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溪闷闷不乐,没有一点激情,上课六神无主。
课间很多女生主动过来询问,刘小溪当时也很感动,心想这个班级也不见得人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人性,好在还有这么多女同学在关键时刻来慰问自己。
“没事吧你?”我抬头见是谢雨珊,莞尔一笑。
“怎么不说话?太不给面子了吧?”她好像并不介意旁边投来的异样眼光。
“别说了,好着呢,让我安静一下。”刘小溪离开座位来到操场,找到一个墙角,背对着太阳坐下。
谢雨珊穷追不舍跟过来,俯身低声说:“真没事?”
“没事,你走吧!”刘小溪转身对着夕阳,看着天边火一样的晚霞,心中百感交集。
“你当我是你的朋友吗?”
刘小溪没有转身,没有说话。
“或许我真的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
刘小溪听到她坐在旁边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叹息。
“干嘛好端端的说这么严重的话?你是梁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别胡说。”
刘小溪看到她勉强的一丝微笑掠过嘴角,然后消失:“是因为梁云,如果没有他我们是做不了朋友的,对吗?”
刘小溪看着她秋水般的眼睛:“不是,只要我第一印象感觉亲近的人都会成为朋友,这一辈子都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通过了吗?”她看着刘小溪,用期待的目光等待他的答案。
刘小溪微微一笑:“起码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至于以后,那还是看缘分吧。”
谢雨珊低头沉默了很久,说:“谢谢你。”
“你和梁云到底怎么回事?”刘小溪借题发挥。
她羞红的脸颊飞过一丝红霞:“你为什么老是说他,怎么不说你自己?”
“我?”
从她的神色中已经完全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忽然一切都被打乱,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和他是没有可能了,你以后也不要替他来劝解我,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正当刘小溪迷乱之时,她站起来说:“你一个人呆一会吧,静一静也好,我会写信给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小溪怔怔的坐在那里,心中一片凌乱。以他大胆的猜测,谢雨珊八成是对他有意思了。真是这样的话,梁云那边该怎么解释,如何去面对他。人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刘小溪竟明目张胆的挖朋友墙角。万一被别人知道如何收场?人家一定会问:“刘小溪,梁云让你帮忙,怎么帮着帮着帮到自己怀里去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一生就会毁于一旦,被人用屁股笑话了。
刘小溪失魂落魄的走到中院,那株雪松参立在花园里,正对面的几间瓦房是初一宿舍,曾经是他们的教室,想起以前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半的精彩岁月。而现在,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他刚走到教室门口。梁云带着两个男生跨出门槛,一个是认识不久的强立果,另外一个貌似坐在刘小溪后边第三排,戴着一副眼镜,头发竖直。
“正准备去找你!”梁云用舌头抵了抵嘴角说。
“找我干嘛?”刘小溪有气无力的说。
“这是我在班里最好的两个哥们,介绍给你认识啊?”梁云饶有兴致的说。
刘小溪看了一眼那两人,微微一笑:“早就认识了!”
戴眼镜那男生轻轻扶了扶眼眶,说:“我叫什么?”
“去,去,烂泥扶不上墙,刘小溪,我告诉你,这号人最好别认识,他会祸害你的。强立果诡笑着说。
“好你个鸟儿子,我还没说话你家伙就摆我一道,好,有种,你小子今个这事记住了!”那男生指着强立果笑着说。
“你强俊哲说的每句话我都在这里装着,你有招尽管使出来。”强立果拍拍胸口当仁不让。
“行了吧你俩,在一起整天唧唧歪歪,一个不见一个又想的不得了。”梁云圆场说。
“切,我想他!”强立果努着嘴不屑地说。
“梁云,你这话说错了,他鸟儿子死了我都不想,可能还会拍手叫好。”
“你死了我给你买花圈!”
“你死了我给你买棺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虽然清楚是玩笑话,但在这个时候让刘小溪感到很厌倦。
刘小溪淡然一笑,也不理睬,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三人茫然不解,互相对望一眼,梁云竖起拇指放在唇边,又分别向两个人使了眼色,争吵立马终止。
“怎么,不高兴?”他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没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我知道昨天的事还放在你心上,担心你想不开,所以才和强立果他们一起找你说说话。”
“哦!”
“那你自己想开点,需要兄弟帮忙的尽管说一声,能办到的绝对替你办到,我和他们出去溜一圈。”
“嗯!”
刘小溪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烦恼,特别是遇到事情的时候更是慌乱至极,完全失去了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