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权相,是权倾朝野不错,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晋国到底是没有出过什么乱子的。”有一人,低声道,语气中,全是无奈之
色,好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人。
“没有出过乱子,就可以将晋国改朝换代了不成?”初妆冷冷冷冷开口,甚至都觉得,那说话的人,就是郑云白的人。
“你……当真是蛮横!”那人一听初妆的话,愣了愣,随后有些不高兴的开了口道。
“一个臣子,就该有一个臣子的本分,妄想登上那金銮宝座,那就是谋逆,谋逆之人,哪里就有什么好赞扬的!”高贵尊卑,是
一开始就定好了,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多做解释,毕竟,在他们的观念之中,阶级等级比之锦李还要分明。
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这个念头,便越是执着得很;毕竟,若是突然有天,自己的身份变得和寻常百姓一般的轻贱,谁能受得住
?
初妆的这一番话之下,那人,断是不敢轻易的开口了。
“本相倒是不知道,原来公主这般的好兴致!”忽而,有一声音,很清楚的从楼下响起,甚至那声音,还是很是熟悉的声音,赫
然便是郑云白。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初妆听着郑云白的声音,眼底的眸色暗了暗,不过神色上,倒也没有多少的变化;毕竟现在的这个场面,她也是预料过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在这晋国的地面上砸着他的场子,他能安静得下来。
“可是要我送你离开?”屋内,初妆的对面,傅君诺开了口,眉头轻轻的皱起,眼底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暗色。
这个时候走,可以走到什么地方去?更何况,人家都指名道姓的说出自己来了,若是自己不站出来的话,那还真是一个笑话了
!
这晋国就只有一个王爷,何来公主?便是有,那也只有楚国的公主只有她自己而已!郑云白的那一句话,任是在场的人,只要
一想想,便可以知道了。
“傅君诺,走不了的!这个场面,我早就想到了。”初妆看着担忧之色的傅君诺,说得风轻云淡,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不过其实
心中倒也是不在乎的。
甚至于,她还巴不得这般呢!
那日,郑云白说,或许傅君诺和那晋王会担忧晋国的根本,不敢将他如何了,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她逼傅君诺和那晋王不得不
与自己一起,将他给杀了!
这不是,老话说得好,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郑云白,我就让你好好的知道,我到底是如何的毒辣的!
当下初妆直接就站了起来,朝着那窗户走了去。
只看着初妆的举动,傅君诺当下就出手了,连忙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看着她,道:“初妆,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和他开撕罢了!”闻声,初妆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说得轻松。
其实,就是两个人互掐,看谁掐得过谁罢了!至于其他人,不过就是这一场戏的调剂品罢了,有这些看客在,多少,还是有些
刺激在里面的。
“你这样子,太冒险了!”当即,傅君诺开口道。
“我知道。”回应着傅君诺的话,初妆的目光扫了眼他抓着自己的胳膊,示意他放手。
当下,得到了初妆提示的傅君诺,面色一红,有些慌乱的放开了手。
可是便是这一放开,初妆便一把将那窗户给推开了。
那窗户,看着好似紧闭没有开合的痕迹,但是却是可以推开的,只一点不同的便是,只有屋内的人从里推开,若是从外的话,
是如何都推不开的。
吱呀的一声开窗声音,在这春风得意楼,清晰回响。
明白这里规矩的话,只听着那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心,猛然便是一跳;这春风得意楼,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推过窗户了。
春风得意楼的窗户,一旦打开的,便是暴露在了众人的眼中,那自己所说的任何话,都会被人知道。
不该说的,该说的,都会被人知道!
如今被推开了,却还是一个女子,甚至还是楚国的女子。
初妆就在自己的面前,推开的窗户,暴露在了所有的人的眼前,傅君诺看着她的后背,那眉头拧得如同一个打不开的死结。
而初妆的身后,锦李早已经是做好的随时动手的姿态,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好似要开弓的箭。
初妆站在窗户上,手扶着窗框,低眉瞧着下面的郑云白,眸光流转间,好不生色,她道:“我正等着你来呢!”
这一句话,**裸的下战书。
只见,郑云白听着初妆的话,眉眼敛了敛,面上是一片的平静之色,他道:“哦?”
“权相大人,别来无恙啊!”听着他的话,初妆稍微挑眉,说得好似她与他是多么熟稔的故人。
可不是故人?因为他,她的锦桃死了,她和他的怨,可深了;若说是陌生人,那如何能啊!
“承蒙公主惦记。”四两拨千斤道,郑云白看着初妆,一脸的平静之色,没有多少的变化。
“我自然是要惦记你的,你的手中,沾染了我楚国之人的性命,摆明的便是要挑起晋楚两国的战乱;还有,连老天都不满你,来
了一场瘟疫,警示世人。权相大人,你还真是好手段,弄得天怒人怨的!”初妆的语气,若是不去注意她的话,听起来倒好像是
夸人一般。
可是,哪里就带这样子夸人的?这分明就是损人!
欲贬先褒。
“公主这番话,本相倒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了,这天灾人命的,每日都在发生着,难不成,都要怪罪道本相的头上不成?”不紧不
慢的解释道,郑云白对于初妆所说的话,便是一味地不承认。
“以往我只知道,权相大人,心狠手辣,只手遮天,罔顾君臣,如今却更知道,权相大人,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啧啧啧,这份做
戏,简直比戏子,还要妙上三分!”直接将那郑云白说成了一个戏子,初妆居高临下的瞧着郑云白,眼底满是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