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下，一个白发青年瘫坐在桌前，模样有些疯癫，手握着一个酒壶往嘴里狠狠灌上几口。
放下酒壶，脸被憋的通红剧烈咳嗽几声，露出狰狞之色，几滴酒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那病，到底还有的治吗。”
那白发青年口中自言道，不知道是在问谁。
说着又灌了一口酒，强忍着疼痛，咽下去。
“说能也能，说不能也不能，具体我也不知道，老师不和你说实话，也许有他的原因吧。”
“你就不要在想其他的了。”空中不知是谁传来一句说话回道。
“呵。”青年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雪色的头发盖住脸庞，看不出什么模样。
实话吗，何为真？何为假？
“那我经历的，是什么。”
“幻境。”那声音再次传来道。
“幻境？”穆渊反问了一句。
在幻境中死亡的感觉也那么真实吗。
那女人给他的感觉很陌生，自己并未见过她，在组织里也没有她的丝毫印象，那所谓的天榜，也不曾听过。
不过那女人说的那句话，倒是觉得耳熟。
再次抬起头来，拿起酒壶摸了摸，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
“先生。”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昏迷的那段时日，鬼医招了几个人看管药材。
他是其中一个，叫李二。
“先生，门外来了几个病人，旨意要见您。”李二站在后面说道。
“老师不在吗，可是说好出来的。”
夏无且在凉亭上趴着露出一个头道，刚刚和穆渊说话的就是他。
“老先生不在药堂，不知出去干什么了。”
看夏无且趴在凉亭上面，李二赶紧低下了头，捏了一把汗。
好险······
“那个，穆兄你看，把我放下来可好，还有人等着我。”
夏无且趴在上面尴尬的看着正喝酒的穆渊道。
刚刚是他说错话，从被弄上来的，穆渊恰好抓住了他不会武功的软助。
“呵。”穆渊冷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壶从凉亭走了出去。
“想要下来，就自己下来，李二，你不准帮他。”
“是。”
李二听这话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拱手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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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郊外，穆渊卧在草棚喝着酒，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心中一阵沉闷。
今年是公元前247年，五月末嬴子楚去世，嬴政继位。
因年幼朝政由太后和相国吕不韦及嫪毐掌管。
他的历史不怎么好，但也不差，历史并没有因他的到来而偏离轨道。
魏老近些天朝廷里也没传出什么消息，除了刚开始的那份热度，现在也没人记得他。
也或许说，他这种小人物，不值得纪念，在历史的长河中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浪，只会被大海吞噬。
摇晃着已经空了的酒壶，扔在一边，无神的抱头躺在地上。
轻轻闭上眼睛，也睡不着，甚至没有一分醉意。
噬心之痛他早已习惯，自醒来起对鬼医骗他的怨念也不是多么深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对回家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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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这么多人。”
一群人中一个穿着比较华贵领头的人摇头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惋惜，似乎又带着些同情。
这些人本命不该绝，可惜了······
大风吹起，周围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吹的脸上也有些发干。
今夜虽然没有月光，但仔细看还是看得见尸体都是藏在了草丛里。
这些人看穿着都是平民百姓，身穿麻衣，死的时间应该不长，皮肤还有些红润，也没有发出恶臭。
“大哥，这里还有三个是抱在一起的。”
其中一个抬尸体的人说道。
那人走过去看了一眼，有些余心不忍，叹了一口气道。
“把他们分开吧。”
这些都是老大的意思，他也没有办法。
他若是动用私权，他保证，明日，第一个消失的就是他。
“是。”说话那人应了一声，走了上去。
那尸体是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妇，身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二人怀中死死的护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看上去十四五岁，只露出半张脸。
长的虽不是一国倾城，但也算的上是中等，可以猜的出死的原因。
两个老人力气很大，几个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分开。
不过看见女孩的面容时，几人瞳孔一缩向后退了几步。
那女孩的另一张脸，从鼻子到下巴划了一道巴掌大的刀疤。
那人没看女孩的容貌，从怀中拿出酒壶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
一杯酒撒完，酒杯放在地上，缓缓的道：“走好······”
那人眼中充满了多种滋味，还有说不出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叹息。
过了一会，几个人都上了车，待车子远去。
穆渊站起来，默默走到少女面前拿起她的手臂把了把脉。
他刚刚感觉到，这女孩有微弱的气息。
她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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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更我会尽快不上，大家不要对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