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乃祖,孙少仙的医道也不是盖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所以要是有孙少仙救不活的,找别人更是白搭。
给鸟疗伤跟人还不太一样,鸟毕竟不如人那么配合。孙少仙先找了一间静室作为手术室,用竹竿在屋子里扎了一个架子,然后将大鸟的两‘腿’叉开,两翅分开,一一固定在架子上。除了头部能稍微活动。
孙少仙将大鸟的羽‘毛’剪去了大部分,几乎‘露’出屁股来。看到大鸟姿势夸张,还‘露’着屁股,萧玄衣差点没笑出来:“想这位羽衣兄以一敌万时何等威风,剪掉‘毛’也就是这种鸟样。”
“要是没什么事儿,你最好睡觉去。”孙少仙提醒。
“我不困。”
“你都累了一夜了怎么会不困呢?”
“就是不困,那我有什么办法。”
“我发现你这人这么没趣呢?”
“那你看跟谁了?”
孙少仙不再搭理萧玄衣,仔细给大鸟检查了一下伤势,这大鸟受的伤还真不少,有咬伤,有抓伤,还有骨折,最为严重的是一只眼睛没了。
萧玄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羽衣兄还被一头雕撞了一下。”
“听得出来!”
“这也能听出来?”
“五脏都移位了,脉象自然异常。”
至于怎么异常,萧玄衣倒没问,而是关心了一下最终结果:“有没有危险。”
“不是你大哥自吹,也就是送到我这里了。”
“是我送来的。”
“高尚点儿好不好?”
“怎么高尚?”
“深藏功与名。”
这话差不多是萧玄衣的座右铭,让孙少仙先说了,噎得萧玄衣不行。无趣了好大一会儿,又腆着颜搭讪:“听说瞎一只眼的人不能读书。”
“不是不能读书,而是读书没什么前途。”
“啥意思?”
“这是相法上说的,大多人读书是为了求取功名,眼睛是文曲星,文曲星没了,读书再多也没功名。”
“孙大哥你觉得这有没有道理啊?”
孙少仙停了一下反问道:“你听说过独眼状元吗?”
“还真是有道理!”
“不过对羽衣兄来说无所谓了。”
“怎么说?”
“瞎一只眼对文人来说是大忌,对武人来说,反而添了几分杀气。”
“对,独眼龙都比较厉害。”
“羽衣兄行侠仗义,肯定不是读书人。”
“在你眼里,羽衣兄怎么都好。”
“还用你说。”
孙少仙手不停势,接骨,固定,洗伤口,涂草‘药’。萧玄衣在旁边问东问西,孙少仙最后有点不耐烦:“这样吧,你让下面的人‘弄’几个菜,先上一边呆着去?”
“去哪一边啊?”
“都行!”
卧室内,萧玄衣鞋都没脱,欹侧在孙少仙的榻上,半掩着鹤氅,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感叹:终于知道什么叫名‘门’望族了,连这褥子都香喷喷的。
别看自己也有不少金子,知道怎么用吗?想想昨天自己还埋汰第五离,浅薄哈。
失落了一回,萧玄衣不知跟谁较起劲来:我就不信,孙大少这里没有龌龊的地方。萧玄衣翻身坐起来,去了孙少仙的茅房。
孙少仙的茅房与卧室相连,里面点着一支香。香味倒没什么奇特,只是香头很亮,简直象一盏灯。
茅房里不明不暗,收拾的比萧玄衣的卧室还要干净,萧玄衣想滋一泡,努了半天竟然失败。
萧玄衣系上腰带,看到靠墙的吊篮里有半篮枣子。放茅还吃东西,果然够名‘门’望族。萧玄衣抓了一把枣,出了茅房。碰巧孙少仙推‘门’进来,盯着萧玄衣看了老半天。
“我怎么了?”萧玄衣捂着嘴巴,心里发‘毛’。
“你吃的什么东西?”
“刚才在茅房里发现半篮枣子。”
“那不是吃的。”
“不是吃的那是干什么用的。”
“塞鼻孔用的。”
这下搞得萧玄衣‘挺’恶心,吐又不是,咽又不是。索‘性’又往嘴里扔了一颗:“其实味道很不错的。”
“你要真喜欢吃,等会我送你一包。”
“行啊,我带回去让李老三也尝尝。”
两人落了座,孙少仙先敬了萧玄衣一杯:“这次多亏了老弟。”
刚才还表功的萧玄衣此时不好意思起来:“那也亏了你刚好在家。”
“说来说去,这也是羽衣兄命不该绝。”
昨天送走萧玄衣后,孙少仙又去等那只大鸟,直等到乌七八黑,都没看到雁群的影子。在孙少仙以为,那只大鸟向来是不失信的。这回竟然没来,肯定是那只大鸟出了问题,于是就回到雁北镇,打算第二天去寻找萧玄衣说的那个山谷。
“你们两个果然是心有灵犀哈。”萧玄衣笑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萧玄衣先把路上遇到第五离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大鸟为什么跟那群鹰打了起来,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几百只鹰在大鸟的控制之下,整天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虽然表面上绝对服从,暗地里却不免怀贰了。
第五离的出现是这场密谋的导火索,大鸟中毒,控制力减弱,鹰们开始蠢蠢‘欲’动了。单靠鹰的力量还不能将大鸟置于死地,这帮鸟货便想到了请外援。
雕本来是这片天空的王者,大鸟的到来,它们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两者一拍即合。
大鸟察觉了鹰的背叛行为,先行发难,虽然在中毒之后,还是击杀了上百头鹰。接着雕群就赶来了。
估计大鸟觉得势头不对,且战且走,鹰群和雕群紧追不舍。一场鏖战,直杀的鹰雕伏尸数里。
后来大鸟退守断崖,萧玄衣就到场了。
萧玄衣将后来看到的细说了一遍。孙少仙最后拍了一下大‘腿’:“壮哉!羽衣兄。”
“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雁和野鹅是谁杀的?”萧玄衣道。
“应该是羽衣兄。”
“何以见得?”
“它当时被‘迷’了眼,看不清楚,又中了毒,同舟皆敌国,免不了要大开杀戒了。”
“这么残忍,你还称它为大侠。”
“这是因为你读书少,侠者,狭也,只求成事,不讲什么道义的。”
……
萧玄衣在雁北镇又住了一天,临行时,孙少仙道:“一个月后,羽衣兄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准备去河西一趟。”
“干什么?”
“去开个分店。”
“想跟我一块去就明说嘛!”
“你们走你们的,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
“我们要是受了伤,你会救吗?”
“你就是无恶不作,受了伤不也是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