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的,姬忽辜负初妆的想法,他道:“没有。”
很是满意,初妆的脸色挂着醉笑,忽而道:“那以前的时候,以往我亦是甩了你不少的脸子的。也不恼吗?”
“不恼。”他宠溺道。
“为什么?”她不解道。
“因为,我喜欢你对着我甩脸子。”柔情的声音,一阵一阵,让人听着心暖。
当下,初妆明白了一件事情,摄政王,有自虐症!
……
身边没有了姬忽,一张大床,瞬间就显得很大了;初妆背对着姬忽,手抠着锦被,一下一下,都快将那锦被抠出了洞来了。
明明应该是好眠的,可是……怎么就睡不着了!
莫名的有些气恼,初妆的眉头皱的极其深,表情亦是狰狞十足;而她身后的姬忽,默默的瞧着她的背影,睡得甚是安心。
一夜无眠,只在早晨的时候,初妆才有了困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晌午十分,殿内没有一个人,倒是那灿烂的日光透过了窗户,将殿内照得暖暖的。
初妆瞧着那地上的日光,明晃晃的有些扎眼,无声的说着,夏日的到来;偶尔,殿门外的树叶声音,吹得沙沙作响。
一切,难得的和谐。
“嗯……”很是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初妆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而守在门口的锦李与锦桃听着殿内的声音,当下开口道:“公主可是要洗漱用膳?”
忽闻门口的声音,初妆身子一僵,停止了打滚,目光落到了那朱红的雕花门,道:“进来吧!”
初妆觉得,自己当真是堕落了,好吃懒做,甚至如今洗漱用膳,都是要人服侍,这……简直都快要没有了自理能力了。
“公主!”行至床榻边,锦李将一杯盐水捧道了初妆的面前,同时,一旁早有一个举着白瓷盆的婢女蹲在她面前。
而锦桃亦是不紧不慢的那湿布浸入热水之中,揉捻了几下,而后拧了拧,放在手掌心中,捧至初妆面前。
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是演练了多少次,才形成了这般默契。
漱口洗脸,一气呵成;紧接着便是一桌子的膳食;初妆瞧着婢女们准备的速度,倒是有些愣住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些婢女,在早早的时候,便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着初妆清醒过来,可都过了日上三竿了,她都没有清醒的迹象,都快要将她们都急死了,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她清醒了过来,一个个的,动作都快得不知道和什么似的了,其实,说到底,她们均是怕一不小心饿到公主殿下,惹恼了摄政王……
“公主,微臣来请脉了。”殿门外,刘庸的声音,有些着急的响起。
闻声,初妆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心中有些不解,一旁,锦李当即解释道:“太医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了。”
四个小时?
脑子快速的反应时间,初妆也是有些尴尬的,当下道:“那个,你进来吧!”
顿了顿,朝着锦李道:“以后如果还是像今日这般的话,你还是叫醒我好了,免得让人家等了,这样子着实不太好。”
下意识的,初妆还是不愿欠着别人;如现在这边,白白的让人等了这般久,她的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好似欠了他什么似的。
同时对着门口的刘庸道:“进来吧!”
“可是摄政王吩咐过,不可以打扰公主休息的!”低声道,锦李的表情有些为难。
初妆:“……”
“而且,早晨的时候,摄政王都要去上朝的,但公主睡得甚是香甜,摄政王都到了他处去洗漱,如摄政王这般都怕打扰了公主的休息,奴婢们就更是不敢了!”一旁,锦桃帮着自家的姐姐道。
莫名的,初妆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羞耻的红了。
“那个,我早上睡的时候,很香甜?怎么样香甜?”有些忍不住的好奇,初妆问道;她都不知道自己睡得到底香不香甜,他们怎么就知道了。
“那是自然,公主睡得都流口水了,摄政王当时瞧着,都笑了!”心直口快,锦桃说得直接。
这下子,初妆便更是尴尬了,睡觉了,还流口水,还给人看到了。
瞬间,初妆不淡定了,一张小脸,红红白白的。
“放肆!”锦李瞧着初妆的神情,脸色一板,瞧着自家的妹妹,怒斥道:“公主的事情,可是你可要肆意说的!还不向公主请罪!”
这边,初妆还沉浸在尴尬之中,那边,锦李的怒斥便已经响起,紧接着便是那噗通的一声跪地声音,膝盖的肉直直的撞上了地上石头。
听着都让人觉得疼。
“你说的没错,做什么这般,快点起来!”初妆是真的被这些人下跪的速度的给跪了,自己才想开口说没事的,人就已经跪了。
还真是简直了……
一旁,刘庸瞧着主仆三人的对话,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什么被**的无视了,就是现在这样子,他一个大活人站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关心。
简直就是太被无视了!
“公主,微臣来号脉的!”再次,刘庸重复道,强调自己的存在感,那语气甚是怨念。
听着刘庸的怨气,初妆当即瞧了过去,告知道:“我这不是还在的,你这样子强调,就好似一个怨妇一般的!”
刘庸:“……”
和刘庸说完了话,初妆便看向了锦李等人,道:“其实,我倒是挺喜欢小桃子这样子的性格的,毕竟只有心思恪纯之人,才会这般心直口快;你也不要责怪她。”
“是,奴婢明白。”听着自家公主的话,锦李福了福身子,道。
“你们先下去吧!”点了点头,初妆道。
“是。”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婢女们用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看着婢女们离开,初妆才将目光落到了刘庸的身上,神色倒是一片的平静,她看着他,先开口道:“看病之前,我想和太医讨教一番。”
瞬间,心肝颤抖,刘庸瞧着初妆,有些紧张,一张老脸皱得越发的老了,道:“不知道,公主想讨教什么?”顿了顿,想了想,又续道:“那个,老臣才疏学浅,有些事情怕也是难以给公主满意的答复的!”
“不,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你不可以……”剩下的话,初妆没有说出来,不过那眸眼中,却已流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眸光。
身子一抖,刘庸只自觉的脚底板有些火烧火燎的,让只想脚底抹油——开溜!
“我有一个忙,要你帮帮我!”初妆刻意压低的声音,悠悠响起。
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刘庸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公主,可不可以不要找老臣,或者找找摄政王,摄政王定然是会倾力相助的,老臣……老臣老了!”
当即,刘庸用着不是理由的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