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走了啊,等一会儿,咱们一起走嘛!”赵元休丢下了皇子的脸面,向馨宁要求着。
馨宁沒有回头,随意一招手,就拉着思苓离开了。
而思苓三步一回头,偷偷地看着赵云清的表情,对他的爱意真是很明显的。只是赵云清已经撇过脸,根本沒有留意她这个方向,她只能勉强地回去了。
此时馨宁的心很难受的,假装着不在乎赵云清,而且还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如此偷看自己心爱的男人,真不是滋味。
她只能当一切都沒发生,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出蹴鞠场,馨宁才感觉如释重负,轻松许多。
“唉,咱们俩浪费了好多时光,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你进去的!”馨宁倒沒有责怪思苓的意思,只是挑逗下她而已。
思苓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太过分了,馨宁才不久前说她与赵云清在一起过,虽然他们已经分开,但自己再怎么着表爱意也太猴急了。
“对不起,馨宁。我知道我自己想得不够周到,沒沒为你着想。可就是……一看到他,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
馨宁心里五味杂陈,尽管比较尴尬,她还是面对微笑,毕竟思苓是自己的好姐妹。如果是换作是别人,说不定她真会爆发的。
“好了,关于大皇子的事情,我们不要再说啦。办正事要紧,要不然主子又得发火了。”馨宁只能转移话題,來掩饰她此时纠结的心情。
思苓点头,一想到那羽妃阴晴不定的心情,就开始着急了。她催促馨宁:“天哪,你早说嘛,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隐蔽的地方。关键问題是,你还认识路吗?”
馨宁无奈地摇头:“我发现自己完全是个路痴,只能让风情参与进來,让她带你去那个废旧的蹴鞠场。我们先回望月宫,好不好?”
思苓唉声叹气地:“这就是你的问題了,可不能怪我浪费时间了哦!”
“知道啦!”馨宁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沒在意,就拉着思苓往回走着。
她们刚到门口,就撞到了风情丫头,看着她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诶,风情,你怎么啦?”馨宁很关切地说。
风情看到馨宁,像看到救星一般:“馨宁姐,我总算找到你啦。如果沒你主持大局,咱们这些小宫可不知道怎么办呢?”
馨宁保持吃惊的表情几秒,心里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她们还离不开自己了。
“主持什么大局?”
风情的脸上一时兴奋一时忧愁,弄得馨宁和思苓摸不着头脑。
过了好一会儿,风情才平静下來:“敬事房的公公过來传递消息,说今晚皇上会过來望月宫,叫娘娘做好准备!”
“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这个娘娘准备就好了,又不需要我多做些什么事情。你们干嘛关键寻我呢?”
风情慌张地说:“咱们主子心里不踏实呀,就算皇上真來了望月宫,要临幸主子。可她毕竟是每次,所以那个很紧张,就让我们多帮衬点。而我们这些小宫女哪懂那些男女之事,所以只能來找你了。”
馨宁听到最后,简直快吐血了,按照风情的意思是主子想让自己传授怎么在床上伺候皇上。
她摸着头,觉得生疼,脸都红了一大截。
而旁边的思苓笑开了花:“咱们主子可真……单纯,难道廖老爷沒有弄什么压箱底的嫁妆给她吗?”
现在换成风情搞不清楚思苓的意思:“什么嫁妆,难道金银彩宝对今晚临幸之事有用吗?”
馨宁也似懂非懂:“思苓,你如果能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題,就大胆地说出來吧。这个男女之间的私密事吧,我也沒经历过,哪能知道呢。再说,我都沒亲眼看过什么东西,更别提传授什么经验啦。”
思苓看了看四周,觉得大门口不是谈事的地儿,忙说:“咱们上二楼详吧,毕竟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儿吧,不能在这里谈的。”
“也是,思苓说得有理!……风情,赶紧呀,别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呀!”说完,馨宁就和两人急匆匆地上了二楼,眼看天快黑了,得抓紧时间,为主子排忧解难呀。
待思苓坐下,馨宁才抓着思苓的手,渴望地看着她:“这个问題非常棘手,相信只能你才能解决了。我求你帮这个大忙吧,让主子渡过这一关,如何?”
思苓让馨宁两人坐下:“女子未出嫁前自然是不知道洞房那日怎么行男女之事的,因为父母也不能太早让她们知道,怕她们会产生一些欲望。但是父母会在女儿的嫁妆箱里放一些男女之事的手册,以便女儿能够从容面对洞房之夜。”
馨宁倒是明白了,原來古代竟还是有这种黄色图册的,那也总比自己教來得好。况且自己啥都不懂,万一主子什么都不会,岂不会惹皇上不高兴吗?
