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月光下,小白对着我淡笑,那笑恍若春风带着淡淡的花香。
“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用她的命来换你这一次生的机会。如何……不要说,我没有给你面子,毕竟也是找人混进来的。”
沙沙……树上的人慢慢地从阴暗的树影里走出来,穿着黑色的长靴踩着粗大的树枝,月光下一身黑色的衣袍,把身体裹得玲珑有致。
“小嘿……”我看着树上的人惊讶地叫出来。
小嘿……我此生不会忘记的这张脸,在高达20层的楼顶,在我身后冷漠的推手,我转过脸看着他冷漠的面孔,她冷冷地说:“因为你是好玩的玩具。”
头一阵疼痛,这是什么世界,他是什么人。
“小嘿?”
白面书生和那女人都不约而同拧着眉看着我。
“哟,还见过我姐姐啊。好吧,第二张黄牌,罚你下场。很不幸地告诉你,你们俩都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我惊愕,这是什么话,凭什么轻易就判决人的死亡,你算那根蒜啊。小嘿所说的妹妹?就算是小嘿所说的神灵,也算什么鸟神灵啊。
我想起来,她就是十年前追杀白面书生的那个飞檐走壁的女人,后来听说是小嘿的妹妹。长着一张和小嘿一模一样的脸。
“请你……饶了她……”白面书生抬起头看着上面的人艰难地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拉起白面书生的手,气愤地嚷道:“爹,不管她是什么鸟神灵,我们跑啊!”说完用劲拉着他的手想往森林深处跑去。
“没用的。”白面书生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已近接受了死亡的判决。
“没用的……”树上的女人嘴角微微地扯开一抹诡异的笑,手抬起对着我们说。
若是我没看错,那女人的手中拿着那小巧的,黑色的东西,是一把枪。
屁!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我看到有人穿西服吸烟已经没法接受和理解了,现在我看到有人竟然穿着古代的衣服收上拿着火器,那玩意是抢。不是清朝时外国进贡给慈禧的那土玩意,也不是抗日时中国人手里的那破玩意,那是美国特工大片里的高级产品。好吧,我就当是小嘿用超时空快递给小嘿妹邮来的。
“你要干什么?”我冲着树上的人大声地吼道。这时,我想到十年前,白面书生白面书生被着女的追杀后,出现在樱树下时那小道上的血迹斑斑。是这女的……是中了这女的的枪。
“第一次哦,第一次有玩具在我枪下还那么嚣张。”女人看着诡异着笑着。
玩具?又是玩具,又一次因为被别人说是玩具而深深懊恼着。被人说是玩具,真是一种好讨厌的感觉……
为什么是玩具?玩具是什么?难道指的是特定的某些人,是我,是白面书生……是穿越来的人?
顿时……我惊愕,我们竟然被人称为玩具。被称为玩具的茫然被揭开,但是有陷入另一只茫然和压抑不解,为什么要杀穿越者?他是是不是就是白面书生所说的猎人。那么眼前的女人和小嘿是同一种人,小嘿和大魔王也是同一种人,那么大魔王为什么不杀我?还帮我了?难道只是因为我是玩具,原来……我一直被别人当玩具在时空里丢来丢去?懊恼着,同时也生气白面书生没有告诉我那么多事,难道这些就是他所畏惧的东西?回想起那个要追杀我的蒙面大叔,白面书生以为他是所谓的猎人,所以害怕得对着他讲一大堆废话,还有那个救了我们一命的弓箭手,白面书生看到他就被吓得脸色铁青,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不……不能说是小白懦弱……是他们太恐怖了……那冷冷的箭,多么恐怖啊,若是射在我脑门上,一定是穿脑而过*并处,多么壮烈的死法。哦!不!我又头痛了……这是亚契的爷爷的死法。天啊!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爷爷就是穿越者。我的神啊!这会我抬头看到那枪头的黑洞洞,顿时感觉到双脚发软。
“小花……没事吧?”白面书生马上抱住要瘫倒在地的我,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摸着疼痛的头,痛苦地说着。不能怪白面书生没对我说,只能说我太笨了,还是对这些东西接触太少了,我还希望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更希望现在只是一场梦。
“不要怕……不要怕……”白面书生颤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说道。
“你也不要怕。”我迎上他关切的眼神说道。
白面书生此时却淡然一笑说:“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我怕你出事。”
“没事,我们一起死。”虽然很不甘心。我狠狠地看向那个女人,但是瞟见那黑洞洞的枪头,人一阵眩晕,马上低头不敢看。
“很不巧地……”女人说:“我只剩下一发子弹,不知道你们要谁让给谁。”
“骗人吧你。刚才还说要杀我们两个。”我不敢直视那枪,只敢对着地面咬牙切齿地说。
“哈哈……我就是不止一发子弹,我看着你们恩爱的样子,就是要看着你们在生死前人性自私的暴露。”说着手指向白面书生说“你要她死,还是你死。”说完手又指向我说:“你要你死,还是他死?”
“一起死。”我站到白面书生前,逞强地挺起胸膛,看到她那枪口对着我又弱弱地缩回来。
“我去死,留下她。”
“砰……”
森林惊起一群飞鸟。
女人站在树枝上诡异地列开,这像极了深月墓地爬出木棺的的脸部腐烂掉的女尸的笑。
我紧缩在白面书生怀里,害怕地全颤抖。
“扑通……”
什么东西从树上跌下来沉闷的响声。
“不要怕……不要怕……”白面书生安抚道。
我猛然抬起头,对上白面书生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欣慰。还好,小白没事。
“你的宫女是吧?”白面书生指了指,我们的身后问道。
我转过脸看着刚才那沉闷响声的来源,哪里躺着一具身体,月光下,煞白的脸上,额头上一个黑漆漆的洞,不断地往外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