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大卵石上,困得慌。我坐它上面。正午的太阳光线照着河水表面并且穿透清澈的河水,连底部大小不一的各色鹅卵石都见得真真的。河水流速很快,没有湖水那种波光粼粼的感觉不过光影交错小鱼儿在清澈的水面游动,还是让人觉得心静好像到了另一个时空,远离喧嚣,远离繁华,远离落寞。
李宇在此期间也划拉了几下,没有再抓住鱼儿。
“你们过来吧!”赵迪喊我们。
我和李宇只好放弃抓鱼。回到李小冰所谓的营地,他们真的生着了火,就用我弄回来的柴,烟雾弥漫呛人一看就是柴湿的过。不知道哪个能人还搭个三脚架子,捆绑的地方用的是李小冰的鞋带,他也真懂得牺牲一根鞋带弄成两截分别绑他的两只鞋子,另一根就绑那个三角架了,我过他们歇的地方,都不是傻瓜还都站在上风口处。
“三角架可是用来架锅做饭的,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弄这个干什么?”我扇了扇烟雾,走近不知道谁做的那个东西,用脚蹬了蹬,“妈的,尽然没倒,埋得够深啊!”
“夏衡,你什么意思啊?”李小冰刚才还悠闲的坐在上风口处欣赏大概与他有关的“杰作”,这会儿看我试验结不结实就如同搞破坏一样了,他站起来把那个三角架护住,眼瞪得如牛眼一样大,双手握拳,只要我再有下一步动作,他就准备KO我了!
“衡衡,你坐这儿。”李宇给我指个地方,我借故离开李小冰手能划拉到我的那个范围内。
我坐的那个地方,左边是李宇右边是赵迪,再远一点是王维,李小冰忽略不计。赵迪身穿夏天流行的青色防晒衣,瘦削长指拿根剥了皮的新鲜树枝,树枝光滑亮白如象牙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地上画圈圈。
“赵迪,你说的请客就是那个啊?”我指着地上的圈圈开玩笑地说。
“啊?什么?”赵迪不解抬头看我,疑惑的表情也别有韵味。
“就是那个画饼充饥啊!”我嘻笑着说。
“哼!有意思么?”赵迪哼了声认为我的笑话无聊。
“刚才李宇叫你管他的鱼你也没管现在有空了吧?”王维洪亮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他又要说我是编外人员,扭头不吭声。李宇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往他放鱼的那个小坑边走,走了几步就停下来,“衡衡,是杀了它还是放了它。”
“咋了?鱼不行了?”我问。
那会儿,能听见鱼在坑里使劲翻腾弄出来的声响,这会儿那鱼在的小坑就和没有东西一样平静,我想李宇的鱼快完蛋了?
“还活着,只是死蔫样,怎么办?”李宇还问我。
“你想怎么办怎么办得了!”我说。鱼是他的我能说甚。
“放了它!”赵迪看着李宇说。
李宇还是看着我。
“那就放了它,碰上你们它的命运够跌宕起伏的!”我看看那个坑又看着赵迪和李宇这么说。
李宇得到指令起身跑到那个小坑前,双手抓住那条鱼,疾步跑到河边,在河边蹲下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战利品”嘴唇似动不似动的蠕动着,鱼身上的水从他的十指缝隙间淋漓滴落,砸在地上的水滴好像发出重音一样,终于鱼儿欢实的落入水中,我从远处瞧见李宇有纯真笑容的侧脸。
“赵迪我们是不是还要翻山去山民家里?”李小冰问。
李宇回来复又坐回原地。
“这要问你们,再翻一坐山还有好玩的,不过那都是有装备的人去的地方。要不这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李宇去翻前面那座山去山民家弄点吃的来。”赵迪看着刚坐稳的李宇这么说。
“为什么这里没有你说的山民,偏偏是再翻一座山才有?那里不是深山,还会有人家?”王维发问。
“这里早先也有人家,被风景区占地,他们被迫移民县城了!”赵迪说。
“我们不是走野路,这没有开发呀!”王维纳闷。
“这是没有开发,可这里属于风景区,以前也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全部迁县城了!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你不知道的。”赵迪回答。
“那他们的房子?总得有些蛛丝马迹,我什么也没看见。”李小冰嘟囔。
“你想看见什么自己去寻,这里这么大,你在这里随便望望能看见什么?”我终于忍不了,我们明明是游山玩水,李小冰和王维非要弄成探险,还“蛛丝马迹”?不就是学习好了那么一点点,可惜遭遇人祸的李小冰还是错过了中考。
“就按你说的我们翻山去山民家里,让他们在原地等着。”李宇开口对赵迪说。
“那行吧!你们快去快回。”王维在饥饿面前也维持不了一惯的“智者千虑”作风,即刻就同意赵迪的提议。
“衡衡,背包给你!”李宇把放他背后的旅行包递给我。
“哦!”我接过来,摆我双膝间。
“你不拿水?”我问李宇。
“不了,估计翻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李宇说。
“只剩半瓶?”我“嗤拉”一声拉开拉链,从背包里翻出5个矿泉水瓶子,唯一一个有水,还是半瓶。拿在手里晃了晃,李宇和赵迪都没有拿它的意思。
一开始,能抬头望见李宇穿蓝色运动服和赵迪穿青色防晒衣的身影,两人都是极快的攀爬行动状态,后来他们爬到半山地势凹下去,就啥也看不见了。
“他们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李小冰发问,他当然不是在问我。
“我也不知道,两人爬山速度很快,估计一个半小时能回来吧!”王维不知道路程,他那个一个半小时真是“估计”了。
李小冰不吭气了,不再照料好不容易才生起来的火走更远处的树荫地方凉快着。王维跟他同去那个树荫。我在上风口呆着,火也不大,周围温度并没有因为生了堆火而变得更高,山里的温度还是低尽管你离开树荫会晒太阳,但绝不是城里那种炙烤的感觉,不然生堆火只有有毛病的人才干的出来。我不想让火灭了,随便扔些柴,抓着李宇的旅行包在与李小冰、王维相隔一段距离的河边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