筱萝。无语,沐筱萝漠然坐在那里,对除汀月之外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什么事?”到底是自己的师兄,楚玉总不好让他冷场。
“还是师弟好啊!本盟主近日得一爱犬,此犬那真是非常之珍贵,那它珍贵在哪儿呢?”燕南笙想要提起沐筱萝的兴致,却发现沐筱萝连抬眼的动作都没有。
“楚玉饱了。”楚玉听不下去了,照燕南笙这么说下去,难免一会儿得挨顿好揍。
“那狗能依着衣服的味道,寻到衣服的主人。”燕南笙语闭之时,楚玉陡然坐回原位,原本毫无表情的沐筱萝顿时抬眸看向燕南笙,眼底迸发出异样的华彩。
“狗在哪里?”沐筱萝直言问道。
“这个么……”燕南笙搁下瓷碗,慵懒的倚在椅背上,双手环于脑后,卖起了关子。
“你要什么?殷雪,去把‘缘升’给本宫拿出来!”沐筱萝二话没说,当即命殷雪将彼时她‘敲诈’的物件拿出来。
且当殷雪将‘缘升’递给燕南笙时,燕南笙却摇了摇头。
“美人啊,你可糟蹋好东西了,这珠子是上古神物,趋吉避凶的,比你之前从本盟主这拿走的任何一样东西都值钱。”燕南笙看着沐筱萝毫不疼惜的把珠子递过来,心里颇感不是滋味儿。
“盟主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此时此刻,在沐筱萝心里,没有一样东西能比得过汀月的下落。
“咳咳……本盟主倒是能将爱犬借给你,条件是,你必须把这珠子穿起来带在身上。”燕南笙第一次心甘情愿做了赔本买卖。
“为什么?”一侧,楚玉不乐意了。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本盟主为什么!本盟主就是要她时刻记着,她收了本盟主的宝贝,却没把本盟主救出火坑!”燕南笙瞪眼解释道。
“你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么!”楚玉觉得燕南笙的脑子许是长霉了,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是本盟主自救,玩命跳出火坑。怎么?你们不来救,本盟主就活该烧死啊!”燕南笙不以为然。
实则燕南笙却从没计较那么多,在沐筱萝和楚玉面前,没有谁会比燕南笙更大方,他只是想把这颗珠子送给沐筱萝,经历千劫的人儿啊,有了它或许以后就平安了,燕南笙如是想。
有些爱,既然不能见光,那便埋在心底无人的角落,慢慢沉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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