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左脚踢墙,右手持剑再次向那男子快速杀去,一出手就是全力。
青年男子握刀不避,和向问天激战在一起,这让边上食客生怕遭殃纷纷躲开。
青年男子顺势跳上桌子,以俯攻之势,挥舞宝刀重砍向问天。
向问天也是不能坐以待毙,一手精湛的游龙剑法,和男子的?佩刀,不断地击打碰撞,剑身刀身不断撞击下,让两个人渐渐地摸清对方的虚实。
那青年男子刀法的精湛,也是让向问天极为棘手,只能依靠游龙剑法的变招,来抗衡那男子。
青年男子以上打下压制向问天,较为省力,这种同等级的对决,最后很可能变成一场消耗战。这样的局势对向问天极为不利。
向问天眼疾手快,下蹲一记横扫,桌子两条腿被锋利的宝剑切断?。站着木桌上的青年男子瞬间重心不稳,一个侧身翻稳稳落地。
向问天一个箭步,用力左右晃动剑柄?,使细剑呈现游龙之势,大喝一声:“游龙式。”从被压制到反攻,可见向问天的临机应变能力。
情急之下,那青年?男子大喝一声:“烈风斩。”
一道肉眼可见的刀气,向问天极速袭来,向问天眼睛都变大了,内力离体,生死危难只见,一个右闪躲开,后面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向问天额头冒出冷汗,刚刚他如果稍有迟疑,现在已经重伤了。眼神里充满了忌惮,一字一顿道:“张家秘籍烈风斩,你是张奎。”
此人真是张狂的儿子,张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烈风公子张奎?,这次刚回来就是为了参加,要举办的沧元沙城战,正在自家酒楼等人吃饭,没想到有人大放厥词,还骂他是狗,也就是家畜,这让张大公子如何能忍。
张奎略有几分兴趣的看着向问天,道:“你能躲过烈风斩,倒是有几分本事,你叫什么名字。”
向问天看了一眼张奎,回道?:“向问天。”
张奎稍微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游龙剑庄的人,”
向问天点了点头,张奎提刀来到向问天面前,居高临下道:“你说我家菜难吃,记住了,下次不要来了,如果再来,我敢保证你不是走着出去的。”
向问天虽然心里气不过,?只能咽下去,毕竟两个身份家族不在一个实力线上的。
向问天拉着吓坏了的叶襄想溜之大吉,却张奎刀一横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向天问装糊涂道:“张奎公子,你想怎么样。”
张奎露出一副纨绔子弟该有的模样,道:“你可以走,她得给我回去当狗。”
向问天感到未来老婆受辱,愤怒的看着张奎,道:“不可能。她是叶家商会叶阐的女儿。”
张奎不屑道:“那又怎么样,在沧元城敢骂我是狗的人,还没有过。”
向问天挡在叶襄的面前,刚想开口商量这件事。
一群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武者就冲上了来了,领头之人,身材魁梧,身高得有一米九,满脸横肉愤怒道:“谁在狮子楼闹事,不知道是谁开的,还在我张彪的地方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张彪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菊花猛然一紧,想起了那天夕阳很红。赶忙问边上一随从道:“刚刚是不是和我们说在四楼啊!我们可能走错了吧!”疯狂使眼色。
边上那随从懵逼地挠了挠盔甲,回道:“少爷,好像是四楼吧!”
张彪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脸上也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突然,后面一随从头指着张奎他们道:“张彪少爷,就是在三楼,您看那里还有他们弄坏的桌子,就是在三楼。”说完还开心的跳起来了。
张彪一下子脸色变了,用手狠狠得勒住那随从,大骂道:“我丫的,让你三楼,让你三楼。”
张奎回头看着张彪道:“堂弟,你就这么讨厌我嘛!你忘了,小时候我对你最好了啊。”
张彪屁股一疼,立刻献媚的跑过来,惊喜道:“堂哥,怎么是你啊!太好了遇到你,我真的是太开心了,我们去吃点吧!”
张彪谁也不怕,就怕张奎,两人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不从小张彪长得就壮,并不服张奎。
直到那一天,张奎带上几个小跟班,把张彪裤子脱下来,露出小屁股蛋,然后均匀涂上蜂蜜,再熟练的把大沙蜂窝放在边上。
那屁股蛰的,张彪就记得夕阳很红,一辈子记忆犹新,从那以后张彪就十分惊惧,恐惧张奎。
张奎拍了拍比自己高一头的张彪,平淡道:“叙旧事情一会再说,有人骂我是家畜,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张彪大嗓门喊道:“什么,是谁,敢骂我堂哥,我砍了他。”
张彪心里却是想到:“我去,我真的是佩服你的勇气,敢骂这恶魔是狗,自己现在对大沙锋的幼年阴影,到现在心里的创伤都没有抹平。”
而像什么靴子里放钉子啊,汤里放泻药啊,茅厕里挖坑啊!大沙锋蛰屁股啊!米缸里放无毒蛇!都牢牢的给童年的张奎打上了恶魔的标签。
那时候张家小孩口中还传出:“宁坐三天刑法堂,不愿张奎在身旁。”
所以自从亲身经历过的张彪,都要和张奎站一条线上,别问为什么,因为做敌人实在是太惨了。
张奎离开沧元城的那一天,整天和张奎呆在一起的张彪最为激动,表面依依不舍的痛哭流涕,背地里开心激动的痛哭流涕,偷偷的放炮仗庆祝。
不过话说回来,张彪还是耳濡目染从张奎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现在之所以能来守狮子楼,这些手段有很大的帮助。
向问天看了瑟瑟发抖的叶襄,语气带有一丝请求道:“张奎公子,她一个小女孩,你就饶过她吧!”
