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长老并不傻,看到宁阳的视线便知道宁阳的想法,故而,纷纷带着恼怒的目光看向江庭,恨不得千刀万剐。
江庭见状,不慌不忙的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门口,以笑相对。
心绪对天命的忌惮越发庞大……这宁家,在不涉及到宋清三人的时候,思维可谓是极其敏捷,取舍得失更是极其敏锐。
可一旦涉及到宋清三人,却纷纷宛如蠢货一般……也不知宋清三人那浩瀚天命的背后,到底涉及到何种谋划。
不知多久后。
宁阳下首的一个长老轻叹一声,点头。
其他的宁家长老虽然恼怒,不过为了宁家的长远,却还是轻轻点头。
显然,他们都同意了……一旦打起来,对宁家可没半分好处,就算能斩杀江庭,也无法弥补宁家的损失,财没了还能重新赚或者夺取。
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得到宁家长老的答复,宁阳什么都没说,直接借助阵法离开。
约莫二十息后,宁阳又重新出现在大殿中,和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十枚青色的,手指头大小的石头。
那都是,青灵石!
哪怕是江庭,看到足足十枚青灵石,嘴角还是不由自主露出极为灿烂的笑意……足足十枚青灵石,可以让他的伤势恢复许多。
虽然无法痊愈,可是却能让他出手之时再无多少顾忌,也自由许多。
好东西啊。
再看宁阳,带着满脸的不舍和心痛看着取来的青灵石……宁家强盛是不假,可是青灵石这般物资,整个宁家也没多少。
若非对江庭的实力实在是完全无法估算,他又怎愿意取出足足十枚?要知道,若非他宁家有天才弟子在乾天门,而且在乾天门的地位也不低,怎能一次取出足足十枚青灵石!
虽然他很想借助宁家天才弟子收拾江庭……
只是他却更清楚,江庭本就是刚刚出世的强横天骄,若是让宁家那天才弟子和江庭对上,赢了还罢,可若输了呢?
黑山镇的那一剑,已经击溃和刷新他对天骄的认知!
也因此,纵然心痛和不甘不舍,最终宁阳却还是微微咬牙抬头:“十枚青灵石,恩怨就此终结…….若是那之后,阁下还想来我宁家,我宁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好说。”江庭嘴角笑意更甚。
而后,轻轻一挥手,那师妹青灵石在他的神魂牵引之下直接便落入他的手中。
宁阳的瞳孔顿时一缩……那十枚青灵石,江庭怎么取走的?他完全没感知到江庭的神魂之力……不过想到黑山镇那一剑,他又释然了。
再看江庭,挥手将椅子收回储物空间:“那暗鸦血丹是什么?”
他的确有些好奇暗鸦血丹是什么玩意……虽然宁家和宋清三人的冲突好像是什么纠纷。
不过江庭看得出来,其中有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一开始之时,千山曾经说的那什么暗鸦血丹……他虽然是造诣非凡的神丹师,只是这里是起源界,有他完全不了解的丹药很正常。
宁阳眼眸微眯,没有回答。
江庭见状,微微耸肩:“不说便罢了,告辞。”
说完后,江庭身形直接散去,消失无踪。
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准备放过宁家,而是想着,在拿到青灵石后,直接灭掉宁家,免得后续有什么麻烦。
只是在察觉到宋清三人和宁家出现纠纷,宁家在那乾天门还有天才弟子……他就知道,宁家和宋清三人的恩怨还远远不是结束,必定还有其他后续的纠纷,而且那暗鸦血丹牵涉的事情肯定不小。
灭宁家倒是简单,可是之后呢?万一因为他灭掉宁家,宋清三人认为他是在灭口,暗鸦血丹和他有关,届时他江庭岂不是要和那浩瀚天命对上?
也因此,在拿到青灵石后,江庭没伤宁家任何一人就离开,同时他也决定,彻底离开黑山这个地域,找个极其遥远的地方继续想办法得青灵石,争取尽快恢复伤势和蜕变规则。
宁家诸多高层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足足半个时辰后。
一个宁家长老轻语:“应该是走了。”
另外一个宁家长老低吼:“该死的,打秋风竟然打到我宁家的头上!若非之前损伤太多,他安能活着离开!”
宁阳沉默一会,带着嘶哑冷哼:“那人实力不凡,此事就此作罢,省得出现其他麻烦事…….传讯给宁河,杀了宋清和千山那两个废物!”
其余高层纷纷点头,眼眸露出寒光:“没错,江庭实力不凡,有能力于我宁家放肆也就罢了,宋清和千山区区两个废物,也敢扯着乾天门大旗来我宁家撒野,不自量力!”
………………
数天后。
宁家深处的,灵堂。
鬼新娘宁凝玉已经得知之前宋清三人在宁家的所做作为,以及江庭竟然有着充足实力在在宁家横行。
其他的宁家下人都不在灵堂,只有宁阳还在这里,他正看着满脸错愕,眼眸不知是怨还是恨的宁凝玉。
半晌。
宁阳轻叹:“凝玉,江庭此人…….他恐怕已经一只脚踏入规则之境,此等实力,已经不是我宁家所能对付。”
再看宁凝玉,魂体却并未晃荡,而是露出些许淡淡的不解:“他的血,有问题。”
宁阳变得着急:“什么问题?”
“我……”
迟疑一会,宁凝玉微微皱眉:“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是感觉,随着魂魄碎屑被牵引归来,我的思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明,对血气精元的渴求正在逐渐减少。”
宁阳神色微愣。
宁凝玉却又露出不确定:“而且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你们在对付宋清他们的时候,处理方式有些奇怪。”
“奇怪?”
宁阳思索一阵,眉头微皱:“有何奇怪,我又仔细想了想收拾那两个废物的举动,并无任何不妥。”
“我也不知道,就是……”
迟疑许久,宁凝玉才摇头露出苦笑:“我也没认为有任何不妥,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奇怪违和,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宁阳并未在意,反而出声安慰:“别想太多,安稳魂体才是正经,为父会让宁河在乾天门好好追查一番,看看能否有解决之法,我便不信,沾了他的血,便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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