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来到北贼军营后方的李阳和吴奎等人,看着已经几乎空下来的北军军营,皆露出了一个兴奋无比的笑容。
没错,他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突袭荣胜的军队,而是趁机来烧他们的粮草。
他们太了解荣胜的格了,他怕死,所以即使是深埋伏,他也一定会带走军队里大半的将士。相对来说,这时候他的后军军营就会显得兵力不足,很容易就被人趁虚而入。
而北面山脉距离军营的程又有点小远,到时候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个计谋也于事无补了,因为已经来不及了。等他们回来后,他们的粮草都已经燃烧成灰了。
在各个放置粮草的营帐外浇上油,举着火把的众人笑的很是阴险。当火把将营帐点燃后,没过一会就传来一阵焦糊味儿和香味儿。
纵火后就逃,这是李阳当嘱咐他们的。于是一把火点燃后,南军们就不见了踪影。
因为他们选的纵火位置算是视觉盲点,一直到火势大起来,才有巡查的士兵反应过来着火了。
“不好了,着火了,救火啊。”
北军大喊,不一会军营里就开始乱糟糟起来。可不是嘛,这烧的不是一般的营帐啊,是粮草营帐啊。哪怕烧起来的是主将荣胜的营帐他们都不会这么慌,毕竟打仗的时候若没了粮草,这场仗,基本已经被判定了死刑。
毕竟你想啊,你有再多的兵,再强壮的兵,吃不饱的话连走都会费劲,何况打仗呢?哪怕对方兵力再弱,人数再少,但是他们吃得饱,一个个都有力气,神清气的,总比走不稳的士兵们强呀。
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躲在暗地里看戏的吴奎一把拖过一个北军,然后一个手把他砍晕了去,换上他的衣服,装出一副急冲冲的模样正冲出去时,一旁的李阳一把拉出他问:“喂,你去哪?难道你还想帮他们救火不成?”
在火光的映射下,李阳和旁边的士兵的脸忽明忽暗,吴奎因为背光的缘故,则完全看不清表。
他拿开李阳的手,口吻显得有些严肃道:“火大危险,我去救火。”
“你疯啦。”
吴奎没理会李阳,急冲冲地冲了出去。李阳“啧”了一声,但是出于这么多年相下积累起来的信任,他决定暂时先静观其变。
接下来他们就看到令他们惊讶的一幕,装成北军小兵的吴奎确实提了一桶液体,朝着着火的粮营浇去。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轰”的一声,本稍稍小下来的火势,一下子又猛然腾了起来。原来吴奎提着的桶里装的并不是所谓的水,而是一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油。
“噗嗤”
躲在暗的李阳等人一看这场面,顿时忍不住笑喷了。然而这毕竟是在敌军的大本营,虽说大部分士兵都被荣胜带出去了,但是他们人也很少。真被发现了,打了起来的话,估计他们这几个人讨不到好。
所以李阳等人只能捂着嘴着笑,看着在懵逼状的北军众人,简直乐得不行。
而耍完阴的后的吴奎也不傻,浇完油就立即转身跑开,混入人群中了。
“这小子!”
李阳一挑眉,然后也跟着窜出了草丛,将一个北军小兵拖到暗打晕后,学者吴奎换上衣服,跑到北军后厨提了桶油出来,然后浇到粮营上。
就这样,本来还可以挽回一点损失的北营粮草,这下子算是彻底没救了,全部都给烧成灰了。
北营众人看着面前这蓦然腾起的大火,一是竟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名北营副将当即大喝:“军中一应有南军贼人,数量一定不多,给我找。“
眼看粮草没救了,那总得拿出点东西给主将荣胜一个交代啊。不然作为唯一一个留守军营里的副将,他就得担起全部责任。
“快去点信号弹,通知将军,咱们中计了。”事到如今,他才想起来这一茬。
然而此时,作为肇事者的一群人此时已经身在十几里外了。
“哈哈哈——”
众人相互看了眼,皆捧腹大笑起来,真是太特么解气了。
现在,已经是子时三刻了,漆黑的里凉风瑟瑟,蓦然在北营上空绽放信号弹,证实了荣胜心底的不安,埋上的他脸越发阴沉。
正待他准备鸣金收兵,打道回营时,几道黑影闪过,他就敏感的察觉到自己队伍里少了几道呼吸。
他当即大吼:“点火把,小心四周,有暗杀。”
躲在暗的林征看着前方亮起的团团火光,知道暗杀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毕竟这次他只带了一名副将和几名身手好的士兵来执行暗杀计划,不能与荣胜硬碰硬,不然这次全部计划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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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北营方向发出的信号弹来看,估计李阳等人的计划也已经实行成了。
这样,就更加犯不着与荣胜的大军硬碰。
林征眉眼间闪过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决定撤离。其实若是他敢果决些,这将是次就此杀掉荣胜的绝好时机。可惜,他虽有头脑,武功也算高强,但终究少了那么点魄力与果断。
荣胜被护在中间,四面八方都有人警备着,然而等了久,也不见有人攻击,于是荣胜当即下令上马撤离。
等他回到营中时,那股刺鼻的焦糊味令他一怔,难道有人烧了他的军营?可是下一秒他就暗道‘不好,粮草’。
他连马也没下,骑着马径自冲到放置粮草的营帐,然而满片藉刺激着他的眼球。眼底泛上血丝,大吼道:“朱白,你给我死出来。”
那名看守军营的副将一听到荣胜的声音浑身一颤,低头走了出来糯糯道:“将军。”
“啪!”
