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哥,你才出来又回工棚干嘛?”
看看,人就是极其无奈的动物,被世界万物钳制着想东想西。这两张破图纸的威力还挺大的。
赵迪是临时替家里人干活呢?还是他也做了这行?梁雾拿我三百还没给我打听回赵迪的消息来!李宇、梁雾、王与众都有手机就我没有,联系起来非常不方便,我还想着趁秦淮有现钱,难得他还说要借给我时,先问他借个一千买个手机呢!谁知道到嘴的鸭子都让小金给搅和飞了。难道非要我动用那抓赌的奖金?果然来路不正的钱聚不起来财气,果真留不住那3000了?
我听到脚步声回头。
“秦淮,你那活干完了?”我问。
“已经弄好了。”秦淮直了直他的腰。
“小金哥呢?”我问。
“他在看图纸。”秦淮说。
“是不是图纸非要整张才有用?”我问。
“是这样的。”秦淮说。
“夏衡你一直没和我说实话,你的麻烦没解决对吧!”秦淮说。
“我还好,不用你担心!”我说。
“走吧!回去。”小金拿着秦淮那堆东西出来。
秦淮和我紧紧跟着小金。上车后车子驶离赟哥的工地。经过覃沐勇的工地,挨着工地的路边上停有两辆车,其中一辆车旁边立着一个保镖。这不是韩沐彦家的那个门神么!他老爸亲自来视察,真是有情况的!小金和秦淮显然都看到了,只是依然默不作声。
回赟哥住处小金就送秦淮回家了。赟哥家里竟然没人。我还真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一下人家的豪宅。一楼有两个餐厅,没看见厨房。一间书房还锁着门,两个卫生间一大一小,剩下好些间房子都锁着门,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上了二楼就是健身房、娱乐室、图书室、卫生间,每一间房间都能进去就是公共场所的功能。上了三楼,先去隔壁——小金的临时安置点看了看除装衣服用的一个黑色密码锁行李箱,就没看见小金的其他东西被带过来。我退出来,整层转了转都是带卫生间的卧室。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上回李媛她是在哪里呆着的?我又往四楼走。
“靠!这里的走廊就安着个门,上不去,隔断把人都堵了!”我悻悻返回三楼。
“难怪没人,人家有防备。”
我回到我住的那一间,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瞅着能看到的街道。
“也不知道李媛是什么人。小金说她有商场什么的,那她真不是平凡人!只是她好像并不住在这里。我对他们陌生得很,不知道他们要只参与一点点事的我有什么用?仅仅是覃沐勇拍我那几张照片,他们不可能认为我有什么重要作用啊?真是想不通啊!”
在我无限神游之际,赟哥和小金已经相继回来了。
“夏衡,你别坐着了,下去吃饭!”小金没一会儿就上来叫我吃中午饭。
“知道了!”
我是真没看见他家的厨房,疑惑地下楼。还是走到那个餐厅,一眼望到赟哥优雅清纯如雨后的春风。“
坐这吧!”他指了个位置给我。小金也坐下来。今天就三个人还是一堆的好菜。
“你快开学了吧?”赟哥问我。
“哦!一个星期后开学。”我说。
“你家二叔,我听说是政府公务员,怎么也没给你点生活费呀?”小金奇怪地打听起我的家事。
“他给过我半年生活费,之后就没说要管我。上回去他家他甩给我一千。”我说。
“为什么?他家不缺钱,拿点钱给你又不过分!”小金义愤填膺地说。
“这我怎么知道,他和我不亲近。也许他惧内,怕身上装的烟钱也是老婆给的。”我说。对于我二叔,我真不了解。已有的认识就是他是当兵的,至于他退伍以后做什么工作,我全然不知。奶奶活着时他也就一年来两回,中秋一回,过年再一回。而且他那严肃样也不同我说话,我怎么知道他的事?
“衡衡,吃饭吧!”赟哥对我说。他也知道我的小名,看来在医院时李家村的村民叫我什么他都听着了!
“这个我自己弄!”赟哥竟然要给我剥虾,我连忙止他,这回我还真不敢再用他,总觉着他们的世界太复杂。
“李媛姐,怎么没看见她?”我问。
“她去外地了!”赟哥回答。
“夏衡,你朋友念高中的事,林哥托人给办下来了。说是按美术特长生招的,你通知他好了。”小金说。
“怎么?他那样的,学校也要,还是什么美术特长生,他不会画画吧!”我不知道林哥竟有这么强的办事能力,以为王与众念高中的事儿,跟本就没戏,哪知道竟然成真的了!真是便宜死那小子了!我陷入深深地纠结中,世道太好,不用费劲就能上学!
“想什么?快吃吧!”赟哥说。
“夏衡是为了上学的事发愁,怎么着被他抓赌的人,都是青山不好惹的刺头。”小金调侃我。赟哥好似没听见似的只微微一笑,也不说管我也不说不管。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求他,只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瞅他,可赟哥却不为所动。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啊?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莫非青山的地痞他也惹不起,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要不就是说他不想求人?
“烦死了,青山真不好去!”我心说。
“你纠结什么?覃老板还有你二叔都能帮你解决,你去找其中一个就行!”小金吃得差不多时,说出一个对我来说不可行的办法。
“我饱了!”我起身就走,你们明明能帮我,找飏哥就管用,非逼我另想办法真可恶!覃沐勇和我二叔我都不会找他们,大不了谁找我麻烦我跟他们拼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