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和刘溪韵说了许多,而刘溪韵听的也很是认真,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许多。
而这一次,刘溪韵从杨正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被寨子里面的其他人看到。
他们早就知晓刘溪韵的心思,此时都用暧昧眼神盯向她,说道:
“大当家,你们发展得怎么样了?”
“大当家的,咱们寨子里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
“看来,咱们寨子里面,终于有‘压寨夫人’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
“不用你们管啦!快去做自己的事!”
此时的刘溪韵脸上满是羞怯,在别人看来,就是变相的肯定了。
而这些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入了杨正的耳朵。
杨正刚才还是和煦的脸上,在听到这些话后,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这些人,竟然如此粗俗!他堂堂热血男儿,竟然被说成是“压寨夫人”!
原主的情绪占据了上风,杨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着要快些逃离这个粗俗的地方!
刘溪韵可不知道杨正此时心中所想,继续往前走着,直到进了寨子中央的空地。
而跟在刘溪韵身后的人心领神会,这时才说道:
“大当家,我们收到消息,有一家从京城来的将举家搬迁。我们的兄弟打探过了,共十几辆马车,听说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这一下,听到了身后人所说,刘溪韵邪气一笑,说道:
“那咱们就埋伏在山里,叫他们有去无回!”
从京城来的肯定是非富即贵了,穷人都要吃不起饭,快要饿死了,偏偏还有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刘溪韵他们就是认为,这个寨子之所有存在的目的,就是为民除害,劫富济贫!有了目标,下一步就是仔细规划。
而他们下手的对象,也知道附近有土匪打劫,自然会请人一路保护。
镖局这些肯定是有的了,那么,就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混战发生了。
“今天晚上,叫上二当家、三当家一起商讨。还有,让兄弟们最近也都练练,别到时候出什么差子!”
接着,刘溪韵继续说道:
“这一次要是成了,又可以给乡亲们分来不少好东西了。”
“大当家,那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该怎么处置?”
身后的男人继续问道。
刘溪韵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说道:
“他,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是!”
等到那个人离开后,刘溪韵才闭上了眼睛。
原来此时的刘溪韵是重生而来,上一世的悲剧还历历在目,没有想到临死前的愿望竟然实现了,既然老天都给了自己这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上一世,自己逼迫的太紧,那么这一次,就要温水煮青蛙!
而此时的杨正却对刘溪韵的想法一无所知,还认为这是个单纯到犯蠢的女孩儿!
没等两天,刘溪韵就带着兄弟们下山了,毕竟这么大一次生意,可是难得的很!
而杨正则是站在山头,看着他们离开。
等到他们全部消失在视线后,才转身离开。
等到天黑的时候,杨正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嘈杂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刘溪韵他们回来了。
说真的,杨正此时心中很是反感,这些人真的就是土匪,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道德!
但是,没有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杨正就这样被请了过去。
等到杨正来到这个前院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土匪们拉了刘溪韵的手,暧昧说道:
“呀,既然这个先生也来了,大当家也顺利而归,不如,今天就拜堂成亲吧!”
“好啊好啊!正好我们抢了好多食物和酒回来,不醉不休!”
其他人听到后,也都是纷纷附和着,虽然,寨子里的喜事不少,但是大当家的喜事还从来没有过呢!
听到他们的话,杨正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真的没料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难道,自己要娶了她,然后一辈子留下来?不,绝对不行!
但是杨正面上仍然保持着平淡的微笑,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叫人更是喜欢。
一众土匪推搡着他们,一路到了最高处。
说来就来的性格和开放的民风,这些人很快找来红绸、红烛、鞭炮,剪上喜字贴在窗口。
很快就布置了简易新房,然后拉了杨正换上新郎的衣服。
即使心中再多的反感。万一还是咬着牙,一直忍耐。
并且心下里下定决心:
今晚趁着他们喝醉,自己就找机会偷偷逃走,再也不想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此时,杨正身上被穿上红色喜服,胸前系上一朵红色大花,而那边的刘溪韵头上盖头一直未取,正交握了两手。
杨正不由得想像着,她大概是羞涩又兴奋的吧?不自觉的他心底有一丝嘲讽,自己堂堂热血男儿,却被如此愚弄摆布而没有丝毫人权。
此时,杨正只觉得他的尊严被践踏、他的人生被主宰,就像被牢笼困住的鸟儿、被剪断翅膀的雄鹰。
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离开这里,他一定要忍耐!
很快,杨正就做了一次深呼吸,很快恢复了往日神采,他带着淡笑,迎面走过去。
在一众人的起哄中,完成了这辈子他最大的一次礼。
之后,他所谓的“新娘”就被送入洞房,而杨正不得不留下来陪着这些粗野的男人们喝酒。
“杨先生……”
一些土匪显然已经有了醉意,迷迷糊糊的说着:
“我,我好嫉妒你,大当家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女人,竟然被你给娶了去!”
有了一个人开口,后面也是接二连三的男人开口吐槽道。
而杨正则是浅浅地笑着,从头至尾都没多喝几口。
他语气柔和,像是透着几分欣喜,柔声劝道:
“这寨子里面好姑娘多着呢,今晚多喝点,看上谁向她表白不就是了?”
那些人也都是纷纷附和,表示要多喝点去表白!
杨正面上含笑,修长手指执了酒杯,此时的他就是个局外人,平静看着这一切。
心怀着怨念:
他的人生大事,就这样被草率决定,他怎么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