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绫是不会放弃挣扎的。
但对她来说,说那种“你不要过来”的台词,完全毫无意义。
作为一个杀伤力可观的女汉子,即使她的手被绑缚了,她还有脚不是?
所以她的脚也踹了过去,他却不闪不躲的由着她踢了一下,然后顺势拉住了她的腿,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算,被他一拉,她整个人便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
她吃痛的皱了下眉,还未站起来,那边凌啸已经手脚极快的压住了她两条腿,并捻起手上绸带剩余的长度,极缓的安抚了下她光裸的脚踝,这将不紧不慢的又把她的两条腿并在一起绑起来,一边还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听话。”
“凌啸,你这样做我很生气。”她一字一顿的,态度明确的说道,“如果你再,唔……”
他倾过身,另一只手按住了她欲后退的后脑勺,以吻封缄尚在絮絮发泄怒火的她,“嗯,绫绫,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他模糊不清的在她的唇边说话,“很多事情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但是这次不行。”
他微微咬了下她的唇,“我也……很生气啊。”
凌波绫心里已经被他气到不行,当下就翻了个白眼,他有什么好气的,但他的吻温柔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因此等到这一吻闭,她索性闭上眼睛,侧头生着闷气。
“不想理我?”他宛尔站起,终于绑完了,看着此时双手双脚都被绑住的凌波绫,他春风满面的把尤自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她抱了起来,直接便到了她的卧室。
“凌啸,你想干什么?”她强忍着怒气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他的语气万分的自然寻常,“我只是在做,我每场梦里都会做的事而已。”
她被他妥帖的平放在床上,而他也跟着躺在了床上,却规矩的保持了半臂的距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只撑臂望着她。
她不知不觉便有些放松,“你在想什么?”她的眼睛闭了一会儿,又睁开,“凌啸,你为什么生气?”
“绫绫不知道?”他的手触到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她的脸,“也是啊,为什么绫绫关心别人,永远要多过于自己呢?”
“嗯?”她有些不太懂。
“陆言西喜欢你这件事,作为同桌,你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情,还是刻意忽略了自己身边的异常?”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在她胸前的扭扣停顿了片刻。
她不由怔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的确太了解她。
她真的没有怀疑过吗?但即使是有,又怎么样呢,青春期,本就是充满了荷尔蒙,稍不注意,那一点点心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个时期是这样的敏感又自矜,许多时候捅破一层纸,余下的就不仅仅只是尴尬了,还会失去这个朋友。
“包括我也是,绫绫对自己太自信了,你一点儿都没有想过,男人也很危险这件事吧?”他冷淡的看着她认真思考的脸,强忍着笑意,一颗颗的解开了她的扣子。
她又被他说的愣了一下,但她随即便发现他的手正顺着衣襟触到她内里的皮肤,她整个人都要弹起来,偏偏腿被他不知不觉的压住,像是仰卧起坐一样,只勉强的拗起了上半身。
他的手顺着她的动作,滑入了更深入,隔着胸衣握住了一团。
她的额头磕了过来,反而被他更深的揽住了,浅浅的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害怕吗?”他轻轻的在她耳边问道。
“我说害怕,你会停下来吗?”她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绫绫,我不会强迫你的。”他解开了她的外衣,“但是,这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顺着她的眉眼,一点点的啜吻到胸前,“你不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吗?”
他看着她依然冰冷的脸,忽然笑了一下。
好想要看到她难受的哭泣,眼睛里只能倒映出他的影像,好像全天下只有他能承载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作为生日礼物,我会让绫绫快乐的。”他俯低了身体,慢慢开垦。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他从头到脚,一寸寸的,用唇舌品尝了她,而她全身红透的瘫成了水,压抑难忍的最终抽泣出声,被他抱在了怀里,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绫绫,下一次我生日的时候,记得送我这个礼物啊。”他这样说道。
“……我才不会。”她红着脸,把自己缩成虾米一样,细细的哼道,“你这家伙……”
“不要原谅你!”她的眼角还有泪水,却看到他将肆虐的手指收回,上面还残留了清亮的水渍。
“绫绫什么时候才会准备好?”他将手指伸进嘴里,眼睛里满是餍足,“到时候,我不会只做到这个程度。”
“混、混蛋,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她剜了他一眼,“明天走着瞧!”
“我总是会做到关于绫绫的梦。”他靠近了她,紧紧的搂住了,“绫绫的身体真是诚实啊。”
“我讨厌你!”被他刺激到,她的眼泪此时流的更凶了,他却满含春意的笑道,“绫绫能在床上为我哭,我真的好高兴。”
至于第二天——
绫绫手脚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拎起凌啸狠狠的揍了一顿,凌啸乖乖的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看到她最后打不下手。
但他回城一高中上学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朝他行注目礼。
眼圈被揍得有一圈青紫,鼻子打到流血,唇角破皮,更不用提身上的伤处了。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学校里万年面瘫的凌啸,这次居然带了淡淡的笑意。
“难道学霸也有读书读傻了的时候?”
“卧槽,这是什么造型?”
“他这是中彩票还是摔到头了?”
而他好脾气的一个人也没有计较。
因为绫绫早晨看到他的时候,是羞愤加交的神情。
她终于意识到,他也是一个男人了,一个有着正常欲求的男人。
甚至在打完走人的时候,她耳朵的红还没有褪去,脚步也有些踉跄。
他对她的影响力,从没有像这次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