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闻声,初妆飞快道;毕竟她总不可以和人家说,哦,我瞧着你的兄长好似不行了,所以便想着,什么时候,你
可以上位了。
这样子的话,若是自己真的说出来的话,那……简直挑事了!
“锦王关心了。”身后,姬忽冷冷的开了口,打断了两人接下去可能有的交流;他瞧着傅君诺的时候,多的是瞧着情敌的感觉,
虽说,或许那人连一丝的机会都不会有,可是他还是不喜。
对于任何对初妆有意思的,他都非常的不喜!
当下,姬忽的表情更是冷了,瞧着傅君诺,那一整一张脸,都在说着,那是我的人,你少招惹了本王的人!
旁侧,晋王瞧着,目光稍稍有些暗沉。
“对了,晋王,本公主有一笔账,想和晋国好好的清算一下。”脸上挂着笑意,初妆看向了那晋王,只是眼底的笑意,未达深处
。
“哦?”虚虚的声音,听着没有一丝的压迫,或者说,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晋王瞧着初妆那达不到眼底的笑意,表情稍稍有那
么一些僵硬。
“就是本公主无端端的,便被你晋国的人惦记着,这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晋国之人,惦记的却是本公主的性命,这着
实让我有些气恼了。”慵懒的声音,十足十的皇室强调,又加上那姿态倦倦的模样,摆明了这件事情就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
决的事情;初妆打量着晋王,完全就是半边身子入了黄土的人,她这般的咄咄相逼,好似不大道德。
不过这个不道德的念头,也就是初妆想一想罢了,要说放弃的话,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今生,她的性子不是那么的好,
遇到不欢喜的事情,就只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好让人明白了,她已然不是曾经那可以肆意欺负的人了。
那骨子里面的窝囊,在那前尘岁月中,她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可是后来到底还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最后
搭上了,只会是自己的性命。
一个不敢反击的人,谁会去忌惮?自然是想怎么踩,便怎么踩的。
初妆的话说完也是有了那么一些时间的了,可那晋王却愣是一声都没有了,气氛顿时就那么一丝丝的尴尬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说话了。晋王莫不是想要让本公主,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初妆先开了口,打破了局面的平静,面上
堆满了笑意,可就是给人一种疏离,骨子里面的疏离。
又是成了那在楚国时候的模样,对着所有人的模样。
姬忽瞧着初妆的这般姿态,眸光便是一沉,不知道为何的,他忽而有些害怕,日后,她也用上了这般模样对待自己。
晋王是第一次见到初妆,故而对于她的这般姿态,触动倒也是没有姬忽深刻,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好似不似流传的那
般,这……倒是有些难应付了。
“公主多虑了。”一旁,傅君诺开了口,瞧着初妆的这般姿态,有些压抑了起来,胸口好似堵住了什么东西,喘不上气。
“如此,那就好。我还以为,晋国还真的就打算,让本公主,打落牙齿和血吞了,那这着实是太不着调了。”看向了开口的傅君
诺,两人四目相接,初妆不自觉的,就把自己面对晋王那一脸的疏离散去了几分。
不认识的人,她想如何的摆脸子,就如何的摆脸子;可是对于熟悉的人,她多少还是有些做不出来的;不为了其他,就为了,
之前的那些许情分。
毕竟情分这东西,攒起来不易,可是若是断起来的话,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哼——”身后,某人有些不满的清咳的一声。
自家的小媳妇,看着那某人的时候,态度有些变化,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公主殿下瞧着本王的时候,目光可以火热一些;瞧着他人的时候,那还是冷漠一些好。”当下,姬忽也不顾现下是个什么场合
,直言不讳道。
下方,孙渐浓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目光低垂,他想,这摄政王殿下,着实是让人脑袋疼啊,脑袋疼啊!
表情有些些许的不自然,初妆稍稍扭头看向了姬忽,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一抹怨念之色,一副哑口无言的状态。
初妆亦是有些头疼了,她甚至都想拉着他到一个小角落里面,好好的询问一番,摄政王殿下,你之前的高贵冷艳,到了什么地
方去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说出了那好似怨妇一样的话,不丢人吗?真的不丢人吗?
可是,回归的现场的情况,她是无法做出这个举动来的。
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初妆扫视了周围,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了笑,道:“方才,锦王的意思是,本公主想要的公道,晋国
是会给的,是吧。”
语落,她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晋王的身上。
在场的人,多半都是宫女太监,或者侍卫什么的,他们一听着初妆的话,表情有那么一些的凝重,这……好似,自家的锦王殿
下,没有这般说过的吧?
神色中出现了疲倦之色,晋王听着初妆的话,喘了一大口气,低声道:“这件事情,今日不急,本王是想着公主来了我晋国一趟
,如何也得招待一番。”说着,他的目光示意了一旁的桂公公。
只见桂公公当即一摆手中的拂尘,欲打开了他那尖细嗓子,却被初妆直接打断了。
“晋王,本公主,还是有些急切的。”初妆的这一句话开口,直接就拂了晋王的面子,那言笑晏晏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得一个
结果。
眉头露出了疲惫不堪之色,晋王瞧着初妆,好似一副有心无力的模样。
目光便是一凝,初妆瞧着那一国之王的表情,心情有那么不是很好了,这是打算护着那郑云白了?
下意识的,初妆想到了郑云白的话,晋王不敢动他,动了他,这百年基业就要动了根本。
原先她有些不信郑云白的话,可是在昨日傅君诺不敢站出来的态度,和今日这晋王的迟疑之下,她不得不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