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我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以陌生人的身份相遇了很多次,好似上天安排”说完,他抬头望向那片星空大声喊到“神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偏偏让她遇见了我?”
Camille站在林子浩旁边,将他的头揽到自己的怀里,她开始心疼这个男人了。
“你很爱她对么?”
林子浩仍然没有正面回答,“你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么,一个小男孩站在花前,被那五颜六色的花海吸引,禁不住采来一朵,这就是喜欢。另一个小男孩每天担那些花海被刺眼的阳光晒的口渴,便不辞辛苦的为花浇水,并且满头大汗的为花遮阳,这就是爱。”
说完,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喜欢是为了得到,而爱却是付出。”Camille说完望向林子浩,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中国不是有句老话么,痴心女子负心汉,怎么还会有如此痴情的男人。
Camille望着这个男人,陷入了沉思,她芳龄27,未婚,她曾有过两段感情,一段是在KAUST时,她爱上了一个男子,他比Camille大两界,Camille知道他并不爱自己,爱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甚至开放的露骨,但他仍然爱的死去活来,Camille想拯救他,但无济于事,最终Camille不得已用自己家族的名字来诱惑这个男子,怎料这个男子并不在意这些,仍然没有和Camille在一起,这一点也是Camille值得庆幸的,因为她确定,这个男子是正直的,用中国人的话讲,称为君子。
第二段感情是在三年前,在他们谈婚论嫁的那天,James告诉Camille这个人的父亲曾多次加害他们家族,想将Rothschild的地位取而代之,Camille当时就在这个露台,亲手结束了这名男子的生命。
两件事情对Camille有了或多或少的影响,她开始冷漠,开始不信任,也可以说,开始成熟。
林子浩继续说“我爱她,不想让她收到一点的委屈,到后来最大的委屈却是我给她的。”
“我有个哥哥,据说是同父异母,但从未证实过,从小和我生活在一个家里。”林子浩又倒上半杯威士忌。
“我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居然留了林子政这个祸害在家这么多年,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干仗,几次都把我小妹吓哭,我妈每次都说我的不是,对这个哥哥简直是超出了任何母爱。”
“小时候我父亲对我们零花钱管的很严,他就背地里找人在学校门口打劫我小妹,被我查出是他以后告诉了我父亲,那一次我父亲把他的腿打骨折了。”
“16岁那年,他跟外边的小混混天天在一起,抽烟打架是常事,就连歌舞厅的地方也去,大家都说他是林家大公子,不可能没钱,但有没有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便从家里偷走了我母亲的一些首饰。”
“母亲发现以后一声都没吭,直到和我父亲去参加一个宴会,我父亲说让她带上生日时送她的那件饰品,母亲很难开口解释,她从没有向我父亲撒谎过。”
“从未撒谎的人是能被看出来的,我父亲最终得到了答案,那一次,林子政被我父亲第一次动用家法,祖传的皮鞭把他抽的皮开肉绽,他以为是我母亲告密,以后每天在家里冷嘲热讽的。”
“我和小妹从小就恨他,但可能都遗传了母亲的习性,从未对他采取什么措施,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如果真的对他采取措施,他当真会被我父亲赶出林家,但唯一牵制我们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怕我父亲伤心。”
“但这次他是真的搞大了,绑架了我小妹,企图让我放弃继承权,他真的是不知感恩的家伙。”说完望向Camille,他喝多了,说的,也多了。
Camille的杯子碰了一下林子浩的酒杯,“所以你要与我合作,走正规渠道让林子政消失,这样你父亲就不会伤心了。”
“我没那么狠心,毕竟是我父亲的儿子,待我能将林氏集团扩大以后,我会将他发配边疆的,从此眼不见心不烦,我父亲也不会伤心。”
Camille的手拍了拍林子浩的腿,以示安慰和肯定,“无毒不丈夫,但像你这样顾全大局的男人更有魅力。”
医院的病房里,大旭愤慨激昂的冲着夏紫陌吼闹,他一直认为紫陌不吵不闹的行为不合乎一个正常女人的心态,除非她根本不爱浩哥。
“夏紫陌,看我大哥的面子我叫你一声嫂子,从我大哥出事到现在,你自杀了一次然后呢,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你对得起我大哥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新琮从后背绑着出去了。
“二哥你让我把话说完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石头缝蹦出来的啊”
“行了,够乱的了你还闹”或许只有魏新琮能淡定的把大旭劝住。
病房里还有两个女人守着紫陌,简彤、皇甫丹。
她们也为紫陌感到伤感,紫陌的性格她们了解,不吵不闹不代表不伤心。
反而她现在平静的举动更让人担忧。
紫陌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了,她不想出院,她盼着林子浩能来医院看她一眼,哪怕是偷偷的看一眼都行,她害怕回去,不知道回到那个家以后她如何面对那空旷的房间、寂寞的床。就这样自欺欺人过了一个月。
魏新琮把情绪激动的大旭绑走了,回到病房,很绅士的给紫陌鞠了一躬,“对不起紫陌,他也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不怨他,只怨那个无情之人。”她仍然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简彤却又哭的似个泪人,泣不成声的对魏新琮说:“二哥你们一定要替浩哥和小希报仇,丹丹就那么一个妹妹,紫陌就那么一个丈夫,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罢皇甫丹捂着嘴跑出了病房。
魏新琮追了上去,将自己的夹克披在她的身上。
“别伤心了,这笔帐我记下了。”
“你不要在这大义凛然的说风凉话,不是因为你小希能去香港?不是因为你小希能做出那么傻的决定?”
魏新琮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