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富饶的孔雀城里,不管是谁家取媳妇,就是穷的吃不上饭的人家。在取媳妇这事情上。也是很高兴隆重对待的。
不过自古的老传统是,男人娶媳妇可以根据自己家具体的财力,量力而行。
有的穷人家娶了媳妇,不摆酒席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会理解。
孔雀城是个女多男少的人口现象。所以男子娶媳妇往往是赚钱不花钱的美事。
钟离果的家庭居住在孔雀城,城北比较偏一些。
邻居都是普通的猎户家庭。
大家都是以上山打猎,采草药,为居家过日子所需生活费的来源。
所以有很穷的,也有普通的,更有不穷不富的,各色家庭。
都参差不齐的成群居住在一起。
图的是生活上好互相也有个帮衬,毕竟各自的家庭里男人们。都是上山打猎的猎人。
做为职业猎人是很危险容易出人命的。
尤其是每次打猎,男人们都是拉帮结伙,组队上山围猎。
这就更需要所有的人都团结,互相信赖,没有私心。而且进山要三个月,同吃同住的野外生活。
每年男人们离开孔雀城去打猎,家里就只有孩子老人,妇女了。
各家各户的居民们往往更加亲密些,互相帮衬,互相也都知道个自的事情。
这种生活氛围,与小花的原生家庭的生活模式,就差距太遥远了。
完全不是一个版本的。
小花的家庭是有女佣的大户族长的家庭。
富贵也有声望,走出去都让人羡慕,连家里女佣,穿的衣服都是彩绸缎面的。
一派贵气的样子。
钟离果的家就是很普通的猎户家庭,他是独子。
母亲就是会做点针线活计,老给别人家做点裁缝的活,赚些细碎小钱,贴补家用。父亲是猎人堆里最常见的老头子,一辈子也不会打着什么特别出色的猎物回来。
但也不是啥本事都不成的窝囊废,只是平常普通而已,掉进猎人群里都看不见的小人物。
钟离果因为自幼很受母亲溺爱,所以比较顽劣而已。
总是爱跑出去到离家远点的孔雀城,城中心街市上,厮混玩儿些打闹的事情。
其实,钟离果骨子里是个老实人,也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上山围猎过。所以精通些刀剑之术。
他之所以被红花找到,当成大无赖去修罗刹的家里,完全是,钟离果自己的精心安排。
他的目的是娶个城主家的女儿,做老婆。好回家去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自己。
一来钟离果早听说过,城主家的女儿是一等一的美人,他就喜欢美丽的姑娘。
二来是钟离果立志要为自己家,扬眉吐气一回。非娶了城主的女儿,好得意个够。如今一程花轿终于,抬来个城主家的美娇娘。
虽说是家里准备的仓促点,可是毕竟是独子的婚礼。
钟离果的老父亲还是亲自斩杀掉家里的老母猪,又借来摆宴席的长桌子。
在家门前,摆起十米长桌酒宴,款待各位邻居百家,好好得意欢庆一场。
邻居们都闻听是孔雀城主家的女儿下嫁给钟离果,可以说无不为之惊奇不已。
花轿被抬进家门,钟离果的母亲十万分的欢喜迎接出来。
钟离果赶紧走到母亲身边,耳语道
“老妈,咱先把我的新娘子接进洞房里,您去准备好一大盆温水,给她洗干净脸蛋。
再换去她身上的那套大红袍礼服。
轿子后面,有她的衣服。
您挑个合适今天日子的衣服,把她收拾好了。
再领出来见咱们邻亲百家。必须滴,老妈,您儿子的面子都在你手心里握住呢。”吩咐完母亲,钟离果就自己接开轿子红布帘子,一把就抱住小花。
像取个东西似的,亲手快步的就把小花一路抱住走进,洞房里面去。
钟离果的母亲,也很麻利就跟进去洞房里。
才做婆婆的老妇人,看见自己的新媳妇,也是很意外的吓一跳。
头回看见这样化妆打扮的新娘子。
婆婆很知趣的啥也没说,就赶紧的递过去一块白毛巾,小心对小花说
“快点,洗洗把,着就是咱们自家了。不要局促,洗洗干净舒服。”
小花接过去白毛巾,蹲在大水盆跟前。用温水一遍一遍的洗起自己的脸来。
很快的那一盆温水都被洗成,白面汤了。
婆婆默默站在一边守护着,也端详着小花。
她是个裁缝,的确也见识过一些上乘的衣服布料。
可是,小花这一身金丝线,缝制成的海珍珠大红礼袍的婚礼礼服。
婆婆真是开眼界,头回见识到。
她心里暗暗惊叹不停,心想光那些个海珍珠,随便那一颗,取下来也够自己做一年裁缝赚的钱了。
洗脸水越来越浑浊,小花的脸颊却明显的自然暴露出来。
婆婆看着细皮嫩肉的小花,心里又是一番惊叹不停,
暗想道好个美丽的小姑娘,真是名不虚传,确实美丽的不一般呀。
才十岁多而已,还是个花苞的年纪。
等到十六七岁,这朵花盛开时候,不得美的耀瞎人眼。
我儿子呀!真不知这是你的福气还是晦气啊!
