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冷静一下,此事我们从长计议,再说慕容玄明已经死了,便是告诉皇伯父和七哥又能怎么样?”白玉落看着慕容昭阳抽了抽嘴角说道,她也难受,可是再难受,那也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切都是定局,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的!
慕容昭阳轻轻的拍了拍白玉落的手说:“我让皇伯父和七哥知道,又不是为了把慕容玄明怎么样,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我和他也计较不着,我不过子债父还,弟债兄还也没什么毛病,我心里不舒服,凭什么他们父子两个什么都不知道,总该要与我一起难受才对,不是说皇伯父对我宠爱有加,七哥对我宠溺不已吗?伯父侄子兄弟之间,同甘共苦没毛病!”
“明珠,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只是有些事也不能我们自己担着不是吗?虽说我姓慕容,这大燕江山也姓慕容,但是一国之君是皇伯父是七哥,而不是父王不是我,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该承担的,该是谁的责任就由谁承担,明珠,到了我们远儿,在传承两代,我们宸王府也不过是慕容皇室的旁系,明珠,我们有能力承担,并不代表我们的儿孙也有能力承担!”
白玉落对于慕容昭阳的话向来是听之任之,除非威胁到他的安危,现在明显不是,但是却关乎到他们的子孙后代,想了想白玉落看着慕容昭阳轻声的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由我来说,我前世所知不多,正是因为所知不多,才不会成为被忌讳的对象,夫君,你先听我说,你不可以,你是皇室嫡系子孙,有些东西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你来说,你怎么说,说你有着上辈子的记忆,说帝王灭了宸王府满门,可是明珠你明不明白,这件事要是由你说出来,我们不说慕容玄珏这个未来的君王会如何,就是皇上也不会留下你,因为你破坏了他和我父王的兄友弟恭,我父王还有宸王府虽然不是他下得旨意,但是罪魁祸首是他的亲生儿子,哪怕现在他这个儿子已经死了!”
慕容昭阳瞪着白玉落急切的说:“明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会被宫城里忌惮,但是要看我怎么把这件事透漏出去,但你绝对不可以,皇上那个人,最是多疑无情,我父王是他唯一的例外,要让他知道他护了一辈子的弟弟被他儿子弄死了,他第一个想的就是先弄死你,免得坏了他和父王之间的兄弟情分!”
“不能吧?皇上他?”
“为什么不能,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明珠,听我的,这事你不用管,我有办法让他们清楚的知道上辈子都发生了什么,也有办法让他们父子两个人对宸王府产生负疚,而且这是事实不是吗,很多事情我们包括父王母妃都有些想当然了,皇室内虽说不太讲感情,但是父王皇上之间还真不好说,而你有记忆这事也不能让父王知道!”
慕容昭阳倒不是说真的对慕容仁多么的深痛恶绝,只是各自的立场不同,做出的选择也不同,或者说让慕容昭阳坐在那皇权之巅,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的比慕容仁完美,他只是不太相信身为帝王的慕容仁罢了,便是慕容玄珏登基之后,慕容昭阳会不会还想现在这样信任他七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玉落难得看到慕容昭阳有如此急切的时候,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便也不预惹他,只好含笑说道:“夫君,你别急,我听你的就是,只是你想怎么做,不说皇伯父,就是七哥也都是心计谋略过人,想让他们相信并不容易,而上辈子如此惨烈的结局,若他们不敢接受不相信你待如何?”
“明珠你看,你小瞧你夫君了吧,皇伯父七哥他们父子两个要知道,便是耀儿也要知道,大燕的三代的帝王没有那么脆弱,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他们都不敢赌那个结果,江山皇权对他们来说高于一切,耀儿或许没那么严重,但是骨子里也是一脉相承的,明珠,你听话,这事你要管了,过段时日,你就会看到结果了!”
慕容昭阳对于这个活了三十多年的国家,认同感很强,更何况他还拥有皇家血脉,其实当初若是真有什么想法,慢慢筹谋也不是不能办到,只是两辈子的慕容昭阳都对于一览众山小的风光不太敢兴趣,当然那是在能保证他和他在意的人活的平安喜乐的时候,若不然,他还真不惧颠了这天下,总归这江山还是姓慕容!
白玉落紧盯着慕容昭阳看了一会儿才说:“夫君,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吗?”白玉落并不想用自己来束缚住慕容昭阳,只要慕容昭阳不会有危险,其实白玉落还真不介意他做些什么,毕竟当初白玉落地未必没有想过,若是宫城里对宸王府的人不利时,会做点什么,当初白玉落可是亲口对柳扶摇说出:若是慕容昭阳想要,她与宸王府便反了这江山又如何!
“当然,你夫君并不是一个热血澎湃的小郎君,事情不做到极致,我怎么会让继续下去,我们芷儿远儿还小,便是为了他们兄妹两个,我也不会让自己和我们宸王府陷入危险的境地,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明珠放心好了,更何况有些事情无论是与你还是与我,确实意难平,既然上辈子讨不回来,那么这辈子讨一点利息也不过分啊!”
有时候不得不说慕容昭阳又小心眼报复心又重,上辈子的仇已经报不了了,这辈子人又早早的弄死了,可是越想越觉得憋屈,这口气不出来,慕容昭阳怕是会能憋屈出毛病来,慕容昭阳向来是与其自己憋屈不如让别人憋屈的性子,更何况这事虽然是上辈子的事情,但是架不住慕容昭阳代入感太强,太过分的他做不出来,可是让宫城的那最尊贵的父子两个,陪他一起憋屈也能让他稍减些郁闷不是。
白玉落也知道慕容昭阳的憋屈,想了想便说:“那你想做便做吧,只是不能危及自身,至于其他你看着办,你不想我管我便不管,这段时间暗部都是你在处理,该怎么用人你也都清楚,怎么玩开心你就怎么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