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空已经生活了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青菱楼的生意逐渐进入了正轨。我平时也很少去青菱楼,一般是让弱柳她们帮忙打理着青菱楼的事。
青菱楼每次表演完后,那些歌舞以及戏曲都会流传出去,在京城里掀起一股风潮,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谈的事情。虽然表演的节目流传出去了,不过我并不在意,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一场推波助澜,让青菱楼声名大噪。
青菱楼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些男客人,而如今名声大噪后,有许多女客人也纷纷慕名而来,为的就是看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这故事的确经典,如今街道上到处都在讨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我听到这些,只是一笑置之。
如今,我有空便会时常去贫民窟。贫民窟不适合种植,我这些天也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处理这事。毕竟我也不是很有钱,而且如此下去总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还不如让他们自食其力实在的多。
这一天,天气晴朗,炎炎夏日,太阳炙热,我早已大汗淋漓。
我再次来到贫民窟,他们极为好客,纷纷出来迎接。又是给我倒水喝,又是给我西瓜吃。其实我也知道贫民窟里没出多少瓜,他们虽种植了些东西,可成活率极低。不过我也不想拂了他们的好意,便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和他们讨论。
“凌伯伯,我想到一个方法,可解决土地干旱的问题。只是可能要费些时日…”
凌老伯闻言,不由激动的问:“青菱姑娘,是什么方法?”
“调水。京城里不是有条柳河吗?我们可以把柳河水调到这儿来。”我微笑着说。其实上次在柳河时我便想到了现代的南水北调,于是一时有感而发,想出这个法子。不过那时候这法子并不完善,所以便一直没说。
凌老伯一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他问道:“啊,这水如何能调过来啊,青菱姑娘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笑了笑道:“凌伯伯放心吧,我自有妙计,只是我需要人手帮忙。”
凌老伯大笑道:“人手方面青菱姑娘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的,不知青菱姑娘打算如何调水。”
“给我三天时间,我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三天后我给你答案。”
凌老伯感激道:“好,如此就多谢青菱姑娘了。青菱姑娘真是我们的救星呀,我代表这儿的人感谢青菱姑娘了。”
离开贫民窟后,我径自来到了徐大娘这儿了。徐大娘这儿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宁静和谐。轻风袭袭,花草清新,小溪流水声潺潺。
走在门口,我竟看到杨子晧也在里面。心里不由有些犹豫,想着该不该进入。其实我是不想再见杨子晧的,只是心里却始终在想着他。尤其是这些天没有见到他,心里特别想见他,可是又怕见到他,心里一直很矛盾。
“是青菱吗,进来吧!”
屋里忽然传来徐大娘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只见杨子晧正看着我,眼底的那抹温柔在我看来显得格外的刺眼。我走过去,朝他淡淡一笑,也不理会他。只是对徐大娘道:“徐大娘,您听力真是越来越好咯,我站在门外那么远你都可以听得见。”
“呵呵,你这小丫头嘴可真甜,说的大娘我心里甜滋滋的。”徐大娘拉着我的手,示意让我坐下。嘴角微微扬着,淡淡的笑容,平凡的幸福。
我心里一时有所感触,其实幸福就是如此简单。生活总是平淡的,但平淡的生活总会有平凡的幸福。无需什么誓言,无需什么好处,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可以从中感觉到幸福。
在徐大娘家中呆了很久之后,我这才离开。杨子晧也跟着一同离开,与我同路。一路上我和他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是沉静,颇为压抑。
走了一段路程,他忽然问我:“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没人欺负你吧。”
我简单的回应了句:“嗯,还好!”
“丫头,我们生疏了很多…”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不由一愣。的确,我也的确感觉自己与他生疏了许多,不像前几次见面那般话很多。今天我与他碰面,说过的话总共还不到十句。也许我心里还是在抗拒,怕与他说话,怕与他碰面,纵然不见面心里会去想他。可这只是这具身体以前主人的执念,我必须斩断这段执念,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我心里虽这样想着,可每次想与他斩断这份情缘的时候,心底深处总有一道声音在诱惑自己,让我无法斩断。有时候想起这些事情,我脑子里真的很混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我心里默默叹息,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走着。热闹的街道,可我却心事重重,忽然觉得烦躁无比。
“丫头,为什么不说话?”他问我。忽地抓住我的臂膀,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有一种吸力,深深的凝望着我。
我这才回过神,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我顿了顿,良久方才道:“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凝眸,眼底露出探寻之意,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在他的注视下,我只觉得全身好似被他看透般,有些不舒服。我不禁挣扎,想要挣开的手掌,只是他的力气太大,让我无法挣脱。
我只好无奈的放弃,也不去看他,目光在街道上随便望望,可却是心不在焉,人在心不在。好一会儿,他许是自知失礼,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语气愧疚道:“对不起,丫头,我心里一时激动了。”
我只是淡淡回应:“没什么,谁都会有激动的时候。”
“丫头,以后不要再这样冷淡了,好吗?”他痴痴的看着我,一脸期待。
我实在无法面对他如此痴心的一幕,只好移开目光,不如注视他。而且我与他迟早是要做一个了断的,不如趁早了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心里正沉思着,他轻轻唤道:“丫头…”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话已经在心间,可是要说出口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才想好的话全部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