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来到酒馆走了进去,酒馆的人不少,大厅里挤满了人,从进门就闻到药酒的香气。
也许今天是第二日开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缘故,并没有看见屠子。
只是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酒馆二楼,点了一坛药酒和几碟小菜坐了下来。
穆渊和夏无且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这位置不错,窗外的景色都可以看的清楚。
古色古香的城镇,是后世所看不到的,很美。
“客官您的酒。”小二把酒坛放在了桌子上。
夏无且点了点头,给上酒的小二一点赏钱,叫他下去了。
“你买回去的,就是这酒吧,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同啊。”穆渊摇着酒杯道。
这药酒不算太烈,对于他来说算是面前可以下肚。
现在喝惯了酒,习惯了痛,噬心之痛让他感觉缓和的多。
“也就只有你感觉不出来了吧。”
夏无且端起酒杯笑了起来,一饮而尽,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很快说道。
“这酒与其他药酒不一样,入口微苦,细细品尝却又能多出一丝甘甜。”
悄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穆渊,模仿着他摇酒杯的动作道。
“要说起来这酒,我倒像是希望能酿出你能喝的酒。”
“能让我喝的酒,你确定?”
穆渊摇了摇头,把杯中的酒水面前咽了下去,不在看他。
普通的酒水他是喝不了了,能酿的出来也应该是药酒。
不过这样说起来,鬼医既然可以给他配出他能喝的药茶。
这药酒,总是可以的吧。
见穆渊思索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无且只是眼睛望向窗外天空中时不时飞起的几只鸟,无声的喝着酒。
这也许是他喝酒喝的最多的一次了,以前也和穆渊差不多,没怎么喝过酒。
“说起来,你是怎么在山上昏过去的,在什么时候得的病。”
夏无且扭过头来向穆渊问道,要说的话,至今他都不知道穆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那一日在咸阳城外把脉除了那些异常的症状也没感觉到什么,之后他有特意查找了一番。
然而并没有附和的疾病,对于这些他也问过老师,老师也只是告诉他让他仔细观察。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穆渊嘴里吃着东西道,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怎么在山上肯定是被我师父踹下来的,这病也只是我一个师伯告诉我的而已。”
“之前我什么也不知道,还说什么要是想知道就去找我师父。”
在山上踹下来的······
看样子,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啊。
“咳咳······那这么说。”
“是你师父做的,就不会害你才对,你干嘛那么急。”
夏无且停下来在桌子上拿起一个饼边吃边说道。
呵呵······
穆渊翻了个白眼。
不会害他这一点是没错,他倒是没意见。
但也至少把这些情况,跟他说清楚啊。
就如同魏老一般,整天搞得那么隐秘,什么都不告诉他。
“穆渊,我下去一下。”
突然,夏无且眼神盯着窗外一处街角说道,脸色有些不好看。
“嗯?怎么了。”穆渊放下酒杯,酒水咽了下去。
有些奇怪,他第一次见夏无且这么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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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一个十几岁身穿黑衣的男孩蒙着一只眼睛快速奔跑,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男孩紧张的脸色带着慌忙,没蒙着的另一只眼睛也是注意力疏散,毫无神色。
他看不见,只有依靠听力在黑暗中摸索,在身后那些人的谩骂追赶中努力躲藏。
“啪······”
又被什么东西绊倒,耳边传来一声粗糙的声音。
“小瞎子,你往哪跑那你,不能在家里呆着,哎哎,给老子回来。”
听着声音,他没有说话,重新站起来,听的这种话多了,不说话也就成了他的习惯。
腿一瘸一拐还带着刺痛,已经不知道摔倒了几次。
虽然身上都带着伤,但他每次都会站起来。
因为不跑,就要被抓回去挨打。
那种每天耳边永无止境的惨叫和训练,他再也受不了。
突然间,他又感觉绊倒了什么,不过被人给接了起来。
这个人的味道他很熟悉,只是不太记得,就像是他以前遇见的一个人,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是在他眼睛看不见之后把他送到那可怕地方的人。
那个人对他说过,会带他离开的,之后他等了很多年,就再也没见过。
听其他人说好像是战死在战场上了,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也有的说是被别国俘虏,一直在别国当奴隶。
有很多说法,他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怎么回事,这孩子你认识?”
穆渊走出酒馆站在夏无且身后,看着男孩迷离疏散的眼睛皱了皱眉头。
瞎子?
“嗯,这孩子的爹娘曾经给了我一碗稀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无且说道,看上去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手臂还在紧紧的包住男孩,生怕他跑掉。
“这里人太多,不是说话的地方。”穆渊看着周围慢慢围起来的人皱了一下眉头。
随即想了一下,抱起男孩,转头对夏无且说道。
“你不会武功,我抱着这孩子,你跟在我后面,这样速度应该快些,没问题吧。”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