想到这里,婆婆看看小花说道
“来,你走过去在床边,把这礼服脱下来。要不我帮你脱吧。”
说着话,婆婆就走进小花,很麻利的解开绑着,礼服在小花身上的长腰带。
腰带上都是整粒子的小个海珍珠,婆婆看见后更加小爱心的仔细松开衣服。
仔细加小心的,最后一件一件从外到里,像剥土豆皮一样。一层层的。
总算是把这身三件套的大红袍礼服脱下来了。
然后,婆婆没有立刻去取小花的衣服。
而是很小市民的,双手积极的不得了的。在那里开始仔细小心整理好。
这一堆才脱下来的大红袍礼服。
直到礼服都叠整齐,她才放心满意的看看那套古典礼服。
说心里话。她真是喜欢这套礼服超过喜欢小花了。毕竟是一套如此名贵的衣服啊!婆婆去忙礼服,小花只有可怜兮兮的穿着内衣,独自凉在一旁。
她就这样毫无思想准备的,稀里糊涂就嫁进这个陌生的家里。
自己的丈夫,唯一留给自己的美好影像不是婚礼上的他,
而是他在自个家里,那一个凌晨,在土堆上蛮狠而没任何人性的,
用刀子血腥分尸的样子。
这个事情在小花心里始终都抹杀不去,实在太记忆深刻的不行了。
父亲连个和自己商量,打招呼的机会都没给过自己。
小花打从心里真正明白,一个很残酷的实情。爹的眼里心里就没有过自己的存在。想到这些过往,小花不免很伤感的叹口气。她的低低叹气声。
婆婆一点没注意到。婆婆就一直在精神熠熠的关注那套礼服呢。
小花抬头默默看看这套用做洞房的,屋子。
房梁是很老旧的竹子搭建的。墙壁都没有用过上等白灰摸好过。有的地方还有点白色墙皮。有的墙皮已经脱落下来。
好像是小孩子,撒尿过似的,一片一片的狗牙边的黄斑印子,死难看的挂在墙壁上。
窗户跟个开的小洞口似的,也没有针织窗帘。
就是简单的一扇竹子做的窗户小门扇,还闭合的死死的,使得房间里密不通风。
睡觉的床,好似整理过,有二床很厚实的大红被子。
但是,床好似是个土炕。
小花仔细看看更加确信,床就是土炕。因为在外屋就有个火炉子,底下圈起一圈土坯围子。旁边还摆着碗筷做饭的烧锅。
自己其实就住在厨房旁边。
在自己长大的家里,厨房旁边是澡堂。离开澡堂远处是佣人的居所。
小花是居住在自己的竹楼上的。
看看这一切,小花不免又是轻轻的一声叹气。曾经的居所和这里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样的差距感。
早就习惯坐着榻榻米休息吃饭的小花。
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出嫁,走出家门那一刻。
奶奶会老泪纵横,还对自己说出那样依依不舍的话语。
想到这些事,小花不免轻叹不已。
看见婆婆那副,直眼瞪老园的,
一个劲看自己礼服的小市民样子。小花更加不堪的背过去脸,默默的摇摇头。
钟离果忽然走进洞房里,他一眼看见,自己的新娘。
小花就对着床边站在那里。
身上就穿着长袖的内衣内裤。自己的老母亲,光一个劲在那里摸索那套名贵礼服去了。
钟离果不满的大声说
“老妈,你,你你。你知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不。你在那里忙什么呢?”
被儿子一句话打断自己,婆婆回身看到儿子就站在那里,一脸的不高兴表情。
老妇人很不屑的说道
“急什么呀,我这不是在整理好衣服吗。
奥,你屋里太小了,新婚礼服就顺便存放在,我屋里的老箱子底吧!
这样的礼服是需要懂行的人,经常打理才可以的。”
钟离果没耐心的回答
“随便,随便。你开始打扮好新娘子吧。邻亲百家都在等着见她呢!”
老妇人重新整理好,就抱起那套大红袍婚礼服,积极的走出去。
她积极的不行,赶脚似的跑去自己卧室里。
仔细打开摆放在墙角的老木头箱子。里面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几套破旧衣服。老妇人不管不顾的,一把抓出那一堆衣服,丢弃到一边的火炕上,也来不及去收拾利索点。
只管下手去仔仔细细的,存放好这套价值不菲的礼服。
然后就取出一把新锁头,锁好老木头箱子。
还是不放心,就觉得不够安全。又把原来锁老木头箱子的锁子,拿着走出来随手锁住房门。
看看自己加了二道锁子,才安心走开。
一直就居住在这里的人家。其实都是夜不闭户,门不上锁的。钟离果的家里也是如此。
可是为了这套礼服,才当上婆婆的,钟离果的娘。简直是打心底里爱死那衣服,也顾不得什么了。只一门心思惦记着这份大礼,安全就行。
安排好了礼服,她放心的走到花轿跟前去。打开随花轿一起抬来的小花的衣箱。
婆婆又是一直惊叹不已了,小花的衣服存放箱子,才不是她老婆婆卧室里,那个粗苯的不堪入目的老木头箱子。
小花带来的是个很精致的樟木箱子,古色古香的四周围都有雕花镶嵌。
老婆婆意识到先取小花的衣服,装扮好小花,让她去应酬邻居们的酒席。
也的打发好自家儿子。
自己才可以再计划着,把这个精致的樟木箱子,也讨要到自己卧室里去。
好更换过来,那个老木头箱子给小花使用行了。
心里算计着,婆婆就取出来一身很好看的大红色,衣裙,拿着就走进洞房里。
她很麻利的就解开小花的头发,重新给小花梳理好。
盘好一个高个大发簪,在小花头顶上。
顺手别进去一束红色的腊梅花,插在发髻里。
一身合适的大红色衣裙,穿在小花身上。她细瘦高挑的腰身,一瞬间变的美丽高雅起来。整个人的气场也非常靓丽。
钟离果的家里没有什么,胭脂水粉的化妆品。
胭脂水粉在这个家庭里是奢侈品,婆婆永远不会舍得花钱去买来涂抹在脸蛋上。
随意的穿好衣服后,婆婆就牵起小花白雪一样的手腕,领着就走出去应酬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