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的呢喃从凌雪若的口中呻吟着冒了出来，一瞬间云朵朵石化在当场，凌雪若这个丫头，已经给了别人吗？
“雪若丫头，你给我起来老实交代，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云朵朵怒气冲冲拎着凌雪若的脖领子，凌雪若揉着眼睛：“谁啊？你是谁？”
“亲，亲爱的小心肝，睁开你迷人的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一定是幻听了，幻觉，都是幻觉！”
凌雪若忽然捂住脸一头栽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面：“朵朵宝贝心肝，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做梦？”
云朵朵拎着凌雪若，凶神恶煞一般，狠狠地瞪视：“凌雪若丫头，别想在我的面前玩装死的那一套。老实交代，你刚才在想什么？还有，你的第一次，给了哪一个混蛋渣男？”
凌雪若继续捂住脸：“我一定是做梦，对，就是做梦，让我继续睡吧。”
她想躺下去，却被云朵朵拎住不放。
“丫头，我的宝贝心肝，几天不见你出息了啊？说，你现在被谁包养？”
“哪儿有啊……”
凌雪若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亲，朵朵亲，我的头好疼，口特别干，能麻烦你给我倒一杯水，救命的水啊！”
“别想用这个办法逃避，水在这里，早已经给你预备好了。昨晚和一只醉猫一样，我会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吗？”
云朵朵早就给凌雪若预备好了水，喝醉的人醒过来之后，会头痛如裂，口干舌燥。
一杯加了蜂蜜的水，递给凌雪若。
“亲，还是你最贴心了，我爱你朵朵。”
“哼，别用甜言蜜语来敷衍我，今天不老实交代，我就把刚才拍摄的艳照门，你什么都没有穿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发到某些那种颜色的网站去！”
“亲，我从了你还不行吗？”
凌雪若大口地喝水，平静了一会儿问：“朵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太不够意思了，眼中只有帅哥是吧？为什么你回来，也不说通知我一声？”
云朵朵黯然坐在床边：“我刚刚回来没有几天，没有心情通知你，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上一次，你不是要和介子微那个帅哥登记了吗？”
“一切都过去了。”
云朵朵站了起来，不想提起介子微，更不想去回忆过去的那些事情。
每一次回忆，都是痛苦和噩梦，会让她沉陷在绝望的沼泽中，无法自拔。
“朵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对我，你还要隐瞒吗？”
“雪若，你同样对我隐瞒了很多，给我老实交代，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凌雪若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不过是一个男人喽，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总会有一个男人，甚至不止一个男人。朵朵亲，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不要抱着你老古董的念头。”
“你……”
云朵朵摇摇头，凌雪若有她的生活，虽然她们两个人是好朋友，但是她也不能去干涉凌雪若的私生活。
“你爱那个男人？”
“什么是爱？”
凌雪若苦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爱就是彼此折腾，不停地互相折腾和伤害！”
“我想，你不会轻易跟了一个男人。”
“别说我的事情了，不过是一摊子乱事，理不清剪还乱的那种。朵朵亲，你走不跟我打一个招呼，回来也不告诉我，你的心里只有帅哥是吧？见色忘友的败类，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凌雪若痛心疾首地摇头，表示很失落。
“我爸爸去世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回来之后哪里有时间和心情去找你？”
云朵朵黯然说了一句，父亲的死，永远是她心中的最痛！
“什么？”
凌雪若愣住：“伯父……怎么可能？”
“是的，爸爸是客死异乡，我要为爸爸处理后事，回来以后很累，不想见任何人。”
“伯父怎么会……是心脏病吗？”
凌雪若飞快地洗漱已毕走了出来，抱住云朵朵：“宝贝心肝，别难过，人都有生老病死，有时候我真觉得，或许死了是最幸福的，没有痛苦和无奈。”
云朵朵叹气，和凌雪若有同样的感觉，死，或许有时候就是一种解脱，只是那种解脱太过残忍。
“你昨晚和谁喝酒？雪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变了好多。”
“人都是要变的，哪里有永远不变的东西？最善变的，就是人的心，你永远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你是在说丰子恺？”
