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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若雪一只手护住脸颊,刚才被沐筱萝掌掴了一巴掌,她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如今父亲又逼着自己跪下来承认错误,这无论怎么说,自己好歹是沐家,长女,可不是卑贱的,女沐筱萝可及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放肆!”沐展鹏躁狂了,疯了一般移动脚下的步伐,扬起大手掌来,“啪”的一声,惨烈的力道,比沐筱萝之前还要发狠,这一巴掌,是沐展鹏违背心意的一掌,可是这么多眼珠子盯着,如果再不狠狠惩戒沐若雪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长期浸淫锦衣玉食的,长女,她只怕要把整个相府掀了个底儿朝天吧。
一口一句该死的卑贱的,女,这样的多话,说出来该有多难听,沐展鹏万万想不到心爱的女儿若雪竟如此执迷不悟,他的女儿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温柔,难道之前一直在做表面功夫么?
是沐若雪她隐藏的太深了……沐展鹏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得经过一场绞痛,打在心爱的女儿身上,痛在沐展鹏的心里。
这一切,沐筱萝看在眼底,她的心里浮现万般的厌恶,哼,相父沐展鹏他如此偏颇,却真真到了这个地步,他从小就疼爱,长姐沐若雪如同掌上明珠,而对筱萝自己,简直是弃若敝履尤不可及。
“爹爹,你打我!你从小打大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的……”
沐若雪两个巴掌分布于左脸和右脸,脸色潮红,再也没有仙女般的高洁,就好像得了癔症似的疯狂大叫,失了分寸,“爹爹,你好狠的心,说不疼若雪就不疼若雪,你不是我的父亲……你不是我的父亲!”
“快点跟你二娘道歉。”沐展鹏把大家的目光都捕捉到眼底,他知道,今天要是不给筱萝生母一个交代,恐怕不单单在相府之内会大失去人心,只怕这件事传到朝廷之上,些许个心怀鬼胎的大臣们便会兴风作浪,好让自己这个丞相下台。
“不,我不道歉,我坚决不道歉,我没有错!”沐若雪捂着脸,扬长而去。
沐筱萝凝着沐若雪因悲哀哭泣失魂落魄的倩影,心中好笑,沐若雪这一次恐怕要更加辱没了相父的尊严了吧。
可要知道,沐展鹏爱面子,简直要爱过甚过他自己!
“儿子,你就当没有生过沐若雪这个不孝女吧!”
老太君连她的眼底最后一抹希望也变成绝望,她不再认为沐若雪能够改恶为善了,之前以为让她去誊写一千遍的《孝经》,好好研磨一下心性,谁知屡教不改,还变本加厉。
沐筱萝知道老太君此刻对沐若雪早已心寒了。
“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蹙剑眉耷拉而下,沐展鹏的神情很是复杂,他也知道老太君已对沐若雪绝望了,自己又何曾不是呢,若雪可是他曾经最为疼爱的大女儿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一和二女儿筱萝正面交锋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要知道今日的大祠堂全都是沐家家族的成员,这传出去简直就有损他相爷的威名。
沐展鹏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他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其他人一律都不放在心上,她把唯一一点的怜爱之心仅仅放在沐若雪身上,沐展鹏以为若雪可以帮助自己巩固在大华王朝的权力,他有心有意要把沐若雪培养成当朝太子妃,这样新皇登基之后,她就是当朝国母了,到时候沐展鹏的身份除了是一朝丞相的之外,更是名声显赫的国丈大人,正统的皇亲国戚,不论实力还是权力更是可以一手遮天。
相父沐展鹏追求的就是能够握在手心里的权力,只要被他握在手心里了,沐展鹏才会有那么一丝快感!
再世为人的沐筱萝,她实在太了解自己的亲生父亲了,说难听一点,他宠爱沐若雪,只是因为沐若雪可以作为他巩固官场进一步上位的铺路石。
这种马戏终究是提前结束了,沐筱萝觉得老叔公老太君他们暂时没有处置大夫人,恐怕是忌惮老尚书府的缘故吧,算她命大,东方飞燕就是依仗她娘家势力庞大。
衣锦绣和花倾城被遣走了,并且叫他们发出毒誓一辈子不准踏入京都半步。
林秋芸本想说大夫人你剁掉我贴身侍婢大初梅的双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筱萝是亲亲娘亲的肚里蛔虫,她心中也是不服,可是看到老太君等人的脸上,知道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索性拉着娘亲的手,也随着众人离开大祠堂。
……
栖静院。
沐筱萝日常主卧上房。
“女儿啊,大初梅被害成那样子,我是本想为她出头来着。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呀!”
