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嫏儿好想你…”她哽咽着声音冲向前去握住师父的手,可是却被他一把推开,只见师父一脸戒备的看着她道:“你是何人,你认识嫏儿?”“师父你怎么了我就是嫏儿啊”身旁的侍女看似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那日王爷救下江渔前辈时,他就已这样了,听御医说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致使的失忆,姑娘您多讲些以前的事情予前辈听会有帮助的”“什么!”她震惊地看向目光空洞的师父不知如何是好,侍女借机接着说:“御医还说前辈需要静养,不如您也住在府上方便照顾不是,不然——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清静更适合养病呢?”“清静之地…”她细细想来也只有暂时回幽篁谷了,至于龙血凤印等师父病养好了才来寻也不迟。“去告诉你家王爷我要带师父离开”“恐怕不行,王爷吩咐了,您可以走,江渔前辈不可以走。”“为什么?”她着急地都快哭了,父母死于始皇那场战争后一直是他扶养教导自己,又当外翁又当师父的,自五年前师父去了北辕她就再没有见过师父,师父政务繁忙,他们也只是偶尔飞鸽传书,如今师父病成这样她怎能做事不理见侍女坚持不放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行了,我知道了,那劳烦姑娘前去禀报厉王,就说夜色已晚我打算住下了”侍女出门后,她转过身对师父说:“我认识嫏儿,等夜深我带您去找她好不好?”“嗯,多谢姑娘”看着面前慈祥的老人她真不想骗他,可为今之计先脱身厉王府再说“姑娘,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给我讲讲嫏儿的事吗,你知道的我糊涂了有些事怕是记不清楚…”“师父你不必着急明日我会传信给北辕皇室,让他们派来最好的御医诊治您…至于南辕,反而是不能轻信”想来司城玖也许不知道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是江渔老翁,“那姑娘现在多讲些嫏儿的事老夫说不定还能想起来什么”“好…”就这样她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可大多数都是些生活琐事,师父他竟然说:“能不能讲些重要的事…”奇怪,平日里师父总是拿以前自己小时候做的糗事笑话她,如今怎么了,可能是失忆的缘故。她看向窗外,“不知不觉讲了一下午,师父,您跟我走到地方后我再给您多讲些,来,慢点…”师父顿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侍女正好来送晚膳,她打昏侍女后换上了侍女服带师父顺利出府,“看来厉王府也不过外强中干,夜间守卫如此松弛…”。
黑暗中,厉王书房内,“王爷,人已出府”“嗯”他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一脸淡然继续批阅公文。刚走到离王府府门前,师父忽然双眼盯着前方黑暗处顿了脚步,紧接着亓官凌的声音自暗处传来:“来者何人”言罢,她来不及发声,一枚寒刃朝师父飞射而来,她来不及挡,只见师父运出南辕特有的功式自挡利刃,她心存怀疑起来,却又不露异色,前去扶住胳膊中刃的他,“师父,您没事吧…”后亓官凌现身,正巧她趁近身扶他的机会运法试探这个假装师父之人,只见“师父”察觉,忙出一掌反击,又不知何时投掷出烟雾散,顿时呛人的烟雾弥散开来,她再去寻找时“师父”不见了。亓官凌没去追赶而是忙赶到她身边一脸担忧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你!”她见他二人距离如此之近,一边咳嗽一边往后退了一步,“我没事,谢亓官公子”“那就好…那人是什么人?”“厉王的人——不过,夜深风冷亓官公子怎么会在离王府门外?”“大概是白天睡多了…”他借鉴了北辕捡郧常糊弄苏瑾的理由,她闻言内心呵呵——好蹩脚的理由,她自打入府就发现亓官凌起的比日头早,早早的在院子里练功,不像自己只坚持了一阵就琐事缠身顾不得了。他自然不能告诉她其实是见她房内没有烛火知她不在,只好来宫夜离这儿看看…
厉王府。“就这些?”司城玖剑眉一挑望向座下之人,“王…她…她就说了这些”他淡淡饮了口茶水,却只放下茶杯未放下茶盖,“王,求您再给老身一个机会将功赎…呃…”只见那项茶盖直直飞下,入闪电光刃利索的割破了“师父”的喉咙,“死了也能赎罪…”他目光凌冽如阎王般摆了下手便立马有人将尸体拖了下去,“纳兰沧,看来你也不笨不过你不该遇我…”司城玖声音不大,但却在这空寂的房间里听来格外清晰,“最后一句话该是我说——你不该遇我”她出现在房门外,他看向她时她等着满肩月华。她一脸警备的看着房内那个手段狠辣的男人,刚才看见和师父容貌几近相似的那个人被拖出来的惨状,她终于体会到不久前集市上那个商贩说的话了,“据说连飞过他府邸的鸟都是公的”细思来看来人们对他的畏惧是有缘由的,上次服侍她换装的几个女人也不见了,想必早被这个恶魔斩草除根,“可恶…”她粉拳一握。司城玖倒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总是猝不及防的出现,他抬起好看的眸子以淡淡的笑意掩饰自己方才的略一小惊“凭你一人功力连我王府的门阶都上不了,怕是背后有人相助,看来亓官兄最近挺闲…”据他所知能jru他府门的屈指可数,而能jru他房门的出了他也只剩下当今天下第一高手亓官凌。她不答,暗自决心有空和亓官凌学轻功,而此时的凌正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她似毫不关屋内有没有危险,大步走进去直视他的眼睛厉声道:“你若是再做不利于宫夜离之事,我定然不会放过你,哪怕——”“哪怕怎样?”他来了兴致走下高坐逼近她,还从没哪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门外的某人顿起杀气,可当听到她的大声回答时,他手中的剑镞连同心跳倏地松了一下,“宫夜离就那么重要?”屋内的男人替他问出口,她继续道:“我知你是想利用我带你手下潜入离王府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看在你救我一次份上我劝你收手!”“呵,纳兰沧,如果你真这么想,看来本王高估你了”他以为她会后知后觉猜到自己其实是借机查她真实底细,谁料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宫夜离连自己的安危利害都不顾了。门外亓官凌一听司城玖叫她纳兰沧,手中又是一紧,难道摄政王早就发现她是女子?!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