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回答，祈墨渊的脸上无喜无悲。他俊秀的剑眉仅仅只是微微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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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容太妃的眼神变得十分陌生，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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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氏霸着皇权几百年，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扳倒。即便是你的身份公开……”他嘴角微微一勾，“一个给祈氏当过宫妃的荣氏，又能集结多少‘正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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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说的有些残忍，实在不像是一个儿子对母亲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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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妃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愿的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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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同时也凝固了起来，几乎是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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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突如其来的巴掌声，出现的显然不太适宜，突兀的让人不由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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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果然还是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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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亮亮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紧接着便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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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轻一袭素白色的长裙，缓缓出现在月光之下。虽然已经不在年轻，可她的身段依旧窈窕，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秀丽的容颜上，给人一种清雅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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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容茵眯起眼。似福至心灵一般，猛地扭头朝祈墨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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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墨渊微垂着眼睑，并没有看她，亦没有去看突然出现的苏婉轻。他神色清贵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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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容太妃的愤怒，苏婉清显得极奇淡定。她缓步上前，落后祈墨渊数步远。她说：“没有什么不敢的，你我之间的还有恩怨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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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可近可远的距离，容太妃的脸色越发不好看，眼里刹那间射出仇恨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