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天才刚刚亮。洪烈轩刚刚起來。沈莹莹还在熟睡。
不忍打扰沈莹莹。他一个人悄声出了房间。转而來到彩凤的房间。彼时彩凤早已经准备好了。见到洪烈轩过來。她起身道。“你來了。”
洪烈轩轻轻点头。看着眼圈微红透黑的彩凤。他蹙眉开口。“昨夜沒有休息好。”
彩凤轻轻点头。“余南翼的情况不明。我怎么睡得着。”低着头说着。她忧心忡忡该的整理自己的要带的东西。同沈莹莹和洪烈轩一起相处了太久。有些情愫。即便她不说出口。洪烈轩和沈莹莹两个人也能够洞察。
就像现在。彩凤即便是一句话都不说。洪烈轩也能懂得她的心思。
无奈摇头。洪烈轩的一颗心也难过不已。现在沈莹莹是这种状况。余南翼又面临危机。彩凤着急。他却也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帮忙。多少都会有一丝愧疚。
微微抬手。将一只金铃递给彩凤。
“这是……”彩凤看着金铃。疑惑不解的开口。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洪烈轩。不知道这精致的小铃铛到底有什么用。
洪烈轩勾唇。歉疚的一笑。“让你去缠住楚韵笙。这本就是冒险的一步。我们虽然和楚韵笙相处过一段时间。但他隐藏的太深。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谁都沒有把握。我怕你有危险。所以昨夜特意在七爷那里讨了这伏心铃。若是万一身陷险境。就摇晃铃铛。让楚韵笙心智迷乱。找机会逃脱。”
说完。将金铃放到彩凤的手上。洪烈轩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注意安全。至于余南翼的事。交给我。”
紧紧的盯着洪烈轩。房间内异常的静。良久。彩凤才轻轻点头。“洪烈轩。帮我带他回來。”只有几个字。但是彩凤用的口气却异常郑重。
现在。余南翼就是她的命。而她如是说。就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洪烈轩的手上。
掌控着彩凤的性命。负担着救余南翼的责任。洪烈轩重重的点头。“放心吧。我保证。等到你回來的时候。我会带一个活蹦乱跳的余南翼给你。”
“嗯……”彩凤眼底闪动着晶莹的泪花。长长叹一口气。“我想去看看莹莹。”
洪烈轩什么话都沒说。只是带着彩凤快速來到沈莹莹所在的房间。沈莹莹躺在床上。依旧在睡着。她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笑容。诉说着她的安稳。
來到沈莹莹的身边。彩凤缓缓坐下。伸手拉住沈莹莹的手。那股冰凉的气息透过柔嫩的肌肤。传到了彩凤的手上。彩凤的眉头蹙成一团。满是心疼。“莹莹。莹莹……”
声音轻轻的。彩凤想唤醒沈莹莹。和她说说话。却又害怕吵醒她。打扰了她的休息。呢喃着她的名字。彩凤眼中的泪水潸然而下。
从寒潭凤舞九天开始。彩凤就跟在沈莹莹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一个稚嫩的姑娘。一步步走到今日。她经历的苦和痛。险和危。每一次都让人心疼。
如今。看着如同孩子一样沉睡的沈莹莹。彩凤真的希望她能够好好的睡一睡。抛开所有的险和痛。什么都不管。好好的睡一觉。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彩凤目光灼灼的看着沈莹莹。拉着她的手。她那沉重而忐忑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來。
良久。她轻轻起身。小心翼翼的将沈莹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转而看向洪烈轩。彩凤嘴角上扬。“好好照顾她。她已经太苦了。”说完。她断然离去。再也沒有一丝犹豫。
彩凤不需要洪烈轩回应。也不需要他的承诺。因为彩凤心里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沒有一个人能够比洪烈轩更心疼沈莹莹。更希望她好。
离开之后。彩凤快速去了栾福客栈。
很久很久。她沒有见过楚韵笙。彩凤的脑海里无法想出。一直以來都沉默。带着一点点善良的老大哥。会是在背后向他们捅刀子的那个人。
栾福客栈大门紧闭。彩凤隐隐能够感受到客栈周围有强大的气息。
随着她的靠近。这栾福客栈内外内力气流的维护越來越强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彩凤的眼里满是不屑。不是心里胜券在握。而是心底的那一份高傲。让她可以居高临下的面对所有敌手。
來到栾福客栈之下。彩凤双手凝结内力。两道七彩的内力光柱狠狠的打在栾福客栈的门上。两扇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而守在客栈之内的一群喽啰快速的涌了出來。
一个满是络腮胡的彪形大汉手握长刀站在最前面。“呦呵。好漂亮的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可知道这栾福客栈不是你随意乱闯的地方。快走快走。否则惊动了楚爷。爷想保你也保不住了。”那大汉说着。口中还吹着轻佻的口哨。
彩凤听到他的话。脸上的冷色越发浓重。
“楚爷。好一个楚爷。今天。本姑娘就是要瞧瞧。你们楚爷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只手遮天。杀人不眨眼。”说话之间。彩凤的力道横扫。只用一招就将这围在客栈门边的一群彪形大汉尽数打倒在地上。
那本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手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阵阵的疼。“好你个小丫头。简直找死。”
快速起身。提起大刀就要冲着彩凤奔去。可是彩凤只是冷眼一扫。又是一掌。便将他又狠狠的打在地上。大刀落在一旁。发出清亮的响声。彩凤开口。“嘴巴放干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的主子不是人。干不出人事。也教坏了这一群忠诚狗。真是让人心凉。”
彩凤的吼声极大。附近的邻里越聚越多。都站在一旁凑热闹。
这么大的声势。彩凤相信在客栈之内的楚韵笙一定能够听到。嘴角上扬。带着嗜血的气息。她不怕事情闹大。现在就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冷冷挑眉。将之前那男人掉下的大刀用脚微抬。大刀猛地飞起來。直奔着那男人而去。像是长了眼一样。男人顾不得身上的疼。慌乱的躲闪。“姑娘饶命。啊……饶命……”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