凌雪若身体一颤：“我什么都没有说，朵朵，你和子恺现在怎么样？听说你们关系很好，子恺一直在追求你。我不知道你和介子微，还有子恺之间的乱事想怎么样处理。”
“不要再提介子微。”
云朵朵走进卫生间洗漱：“雪若，难道你就这样准备一直被某个男人包养你，做别人的情妇？”
“我告诉过你，我做别人的情妇了吗？”
“用得着告诉我吗？别对我说，这个房子是你自己租下来的，你中了五百万，或者忽然升职拿了高薪。”
“亲，难道只有你能升职，我就不能升职吗？”
凌雪若用幽怨的语气问了一句，躺到床上继续揉着头。
“头好疼，朵朵亲。”
“活该，让你得瑟喝那么多的酒，是不是遇上了克星？好奇怪，我们的狼女，不是一向见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吗？你也能遇上克星？真想看看，那个能制住你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
“不过是一个男人，男人都一样。”
凌雪若耸耸肩说了一句，忽然妖艳地笑了起来：“男人遇到好看的女人，差不多的女人，都想弄到床上，就是这样。”
云朵朵停顿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事情，丰子恺的出轨，还是对她有很大打击，连手机充电都忘记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用充电器充电。
“别告诉我你没有男人，刚才你朦胧中，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吗？”
凌雪若点燃了一支香烟，袅袅烟雾从手指间升起。
“你吸烟了？”
云朵朵痛心地看着凌雪若。
“姐吸的不是烟，是寂寞，你不懂。”
凌雪若大笑起来，放肆地用力吸着手中的烟。
“咳咳……”
她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云朵朵拍打凌雪若的后背：“我心中的狼女，我的雪若亲，是从来不会为了失恋，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雪若，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这样颓废？”
“男人都一样，没有分别，朵朵亲，真的都一样。可能前一秒他们还在你的面前深情若斯，下一秒就会抱着其他女人上床。”
“你的男人出轨了？”
凌雪若喝了一口水压住咳嗽：“别提我的事情，我可没有说过我有男人，你现在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
云朵朵苦笑了一下，她和凌雪若是好朋友，却在感情上都不顺利。
“伯父的过世，一定带给你很大的打击，你既然回来了，走姐请你吃饭。”
“得了吧，你好好在家里休息，看看你现在脸色和鬼一样，走出去会把帅哥们都吓跑的。”
“你休息一会儿，我做点早餐给你吃。”
“亲，还是你最好了，嫁给我吧，抛弃那些该死的臭男人。”
凌雪若卖萌地抱住云朵朵，云朵朵笑着用手指点着凌雪若：“我肯，你也不肯的，你舍得你的男人不要扔掉吗？”
“也许是他扔掉我。”
凌雪若低声说了一句，低头狠狠地吸着手中的香烟。
云朵朵下了一点挂面：“雪若，你不用去上班吗？”
“去，时间来得及。”
面条做好端出去时，云朵朵发现凌雪若已经穿好了衣服。
“吃点东西再走，别着急。”
两个人沉默着一起吃面条，云朵朵不想说话，凌雪若也不想说话。
一直到吃完饭，凌雪若才笑了一下：“你喜欢的话可以在这里呆着，给我做晚饭，等我回来。但是我不能保证，晚上一定回来这里。”
“雪若，我能暂时住在你这里吗？”
凌雪若沉默了片刻：“朵朵亲，你既然能看出来我是被男人包养了，如果你常住在这里恐怕不方便。这是钥匙，这几天我会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你，但是你不可能永远不回家。”
“谢谢你雪若，我只是想暂时在这里蹭两天，很快离开。”
看着凌雪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云朵朵拿着钥匙沉思，凌雪若刚才的背影，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是熟悉？
还是说不清的感觉？
对凌雪若，她早已经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从小在一起是邻居，是同学，是同事，是最好的朋友和死党。
彼此之间，几乎从来没有秘密，一直到现在，她们两个人之间，也忽然有了很多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
凌雪若的秘密是什么？
那个能让凌雪若痛苦，甚至甘愿被包养起来，做地下情人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房间中有着刚才凌雪若吸烟留下来的味道，云朵朵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拿起一瓶香水打开。
这种烟草的味道，也让云朵朵感觉到熟悉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