坐在梨花香凳上的林秋芸心中满是愤懑,凭什么大夫人糟践了那么多条下人的性命,一点儿都没有。
筱萝无奈得摇摇头,“娘亲,你可知道老太君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给大夫人一点厉害瞧瞧,可老太君不能这么做的个中原委,你知道吗?”
“什么?”林秋芸多少想要听听筱萝是怎么说的。
筱萝就着桌子上坐了下来,拿起瑾秋和香夏适才端进来的美味凤梨酥轻轻地在唇畔边沾了沾,缓缓得说道,“大夫人若不是依靠她娘家的势力,只怕老太君这回早就办了她!”
“大夫人的娘家?”林秋芸才恍然大悟,“是,筱萝你说的不错,大夫人的亲生父亲可是当朝老尚书,权力倾覆半个大华王朝,和咱们家老爷和其他几位大臣成为鼎足之势,当然也势如水火,娘亲真是糊涂,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茬上面去了呢,还是筱萝姐天生聪慧。”
“那也是娘亲打小在我娘胎的时候传给我的,不是吗?”沐筱萝幽幽一笑,替娘亲娶上一枚凤梨酥。
林秋芸脸上也有笑容,回忆女儿筱萝在大祠堂之上,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气焰,简直是压过了大夫人和,长女沐若雪等人,洗刷了冤屈不说,着实让大夫人的老脸没有办法搁置。
恐怕大夫人未来在丞相府的地位即将一落千丈了!
风水轮流转呐。
沐筱萝和筱萝生母聊得正是起劲儿,突然听到屏风后面犀利的脚步声。
探头一笑,香夏匆匆走进主卧上房来。
“二小姐,二夫人,我刚才听鎏飞院的三等看门丫鬟讲,说大夫人被老太君遣到鎏飞院后面的一所僻静的佛堂里头,叫她静思己过呢,还有大小姐若雪,她把自己关在沁芳暖阁里,一直都不出来,她的贴身两丫头新妆和新茗在外面楼阁哭哭啼啼的,都在担心她们家的大小姐。”
香夏笑盈盈的没有说话,却是尾随香夏的瑾秋说着话。
筱萝咬着凤梨酥,目光浅浅深谙无波澜,漫不经心地说,“娘亲,你可看见了,这就是大夫人和大小姐的造化!只要老太君讨厌她们,谁还来喜欢她们?哼。”
“谁说不是呢,二小姐,我和瑾秋妹妹两个人一路走来,看见我们的别院家丁丫鬟护院们都对我们点头哈腰的。”
这回轮到香夏说话了。
这相府的中狗奴才居多,都是一些随风草俩头倒的趋炎附势的狗腿子,香夏和瑾秋二人她们要不说,沐筱萝也是知道的。
“对了,娘亲,你可知道老叔公和老太君为什么绝口不提幽儿四妹的事?”筱萝娥眉一挑,颇有意味得看着筱萝生母。
筱萝生母叹息道,“这还用说,沐锦绣四小姐未婚生子又流产了,若是有了孩子罢,还可以让婴孩倒腾个滴水认东方瑾为父的铁一般的事实,如今胎死腹中,大夫人关乎他东方家的脸面自然不会承认!上官姨娘要是想说,恐怕老太君和老爷也不会让她说出口的,可要知道老爷子在相府呆了好些天才决定腆着老脸去上朝,这大祠堂是什么地方?要不是这件事涉及到,系大夫人的身上,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在大祠堂之上处理的。”
“娘亲分析的对。”沐筱萝点点头,前世的娘亲胆小又怕事,只怕没被大夫人挤兑得剩下人干了。
沐筱萝她其实也知道,重生这一世,沐筱萝自己的性情得到很大之改变,娘亲恐怕也是随了自己,她们母女二人都明白,与其坐以待毙任人鱼肉,倒不如自己为刀俎,神阻弑神,佛挡屠佛!