骑在马背上的荣胜一鞭子甩了过去,朱白咬牙杵在原地,任荣胜怎么挥甩鞭子也不敢动弹半分。
撒了一通气的荣胜将马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喊道:“来人。”
“将军。”
“去将南军中的李长贵给我抓来,他娘的,竟然敢坑害我,老子要他的狗命。”
“是。”
正在营帐中酣的李长贵尚不知死神已经朝他伸出了利爪,这将是他最后一个安稳的好。
待天蒙蒙亮时,李阳与吴奎才带着小分队回来,早在卯时就回来的林征因为担心事出意外,安排了手下将士去休息后,就一直坐在营帐里等消息。
“将军,李副将跟吴副将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
折腾了大半宿的林征眼底一片青黑,神倦怠不已,但是他却表现出一副神奕奕的模样出去,迎接了刚刚回来的小分队。
校场,看着小分队里的众人满脸兴奋,他就知道这期间一定是顺利那么简单,估计还发生了些好玩儿的事。
稍稍了解了一下任务状况后他就下令让众人先去休息,关于任务状况等到休息好后再禀报。他能看得出来,众人兴奋神下难言的疲惫。
看了看泛白的天际,他心底总感到有些不安,摇摇头,想着估计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便回到自己营帐里,决定去睡会。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哪怕他身为将军,也还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不能不睡觉啊。
此时,北朝县城秋府,可谓是不得安宁。秋楠现在简直恨死自己了,当时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姑回来。
“怎么样,派人去南军军营里禀报林征大将军了嘛?”
“姑哟,您瞧您都折腾一天了,您就去睡会吧,小的都说了多少遍了,去了去了,就是还没回来而已啊。”
千灵冷哼一声接着道:“我跟你说,你若是通知不到林征,那么那钱,你也别。”
“只要您老赶紧走,多少钱我都可以不要啊。”秋楠苦巴巴地低喃。
“你说什么?”千灵眉眼一横,嘴角温柔的笑意在秋楠看来却像一把锋利的刃。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秋楠笑呵呵的赶紧摆手。
要知道,白天他不同意她的交易时,她可是差点把他的祖宅给拆了,迫于无奈,只好同意了。说实话,他现在都怀疑他眼前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说好好地一个正常人,她能叫人鞭打她吗?好吧,鞭打就鞭打吧,就呗,反正他又不是被打那个,所以他勉为其难的接受后,刚一鞭子下去,千灵就拿着旁边的一条鞭子反过来抽了他一鞭。
当问她为什么要抽他的时候,她居然说他把她打疼了?他当时简直不知该作何表了。试问当一个人想身上有恐怖吓人的伤时,却又不想疼,这种事可能吗?
可是迫于千灵的威,他又不敢不打,于是两人在互中皆是受了一身的伤。
“对了,等人来了,你给我把戏演得像一点,不然我非得拆了你的骨头不可。”
“是是是,我的姑哟,你能不能让我去休息了?”
下次他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把人往家里绑了,瞧瞧这一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怎么绑回来就变了样呢。那手劲,简直比他这个成年男子的手劲还大。
浑身衣裙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的,白皙的皮肤布满了鞭痕,血迹斑斑。然而她就跟个没事人似得坐在一旁嗑瓜子?那场景,简直跟在拍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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