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模样的君无遐自己好久都是没有见过,他瞪着眼看着,又看着看书,很是愤怒的样子
若妤一开始只是当苏萧瑟给自己的不过是本习武用的书,并没有多想什么,而那天君无遐硬是逼着说不会武功,才隐隐的意识到,好像事情有些严重
实在是没有料到君无遐会这样突然的进来,都没有来得及去收起这书,只能看着君无遐将书举得高高的,在自己的眼前不住的晃着,简直要将自己晃晕了似的
忽然很是希望,那本上的字儿会全部消失,就像夜里总是看不清的时候一样
可是那书上的字儿还是那样的清晰,刺痛着自己的眼睛
“我问你,这书是哪里来的!”君无遐又问了一遍,声音更大了起来
那样的表情,好像随时都要将自己生生的撕做了两半了似的
其实自己可以马上的回答一句是苏萧瑟给的,可是在君无遐看来,自己和苏萧瑟是没有了相互说过几句话的,要是自己那样的说,他必然是不会相信,而且还可能会害了苏萧瑟
那样的后果自己是不敢承担的
便只是摇头,若妤朝后退着步子想要避开君无遐,可是自己这刚刚让着身子,君无遐某种的怒气却是又烧高了好几寸
若妤对于自己的避闪实在是太清晰,让自己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还要瞒着自己多久
大手一搂,君无遐便是将若妤扣在了自己的怀中,眯着狭长的凤眸看着若妤,扮起了若妤的脸,凑得很近,近到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才是缓缓地开口
君无遐开口的时候,左手还不住的摸着若妤的唇问道:“你们到底认识了多久?”
到底认识了多久?
若妤并不知道君无遐为什么会突然的问上这样的一句,明明刚才还是在问自己是谁给的书,怎么现在又是在问自己认识了多久
而且自己完全就是不知道到底该是认识谁多久
费力的想要逃离君无遐的束缚,可是自己的不停地摆着头还是逃不开他的禁锢,便只能抬着脸问他:“谁?”
而君无遐听了若妤的这句,忽然笑了起来
带着怒气的笑意无疑是让人畏惧的
就好像一个人那刀搭在自己脖上的人,一脸愉悦的问自己要从哪边砍下去一样
摩擦在自己的唇上的手更加的使劲,那样的力度没有爱怜,简直都要将自己的唇磨破了皮似的,很是难受
等到君无遐的的手移开的时候,自己的唇简直都是要着了火似的,又痒又疼
这样的感觉,自己不喜欢
而他方才摩擦着自己唇的手又是抬起了若妤的胳膊,手臂的内侧朝上,上面还带着结痂的红痕的暴露在空气中很是清晰,刺激着人的眼球
君无遐一直盯着那道伤痕,一抬头说道:“我说的是这个”
见若妤愣住,便是又加上了一句说道:“我问你和这人到底认识了多久,为了他都不惜取自己的血”
原来他都是知道的呵
自己当时还自欺欺人的想着,他是不知道的
果然,谎言就是谎言,总是会被识破
自己以为是骗过了他,可却是攒下了这样的冤孽
但是想不清楚的却是,他既然是知道,那昨天就应该是看到了这伤痕,为何今天才跟自己说,而且还是发这样大的脾气
缩回了自己的胳膊,若妤总算是定下了心来说道:“我和王易天的不过是在皓月帮认识的,给他血不过是为了恩情,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君无遐听了这句,却还是在笑
自己还记得当时那时刺客闯进来之后,是在若妤的房间看到了床上的血迹
当时便是觉得两个人必然是相识的
而后来若妤去了皓月帮,自己还在带兵打仗的时候,便是好多张嘴巴凑在自己脸庞,不住的说着那对旧相识的故事
被他们这一说,后来没有成功的那段婚事也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其中传得最邪乎的便是说,若晴雯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武艺,都是王易天将门派中的书给了她做了定情物
手臂猛地勒紧,更加使劲的将若妤勒在自己的怀中,两个人没有一点的距离
怒火只是裹在了表面,这份不安的感觉才是最真的
“本王再问你一遍,认识多久?”声音又是降了好些的温度,出口的话简直都要结上了冰,冻翻在地上
君无遐实在是将自己的身子这样挤压得太不舒服,若妤扭着身子,喘着气说道:“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就是在皓月帮认识的”
“你不是还告诉本王,你就是在院内转转,胳膊是自己弄伤的么?”君无遐看着若妤,声音已经是很冷的说道
“你似乎很愿意为他撒谎”君无遐又靠近了一些,脸也压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感觉君无遐整个人的气焰都是在压着自己,恐惧的感觉又是袭了上来
自己本以为要忘记了的那些事儿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只记得他对自己的好,那些嗜血的合意饼,那些鞭打,那些泪那些恨都是隐匿了起来
可是现在那些事儿又是再浮现了出来
当然,这期间的差距自己是明白的
那时,他是因为太不在乎自己,才是那样做
这时,他是因为太在乎起自己,才这样表现
回过了神来的时候,君无遐已经是将自己逼到了墙角,人挡住了光,把自己压在黑暗之中,连他的眉眼都是看不清楚
“你很在乎他?”君无遐的声音很低很低,绕在自己耳边
“只是普通友人之间的情谊”若妤试图平静着声音说道
可是声音还是稍稍显得有一点的抖,几乎是不自觉的,让自己的话有点失了真
“好啊,那我一会就下令说他的伤不用治了,我可以给你找很多的有人陪着”看不清的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这样的说道
“不行”想都没有多想,若妤便是这样的说道
可是自己这话刚一出口,自己便清晰的感觉到君无遐的身子一僵,又逼近了好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