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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啊——”婴儿再次吼叫一声,他已经完全愤怒了,那些将自己惹毛了的东西一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阿武看着缩小后的婴儿依旧进不到这个广播塔里面,手舞足蹈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年纪这么小,就爱玩深沉呢,好无聊啊!”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这么放肆,只有两种可能!”嬴川坐在台阶上,看着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同伴,接着说到,“要不是还有退路的撒欢,就是没有退路的作死。仙人球头顶的血珠伴随着剧呕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爆裂开来,空气中立刻出现了一团团血红色烟雾,在烟幕的后面,从血色小球的残骸中挤出了由一片片紧闭的血红色花瓣紧紧拧绕在一起形成的花骨朵。花骨朵无神地耷拉在墙上,表面泛着幽红的精光,滴滴粘稠的血液从体表流淌坠落下去,拉出长长的血丝,像是蛇褪去的皮,不甘地英年早逝。
嬴川他们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幕变化,不知道下一刻它们将会怎么办。难道是放出无数的血丝来将他们包饺子,还是说放出无穷无尽的可以融化一切的血水,将他们连肉带骨头全部融化成美味的汤,还是召唤出无数的死者,抑或是提供给婴儿重新巨大化的信念与能量。
“哧——”站在广播塔门外面已经完全愤怒的婴儿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旋转一周,然后指向广播塔,指向广播塔的大门,指向站在门里面看着他的人,嘴中低吼一阵翻滚,然后对着他们长啸而出。
与此同时,经过婴儿的战前鼓动,所有的花骨朵都直挺了起来,鲜红色的花苞如导弹般齐刷刷地转向了广播塔。视野中忽然多了这么多危险的红色标志,所有人才知道了婴儿的目的。那继续从花瓣缝隙之中流淌出的三尺涎水像黏连不断的糖汁稀稀拉拉地流了下来,像多日未进食的恶狼,倾其全力只为一顿温饱。
“这难道是什么威力巨大的生物武器吗?”阿武慌张地倒退了几步,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何威能,“你说它们会不会释放出强烈的毒气?”
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逐渐膨大,紧闭的花瓣在膨胀中渐渐外展,在鲜血中长大的花瓣慢慢绽放,仿佛一只只的血手紧扒在墙上,无处不显露极端的狰狞。
在婴儿二度发出那种折磨耳朵的声音时,血色鲜花绽放速度蓦然加倍,眨眼之后,膨大了几倍的鲜花雕饰在破旧不堪的楼体之上,极尽狂野的红色与灰寂落败相互映衬,疯狂地勾勒出一幅即将发动野蛮屠戮的整装待发不死族的噬血图。而在那红花的中心,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让他们浑身发颤不已的东西——血红色娇小婴儿。
“这是……怎么还有这么多啊?”阿武颤巍巍地指着那全方位覆盖视野的血红色,忽然觉得留在这里是个有史以来最蠢的决定,“他们当初是不是屠戮过医院的婴儿护理中心,要不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这也许是那个家伙制造的幻觉。从地基开始,到墙壁和依附在其上的楼梯,都发生了同样的解体,同样是一节节地断裂掉落下去。
嬴川大脑一片混乱,一个突发奇想在混乱的大脑世界中大放异彩——这个世界的建筑物全都是用干尸堆砌而成的!
而林慕也在回眸的瞬间发现了那凌乱的塔底竟然出现了大面积的血红色纹路,像是屠城后的遍地鲜血,难道血池也被销毁了?
在小王的催促下,他们开始快速地向上面跑了起来。当嬴川他们目睹了那还在死命做着无用功的婴儿时,心里面泛起一阵阵波澜,像是看到了当时反抗法西斯的广大人民群众,只能承受那从天而降的厄运,但是想到了最终还是他们夺得了胜利后,嬴川他们便对自己这岌岌可危的现状不再抱有一丝希望。
站在门外面指挥全场的婴儿看到自己徒劳的努力后,满腔怒火无处释放。他朝天咧着嘴拼命怒吼咆哮着,血色的攻击愈演愈烈,却依旧不见成色。
林慕他们几步之后就爬到了广播塔的二层大厅,此时周遭的玻璃上都已经被晕染成了一幅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巨形画卷,而且还不断地有颜色在叠加。
“如果这个地方没有这些恶心的东西,倒还是值得一游的奇境。”小普在这保护伞之中看着这周遭的奇景,心中不免感叹道。
虽然玻璃上的红色与灰白色遮挡住了视线,但是借助那暂时未被污染的细小缝隙,还是可以窥得到外面星星点点的景色。然而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却都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在阴暗天空的教唆下,大地上很快也出现了异样。先前遍及大地每一个角落的血丝网竟像是遭逢干旱的植被,在眼前慢慢地枯萎了下去,像是暮年老人的血管一般变灰变暗,最终化为触目惊心的树皮状物留在了天地间。但它也没坚持多长时间,旋即就被慢慢覆盖了过去,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可名状的东西是水,但谁都没见过那样深沉的黑水。伴随着黑水的逐渐变深变多,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陷入了窒息的困境。
“难道是那天晚上在广播塔里面碰到的东西?”嬴川眼睛一眯,自知遇上了棘手的对手。
他们一路上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不仅仅是为了逃灾逃难,也是为了寻找林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