……
是夜。
鎏飞院北侧一所小佛堂。
东方飞燕一身素净,双眸紧闭,手里窜着佛珠,念叨着。
若不是李妈妈在近前与她说话,外人若是知道她们二人之间的说话内容,决然认定东方飞燕她一副佛口蛇心,假意虔诚修佛,实际上诛人字心不死。
“大夫人,按照你的吩咐,我叫阎开外崂山村的铁巫婆那里取来被施了法术木偶在这里呢。”
渐渐的,李妈妈偷偷从袖子里头拿出两个木偶,狠目放光,“大夫人,按照你说的,这两个木偶上面可是刻着林秋芸和沐筱萝这两个贱人的生辰八字呢,只要找个可靠之人放在林秋芸和沐筱萝她们的床褥之下,保管三日,定叫她们害疾身亡。”
“三百俩银子可是给了铁巫婆了?”东方飞燕始终闭着眼睛。
李妈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那是自然。铁巫婆是阎开外崂山村最为神灵的巫婆了,无论是咒人病死还是什么的魇胜之法,都极为有效!”
“可被其他人看到?”东方飞燕停止捻动手指上的佛珠,猛然睁开叱诧的凤眸。
这一睁眼,饶是活了几十年的李妈妈也心急如火头如点蒜,“墨扬这小子可是大夫人您最看中的人儿,他手腿儿麻利,特意日夜兼程,日行阎的良驹都累死两匹。”
“哼!那个废物就这件事情办得还行。”
东方飞燕心中满是冷然,上一次在相府之内夜刺沐筱萝不成,还险些被人认出来,只是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抵挡了刺向沐筱萝的匕首,叫沐筱萝逃脱一劫呢。
想罢,东方飞燕两只手绞着佛珠,狠狠一扯,数十颗佛珠坠落在地上,噼噼啪啪,好不悦耳。
李妈妈连忙上去,弯腰拾掇。
“外面可有丫头守着?”东方飞燕居高临下得问着李妈妈。
李妈妈可是相府里头的老人了,她平时一向是趾高气扬的,一到了大夫人跟前,就活像一头摇尾乞怜的老狗,嚣张跋扈的气息全都没用了。
“有的,有的,我派了两个丫头,一个叫弱水,一个叫星儿,她们两个可是胞姐妹,做事可利索着呢。她们两个都在外头候着呢。”
李妈妈连忙答道生怕自己怠慢了,引得大夫人不快。
大夫人心里头要是不快,立马就把自己的项上人头给取走了,恐怕大夫人的眼皮皓澈不眨一下的。
大夫人点点头,“却把大一点的姐姐叫进来的吧。”
“你是说弱水?!”李妈妈迟疑了一下,见到大夫人脸上的表情犹如乌云密布,连忙道,“是,我这就去。”
容姑姑死了,自己又困在佛堂,总该重新培养一个心腹吧,大夫人一想到,就做在香樟椅上,端着茉莉花茶,瞟着进门儿的那个妙龄女子,姿色竟在容姑姑之上,一身素幽的水蓝裙襦,撑托她年约双十的妖华年纪。
“你叫弱水?”大夫人一双眼珠子怔怔得看着眼前的少女。
弱水犹如一朵乡间朴实浑身散发着幽芳的野菊,她看起来极为恬静温柔,淡淡得点点头,“是的,奴婢正是弱水。”
“你还有一个妹妹?”大夫人揉紧手上的窜佛珠的白绳,瞄了一眼坠落在地的小佛珠,目光犹如鬼魅般得飘移。
若不是弱水善于察言观色,她不可能得到李妈妈的信任,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夫人,奴婢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只要你不为难我的妹妹星儿。”
“本夫人说过要难为你的亲妹妹星儿了吗?”东方飞燕娥眉狠蹙,“你的意思是说本夫人生性狠毒,动不动就对你们要杀要剐的对吗?”
这一说,弱水薄薄的嘴唇颤抖了个没边儿,两只凤眸差点没泌出血水来,螓首不停磕着,渐渐的光洁的额头上染上一层乌青,“不,不,大夫人饶命,是弱水的错,弱水以后会加倍用心服侍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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