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白色唐装、手上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头出现在了门口。
后面跟着一个和白胖子差不多体格的人，只是肤色黑了点，年纪大了点。
“嘿嘿，大师，您看我这一脚踹的，还合不合您心意？”
黑胖子满脸堆笑地献着殷勤。
方怀古则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还行。”
黑胖子倒没决定这有什么不妥，反而手一伸，陪着笑道：“您请，您请。”
方怀古慢悠悠地走到陆子奇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方叔？你怎么来了？”
陆子奇此时的表情十分复杂，其实他刚刚已经听出了那是方怀古的声音，但却是不敢相信。
“我不能来这里吗？”
方怀古反问道。
说这句的时候，他的脸朝着黑胖子那边微微扭了一下。
“能能能，这里随时对方大师开放，大师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黑胖子一看就是在体质内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不仅知道什么时候该接话，而且还知道该怎么接话。
方怀古敲敲桌子，夸了他一句：“嗯，不错，你这小胖子会说话。我喜欢。”
黑胖子马上喊道：“来，上茶，把我那雨前龙井给大师泡上。”
这一幕，把坐在陆子奇对面的白胖子给看呆了。
“局长，他是谁啊，怎么看上去很流弊的样子啊。”
白胖子站起身来，凑到黑胖子身边，小声问道。
黑胖子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正在品茶的方怀古，小声回答道：“来头大着呢，别说我这个小小分局的局长，就算是特七组总局的局长，见了大师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白胖子听了这话，一时说不出话来，双眼充满着震惊之色，他完全没想到这瘸腿老头的来头居然有这么大。
“茶不错，小齐啊，咱们走。”方怀古喝完最后一口茶，招呼道。
“诶。”陆子奇应了一声。
…………
春节假期里，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不是在探亲，就是在去探亲的路上。
春节自然是人们一年里最欢乐的日子，但对于陆子奇和方怀古来说，春节就没这么好了。
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开过张了。
方怀古的店铺里，两人百无聊赖地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朵朵走了？”陆子奇把玩着手机，有些怅然道。
“走了，你以为你谁啊？人家非得在待你这儿啊？”方怀古手里盘着一对核桃，嘲讽道。
“哎。”陆子奇叹了声气。
“别想了。”方怀古劝道，“这次任务你好好总结一下，别下次又抢了别人任务。”
“呃，你怎么知道？”陆子奇问道，“是那黑胖子告诉你的？”
“黑……黑胖子。”方怀古盘着核桃的手不由一顿，“你居然把特七组东南分局的局长叫作黑胖子？！”
“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打开个人中心看看。”
陆子奇打开后一看，“居然还有任务报告这种东西？！”
“怎么没有？这任务报告可是很重要的，你可以从中总结经验啊。”
“你看，你莽莽撞撞就直接进村，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这不是把自己剥干净了给别人看嘛！”
方怀古开始针对这次任务，作起了讲解。
“你再看，当时你到秀水村的晚上，差一点摔下河去，你以为那是要害你，其实那是女鬼要救你离开啊。你没听那姓李的说吗，就算摔下河去也不会死，最多只是被河水冲到下游去。”
陆子奇听到这尴尬地低下了头。
其实这完全不能怪他，抛开方怀古搞的那次任务不说，这次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任务，他能没吓尿已经不错了。
再加上还有特七组的任务搅和在一起，能阴差阳错地完成其中一个已经是个奇迹了。说起来，陆子奇还得感谢那白胖子，要不是他送人头，陆子奇这次任务也许就彻底失败了。
“你好好看看这报告，还有这尸气，你闻了多少天了，居然没想起来，哎，孺子不可教也。”
方怀古说着，在自己的手机上划拉了几下。
“有新的系统消息？”
陆子奇点开后，“恭喜您成为‘学徒’？这什么鬼？”
看着本来的‘实习学徒’变为现在的‘初级学徒’，陆子奇看向了方怀古。
方怀古微微抬头道：“怎么了？你完成任务，级别在系统后台就已经变了，只是要我这个老师确认而已。”
“来来来，再和你说些经验。像这种任务报告，系统商店里都有出售的，要是你把这些报告都看完了，就算你完不成任务，一条小命还是可以保住的。”
陆子奇闻言，点开系统商城，在分类里选择了任务报告。
“我靠！这么多分类！”
看着眼前的一排分类标签，陆子奇头大了。
足足几十个分类，每个分类下至少有几百个任务报告，就算让他选，他也不知道改选哪个。
无助地望向方怀古，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先看最普遍的，冤魂类，这类出现最为频繁，也最为广泛，在学徒这个级别，系统安排的任务里，七成是冤魂。你先随便挑几个看看。”
“哦，好。诶，那这些报告都是怎么来的？”陆子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是不是自己的任务报告也能在这里找到啊。
“都是冥商自己上传到商城的。系统采用的是分成方法，系统收取一般价格的佣金。不然你以为这世界上傻子这么多？白白地把可以救命的任务报告给贡献出来？”方怀古解释道。
陆子奇把列表拉到最下面，看了一下，总共有几百页，一页是二十个报告，那么总共差不多就有几千个报告。
“怎么报告这么少啊？”陆子奇疑惑道。
方怀古笑了，笑得很灿烂，“当然少了，价格系统定，还得分一半给地府，这种事只有缺钱的冥商才会做。真正资深冥商才不会这么做呢。嘿嘿嘿。”
陆子奇看着面前笑得快抽搐的方怀古，脑子里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
“难道、难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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