有眼力见张彪一摆手,张家随从立刻围住了向问天。
张奎看了一眼叶襄,坐上一张桌子,恶魔般的微笑道:“跪下来,饶着这个桌子爬三圈,今天的事情就算了,算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能说完张家店大欺客。”
叶襄眼泪犹如珍珠一样流下来了,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平时耀武扬威惯了,从来没遇到张奎这么可怕的人,双手紧紧的抓住向问天的衣袖。
向问天也是犯难,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人,别说这里是三楼,哪怕五楼,十楼,他也敢跳下去不受这屈辱,不过还有这叶襄。
向问天抱拳鞠躬道:“张奎公子,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次吧!”
张奎哈哈大笑,嘲讽道:“你以为你算老几啊!鞠个躬,作个揖就算过去了。”
向问天右手握住剑的紧紧在颤抖,心高气傲向问天终于出剑了,哪怕是死,他也不甘受着屈辱。向天问含恨一击,张奎携刀防御,两人激斗在一起。
向问天对着咄咄逼人的张奎恨之入骨,所以没有丝毫留手,招招致命,精妙绝伦的游龙剑法在向问天手指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奎的刀法太快了,在每次游龙剑法变招是时,他总能找到破绽进行反攻,两人你来我往,在狮子楼里打的是酣畅淋漓。
三十余招过后两人不分胜负,不过向问天明白,不过是那足以致命的烈风斩,还有那边上虎视眈眈的张家精英,将会是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张奎确是在向问天的剑法上磨炼刀法,毕竟这么好的陪练,可遇不可求。
另一边,不出意外的叶襄被张家精英瞬间制服。
向问天急忙回救,和张家随从混战在一起,这些武者在面对向问天的这种顶尖的后天境的武者,根本不够看。
一番混战以后,一群人包围了叶襄和向问天,而向问天还是在叶襄面前,保护着叶襄,这让叶襄十分感动。
叶襄在向问天耳边轻声道:“问天哥哥,你逃走吧!你一个人的话,他们拦不住你。”
向问天眼神坚毅,拒绝道“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
张奎鼓掌道:“真当我好脾气,抓住他们。”
张彪带着手下一拥而上,向问天拼命抵抗,叶襄也是拿起皮鞭挥舞起来。
张奎提刀砍向向问天,突然一人跳进包围圈,一剑挡了张奎的刀招,平稳落地显得游刃有余。
张奎看了眼前一人,穿着简单,朴素一身黑衣束体,实在是平平无奇,不过刚刚轻而易举就可接下自己的刀,应该就是哪位元首剑张一鸣。
张奎问道:“阁下可是元首剑张一鸣。”
张一鸣拱手回道:“在下正是张一鸣,问天兄与我是旧识,劳烦张奎少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张奎大笑道:“沧元四绝剑,今日我遇到两位,一鸣兄是要我高抬贵手嘛!”
张一鸣点点头道:“张奎少爷,贵为沧元城六大公子,何必和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张奎慢慢靠近张一鸣,轻蔑一笑道:“你让我放人,我就放人,我不是很没面子,你可问过我手中的刀嘛!”
张一鸣一舞剑花道:“话以至此,那一鸣得罪了。”
虎步龙行有力却无声,如柔棉着地却有风随行挥剑向张奎袭来。
张奎厉声道:“要打就打,那那么多废话。”挥刀迎上,大步迅捷,左右挪移和张一鸣激斗在一起。
一刺一挑,剑剑都是剑招精妙。
一劈一砍,刀刀都是致命伤害。
两人身法,剑招,刀法极快,短短一瞬间碰撞以达数十次,刀剑相撞,金玉声不断,木屑横飞,张一鸣和张奎斗了个旗鼓相当,短时间也分不出高下。
而腾出手的向问天,开始对张彪一行人开始阻击。张彪还能和向问天勉强交手,身后的精英都不是向问天的两三合之敌。
向问天灵活的剑法又完全克制张彪那笨重的身形,让张彪有苦说不出。
张奎眼见胜利的天秤要倒向了向问天和张一鸣这边,这样的结果让张奎很不能接受,明明想装个X,没想到装X不成被狗日。
张奎也是动用自己的秘籍烈风斩,内力形成一道刀气以肉眼可见,闪电般向着向张一鸣袭来。
张一鸣对着张家的烈风斩也是如雷贯耳,极为忌惮,不敢硬接,好在身法不弱,一个右闪巧妙躲过致命攻击。
在向问天强大的剑招下,开始压制张彪一行人,张彪还是以游打的方式,消耗向问天,毕竟这里是张家的地盘。
张一鸣看到一心想拖的众人,商量道:“张奎少爷,在斗下去只能两败俱伤,哪怕你杀了我们三个,对你们张家形势也是不利,我们也不想你们张家。
张奎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三家都有先天武者的势力,张家虽然不害怕,不过这么大的篓子捅了,张奎在沧元城待不下去了,不过他惹不起,不代表有人惹不起。
正当张奎想再次出手时,一道男声女戏腔道:“是谁,把这好好的酒楼打成这个模样。”
这道阴阳怪气的戏腔让张奎,吃了定心丸一样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