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个男人了!中了埋伏啦……”
“有一个男人中了埋伏暗啦……”
“……”
昨夜想的事情太多了,初妆就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如今她睡下去没有多久,耳畔便响起了陌生的声音,哑的,尖的,一个接着一个,好似说的还是同一件事情,什么……抓到人了!
抓到人了!
迷糊的脑子忽然便好似触电一般的反应,初妆的整个人都惊醒了,当即整个人直接就从床榻起来。
可是瞬间的起身,使得初妆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的厉害,一个没有力气,重重的倒在了床榻上,发出了一声闷声。
门口,锦桃听着屋子里面传出的闷声,当即着急的推开了口,手中端着的热水盆,都洒出了好多的热水来,溅湿了衣裳。
“公主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床榻上,锦桃直接将手中端着的热水盆子放在了地方,手搭上了初妆的手臂。
“没,我没事……”初妆虽然是睁着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什么都瞧不见,黑压压的,就好似一个瞎子一般,只有耳朵还能听清楚声音。
“公主,你的眼睛怎么了……”锦桃甚是担忧,又看着初妆的眼睛有些无神,下意识的在她的面前挥了挥,但是却没有瞧见她有任何的反应,心一慌,对着门口吼道:“锦李,公主瞧不见了!锦李!”
闻声,初妆整个人都不好了,当下飞快开口道:“我不过便是起身太快了,有些昏头了,眼睛还是好的……”
只是,初妆的这一句解释,着实是有些慢了,只见门口瞬间便多出了好多的身影。
而此时,初妆算是缓过来了,这一瞧门口的人,一下就有些哑口无言了,来的这么快?
“你怎么了?”病态男子直接走上前了,难得见到他的眉头皱起,看着床榻上的初妆,神情凝重万分。
“我没事……”对于病态男子这般着急的模样,初妆淡淡道:“我还一个娇气的人质。”
初妆回答的,倒也是利落,看他的时候,目光也是对的,下意识的病态男子看向了锦桃。
“公主刚才真的是瞧不见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好了……”最后的一句话,锦桃说得小心翼翼的,目光也不住的扫向锦李。
“无论如何,还是瞧一瞧吧!”看着锦桃的目光,锦李站了出来,中肯道:“公主的身子骨,虽说不弱,但是也经不起这几日的连番折腾的……”
锦李的这一句话,倒是直接说出了病态男子的心思,当即便见他看向了自己的身后,对着一青葱少年道:“阿里,你瞧瞧,她的身子骨如何了。若是不大好……”
“是哪一个男人被抓了?”心中挂念刚才的事情,故而也就是一瞬间,初妆脱口而出,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病态男子。
“怎么,你担心了?”初妆突然看了过来,又是一脸的凝重之色,病态男子愣了愣,道。
“到底是谁被抓了?”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初妆直接看向了锦李,问道。
“奴婢不知。”看着初妆的目光望了过来,锦李摇头道。
锦李的话,落在了初妆的耳中,她整个人都有些焦躁起来。
不知道是谁……
瞬间,初妆的心,整一个都是悬着的。
“去问问,到底是谁被抓了。”当下,初妆看着锦桃,毫不犹豫道。
“不用去问了,是晋国的人,不是楚国的人。”当即,一旁的病态男子开了口,转而看了眼那青葱少年,道:“如今,可以给大夫瞧一瞧了吧。”
闻声,青裁少年显得有些紧张,而初妆亦是扫了他一眼。
“也不用开药,食补就好了。”片刻,初妆听着病态男子的话,开了口,说出了自己想好的解决之策。
“明白。”青葱少年倒是腼腆得很,只听着初妆的声音,便红了耳根子,而后低着脑袋,小跑到了初妆的身旁,小声道:“你把手伸出来,我号一下脉。”
在这个地方,她见了形形色色许多的人,到底第一次瞧见说句话都能红了耳根子的少年郎,若是是寻常时候,闲来无事,初妆倒也是会提起几分的兴趣好好的逗一逗,只是如今她却是是没有心思。
整个人都没有神彩,有些恹恹的。
“你在意的人,如今一点动作都没有,想来,他对你亦不是多么的上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病态男子看着初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到底是有多么的伤人心。
一旁,初妆沉默不语。
床上的人不说话,病态男子瞧着,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道:“这便是你在意的人,似乎,他一点也不在意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病态男子的声音,一直在自己的耳畔嗡嗡的响着,初妆眉间的怒意,一点一点的累积着,当下道。
“他都这般不在意你了,你难道就不应该报复吗?”听着初妆的话,病态男子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该让那人吃一点苦头。无端负了你的人,难道你要轻易的放过不成?”
病态男子的话,初妆听着,心中有些不舒服得紧,目光冷冷一扫,道:“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做?”
“借力打力,让楚国腹背受敌,让他也吃一吃苦头。”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病态男子看着,一脸的认真之色。
当下,初妆听着病态男子的话,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道:“你还真的可笑得很!想挑拨离间,还用这般烂的借口,你还真的是让人高看了!”
锦李锦桃听着初妆的话,倒是一脸的平静;而那病态男子表情也还淡然,只那青葱少年却是诧异得很,表情愣了许久。
“是因为楚国与晋国的招降之策,使得你的族人出现了内乱,如今,你也想楚国和晋国互相攻打双方,让两国经受和你们一族的一样的纷争,还让我来挑起,你不觉得你的这个想法,着实是卑劣得很吗?”初妆直言道,瞧着那病态男子,一脸冷漠。
“难道,就不该吗!”病态男子看着初妆,久久,依旧是固执道:“楚国和晋国,乱了我澜沧的安宁,我也要让他们都不得安生!既然是你导致了我们澜沧的内乱,那么我也要让你成为晋楚两国开战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