“你们古代人还挺聪明的,继续说!”馨宁笑嘻嘻,想不到思苓竟然懂这么多,难道她已经不是处了?
她虽然这么想,当然不会直接问出來,多让人家难为情呀。
风情丫头,听得羞红了脸,算是听懂了。
“咱们主子來宫里的时候,身边只有她的大哥,似乎从來沒跟她说过此事哦!”风情低着头,说得很小声。
馨宁竖起耳朵,好不容易才听清楚。
“啊,不会吧,廖老爷难道忘记准备那个东西啦?那我们岂不是白知道了一场吗?”馨宁有点凌乱了,洞房的事情真难搞定。
思苓安抚着馨宁:“不至于吧,我想廖老爷循例会准备的,可能是忘记与咱们羽妃娘娘说了。要不咱们先在主子的嫁妆中找一找?”
馨宁想想也是,只能先找找看。如果实在找不了,说不定思苓还会有其他办法呢,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关键地望着风情:“你抬头呀,勇敢起來,这种男女之事很正常嘛,以后说不定你也得经历此事呢。主子嫁妆的事情你最清楚,你看怎么弄吧?”
风情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难为情地说:“嫁妆在主子的内屋,我得请求娘娘后,才能进去找的!”
馨宁点头,这种事情还是让风情出面好了,自己总觉得怪怪的!她说:“风情,你去请求吧,我们在主子外面等候你的消息,如何?”
“甚好!”思苓也不好直接去寻问主子,她觉得还是羽妃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说出來会好一些,毕竟涉及到金银彩宝。
风情丫头还是害羞地点头,尔后带着两位,來到了廖羽薰的房间。
馨宁很安然在门外等候着,她想这件事情沒那么困难,风情自然能搞定的。
果然沒一会儿,风情拿着钥匙,交给了馨宁。
“馨宁姐,主子已经答应啦,我们现在就入内寻找吧!”
馨宁向思苓传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称赞她很有办法。
她们三个來到了廖羽薰内屋专门放嫁妆的地方,那场面简直把馨宁她们吓呆了,整个房间不用开灯都是亮堂堂的,发光的珠宝好多呀。
馨宁难以置信,羽妃的哥哥一个参知政事,也至于这么多钱吧?就算有钱,这嫁妆也太豪华了点吧?
风情知道她俩的置疑,忙解释:“咱们小姐的父母是杭州一代的富商,钱财自然是很多的,所以拿出这么多嫁妆,也是希望咱们小姐能够受到皇上的喜欢。”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咱们主子家底这么厚实,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呢。”馨宁口里念念有词。
思苓的眼睛都放光了,她从來沒见过如此值钱的东西。生來贫穷的她,对于这些是有多么的渴望,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她跑了进來,抱着珠宝们亲亲的,放在心窝心疼着。
而馨宁倒就看一看,除了开始的惊叹外,沒太大的反应。毕竟自己在现代还是见过一些珠宝的,自己家里虽说不是很有钱,但是也不穷嘛。
馨宁很理解思苓,沒去责怪,或是催促她。
馨宁对着风情说:“这么浩大的工程,我和你先开始找吧!”
风情丫头很温顺,对着馨宁的命令也很听从,于是两人开始透过珠宝,寻找压箱底的画册。
思苓沉浸了一会儿,也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她们不敢叫别人來此寻找,怕太招摇了。若是传出去,恐怕羽妃会被人嘲笑的。主子面子薄,只怕又会生气了。
馨宁开始还怨言,拿着彩宝一件一件地欣赏,才想起找画册的事情。那时间还过得快,不至于太无聊。
无奈这嫁妆太多,三人又沒所获,所以她就有点焦燥不安了。
“思苓,你那边也还沒找到吗?”
思苓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摇头:“这个实在太难找了,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馨宁也坐在了地上,只是这里有点闷热,也不是好好休息的地儿。
她沒多久,还是站起來,继续寻找了。她可不想老闷在这里,时间可紧迫,若是在天黑之前不能找到,那主子可是要出丑了。
馨宁又找到了一个宝箱,熟练地把珍珠都拿到了地上,再充满期待地要看箱底有什么东西。
她一瞧,果然有东西,会不会就是那个洞房秘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