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起来了!公子!”楚流湘在门外端着洗脸水拼命敲门:“公子,已经迟到了,别人都已经去上课了。”
“吵什么,我还没睡够呢!”这床硌得她生疼,等一下,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诡计男呢?
华曼萝猛地爬起来,衣服还在自己身上,棉被还裹在自己身上,还好,没发生什么事。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诡计男应该已经先走了。
她打个哈欠,开了门,楚流湘一边服侍她梳洗,一边嘴里念叨着:“公子啊,上课钟都敲了三遍了,您再不过去就该挨罚了!”
“管它呢,我又不是来上课的,他罚他的,我睡我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诡计男,她现在还呆在华府美美地睡大觉呢!
“公子,我看您还是快些去得好,听说在这里上课迟到是罚得很重的。”楚流湘有点担心,他这个公子粗心大意的,要是被罚了他可要心疼呢。
“我这就去了,你还真罗嗦啊!”华曼萝说着就出门去,果然这一排学生宿舍里已经空无一人,想必都已经在课堂里集合了。
等她大摇大摆地进入课堂,第一堂课都已经上完了。现在正是第二节课,论语。
她一出现在门口,自然又成了焦点,在中央书院从来没有学生上课迟到的,更没有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的。
那个夫子很年轻很年轻,如果在街上碰到,她一定以为他是个受。既然他出现在这里-----也还是个受!伪娘类型。
怎么这么年轻呢,害她想揪夫子胡子的梦想也没了。
夫子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华曼萝!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想来呢!她转身就走。
“罚你今天不许吃饭!”老师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NND,你算老几啊,本公子不吃你这一套!”她转回身毫不客气用眼光将那夫子秒杀。
她是不是有点看错啊,那夫子的眼神里有着一种让她起鸡皮的东西?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架了出去。
“神马状况?”她看向左右。
光头,肌肉男。少**僧?天啦,怎么没人告诉她书院里还有和尚出现,还有高手在这里藏龙卧虎!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楚流湘在院子里远远看见华曼萝被两个和尚架着,马上飞奔而至。
“小湘子,你总算说对了一回,这个惩罚很严重!”她朝他严肃地点点头。
没饭吃,不要啊,她不要没饭吃!她在心里哀嚎着。
华曼萝被关在柴房里,奇怪,昨天明明还满满的柴房,现在却空得要命!没有柴,怎么叫柴房?真神经!
她站起来这边摸摸,那边摸摸,没有其它出口。那两尊高手门神一样的站在门口,楚流湘已经来了N次了,也已经N次被打飞了。
“我饿死啦!快点给我吃的!”她用力摇着那两扇坚若磐石的柴门,明明看起来一掌就可以劈开,就是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鬼书院啊,明明就是个吃不人吐骨头黑煤矿!我要举动,我要上诉,我要抗议!她只能在肚子里抗议。
她自从到这里来后就没饿过肚子,只有将吃不完的鲍参鱼翅偷偷倒给狗吃的,当然那狗的下场是七窍流血给补死了!这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好心想让那只狗吃好点。
现在她倒宁愿自己是那只狗,有人倒点东西给她吃。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朝得意一朝衰啊。
肚子咕咕咕的抗议声越来越大,她揉揉干瘪瘪的肚子,只有吞口水的份。
突然屋顶上传来细碎的瓦片挪动的声音,随即露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出现了一张迷死人的俊脸。
诡计男!
都是这个贱男,自己起床也不叫人家,害她要在这里受罚。她气呼呼地扭开身去。
咦,有香味!好香啊。她不由得抽抽鼻子,闻来闻去,是一碗阳春面悬在屋顶的洞口,正在缓慢的下降。
她大喜过望,忙跳起来去接,好香的面啊。劲道的面条,碧绿的葱花,新鲜的肉片,黄黄的鸡蛋!
看在这碗面的份上,诡计男的脸似乎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华曼萝对那个洞口伸了伸大拇指。
龙玉棠依然是云淡风清的笑了笑,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将面吃进嘴里,突然有一丝幸福的感觉。
华曼萝三口两口解决了那碗面,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碗底,才将那碗又放在竹篮里让龙玉棠吊了上去。
她无声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龙玉棠点了点头算是收到了。他将瓦片恢复原位,轻松一跃就下了屋顶。
下面已经有人在接应,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篮子:“公子!祭酒大人有请。”
龙玉棠点点头朝西面走去,一个身着长袍的老者已经在屋内等着,见他进来,向他行了礼。
“卢大人,不必多礼。有何事见教?”他以手指了指,示意卢玄坐下来,仿佛他才是这个书院的主人般。
卢玄告了坐,说道:“公子要办的事老生也不敢过问。只是将这女子带进中央书院,而且她的行径过分乖张,是不是…..”
“卢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这女子确实与常人有异,本公子将她困在这书院也是迫不得已。至于原因,恕我现在还不能告知。”龙玉棠长眉一挑,语气平淡却是不容人反驳。
卢玄却是个书呆子脾气倔头,不懂分辨轻重,尤自要进言:“公子,这中央书院百年声誉,可不能毁在她…..”
他还没说完,龙玉棠的眼光已经扫过来,阻止了他下面的话:“卢大人,请放心,此女我自会**,绝不会辱了这清静之地。”
说完,他再不看卢玄一眼,顾自走了出去。
某人还在那柴房里回味那面条的滋味,浑然不觉正有更大的惩罚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