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承凛显然已经占据绝对上风,老庙祝以他的年龄根本不相符的灵巧身手,迅速退缩在距离我们三米之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根本不是灵侦部的人,灵侦部年青一代不可能有着如此的强者!”
我惊诧莫名的看着老庙祝,准确的说他脸上的皮囊已经裂开一条缝隙,身上也有多条伤口。
“阴偶蜕囊,都是些巫族的把戏,你是墨巫族什么人?和墨崇什么关系?”陆承凛径自质问,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谁知道老庙祝身上的皮囊竟然宛如蝉蜕般卸下,一个阴鸷苍白的年轻人竟然再度呈现在我们面前,露出某种憎恨的表情,“原来是你们,墨崇那个蠢货,没有杀死你们,那就让我墨岗出手吧!”
“幼稚!”陆承凛既然能够道破他的身份,自然不会畏惧他的术法,他伸手一点,那自称墨岗的男人竟然宛如断线的风筝般甩了出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怎么办?”我哪里料到这场战斗竟然如此波折,不禁问道。
“巫族的人已经跑了,我们可以离开了!”陆承凛随手一挥,那阴偶化为一团灰烬。
“可是,会不会,会不会对村民有所伤害!”夏志强看出点名堂,径自追问着。
“不会的。”陆承凛肯定答复。
随即我们连夜再度赶回了摆渡人工作室,而在工作室当中,双胞胎韬光韫玉正歪歪扭扭的待在门口睡觉,不见蒲夜幂的身影。
“韬光,韫玉,你们怎么了?”工作室还残留着法术的痕迹,和之前那两个巫族人都非常相似,我心下一寒。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昨晚有墨巫族的人袭击这里,阿妈追他出去,让我们守着,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有点担心阿妈,你能找到阿妈吗?”
韬光韫玉不停的说着。
“等一下,你们一个一个的说,别着急!”我打断了两个人。
终于他们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清楚。
在我们离开之后,原本他们一直在替汪皓天治疗,谁知道竟然从汪皓天的体内弹射出一个木偶,那木偶充满了煞气,武力惊人。
好不容易蒲家母子三人制服了那木偶,谁知道一个自称墨飞的胖子又冒了出来,出手狠辣。
蒲夜幂将墨飞引走,安排韬光韫玉在家中保护汪家父子,然后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我昨天去溧水村,也遇到了巫族的袭击,同样是姓墨的人,你们知道墨巫族吗?”我试图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细节。
“知道啊,和我们彩巫族是世仇,我们从小教导遇到墨巫族就一定斩杀当场,姐姐,我还没杀过人呢,真后悔昨晚没有试试看。”韬光有些急躁的舔了舔唇。
“制怒!慎行!”我没好气的瞪着他,杀戮永远无法解决一切。
正在这时,蒲夜幂从门外疲惫的走了回来,看到我,略微打起精神,“你们回来了,在溧水村一切顺利吗?”
“我抓住了一个饲魂阴偶的鬼魂,夜姨,麻烦你给看看,到底和当初的cg603有着怎样的关系。”我径自拿出一张符箓,事实上之前陆承凛已经把饲魂阴偶中的鬼魂抽离出来,并且经过黄泉水温养,让其恢复神智了。
“真的,太好了!”蒲夜幂虽然整夜未眠,但是听到这里,也不禁激动起来。
当那个胖子陡然现身,用茫然和麻木的眼神看着我们所有人,蒲夜幂就惊呼一声,“梁白术,你是司机梁白术!”
梁白术尚且未曾缓过神来,只是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诡谲眼神看着我们。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蒲夜幂情绪激动的走到梁白术面前,事实上,这么多年来,这批怨魂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梁白术的出现至少意味着那件事情终于有了端倪。
“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想着我们,好,很好……”梁白术显然是恢复理智的,“你们是修者吗?你们能找到我,也一定能找到其他人吗?求求你们,彻底毁了我们吧,无论是魂飞魄散也好,还是转世投胎也罢,不要让我们再待在这见鬼的木偶当中了,求求你们……”
“既然能够让你恢复神智,就能送你去转世投胎,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慎重的说着。
于是梁白术讲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场要命的车祸。
那天是新年后的第一班长途,他和同公司的禹秀莲搭班,载着四十六名乘客从春城前往桂城。
那时候的高速尚未完全建好,他们必须要翻过阴陵山和朗月山两座海拔超过三千米的高山。
谁知道车辆尚未开出公司,一个疯子就拦住他们,非要所有人都下车,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他们自然不会信疯子的话,但是被对方耽误了一下,显然已经延迟。
为了按时赶到,梁白术一路飞奔,趁着乘客们大多午睡的时间,错过了休息站,下午的时候,又累又饿又想要找厕所的乘客们不乐意了。
没办法,梁白术就在路边停车,安排乘客们带山边的一个凹地里上厕所。
几个女乘客不愿意被看到,又往山谷深处走了几步。
正当梁白术也解决完,准备呼唤大家上车的时候,几个女乘客忽然大喊起来,她们声称遇到死人骨头了。
当时是白天,再加上一路闷了半天男乘客们自然起哄,朝着那边拥过去,只见一座坟茔大敞着,里面显露出森森的白骨。
梁白术心底升腾起某种不安,召唤大家迅速上车,继续开车,傍晚的时候,车忽然在山上抛锚了,轮胎也坏了。
正当梁白术换备胎的时候,车上显然闹腾起来,原来是一个叫做阴亮的男乘客,竟然从那个地方捡了一个造型稀奇古怪的木甬回来,但是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一双眼睛上竟然还残留着红色的墨印。
然后一辆货车经过,出于礼貌问了他们情况,梁白术担心情况不对,就用一包烟换了个备胎,并且答应再在昆明见面的时候一定还给对方。
随后货车司机先行离开了。
梁白术继续开着车,谁知道耳畔一直充斥着哭声,不止是他,所有的乘客都听到了这诡谲的歌声。
正在这时,他陡然看到,车窗前面竟然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甬,而身后那个叫做阴亮的乘客则是哭丧着脸,声称自己明明已经扔掉了木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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