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嫁给秦少星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怎么会放你出来?”李秋生激动的语无伦次,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沈雨晴望着他因为激动而略有些苍白的面容,想到自己这些天的遭遇,悲从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坠落。
“雨晴,你,你别哭,”李秋生下意识的为她擦泪,可擦着擦着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那块残锦,又看了看沈雨晴,眼里也浮上一层雾气:“这块锦帕,你还留着?”
提起这块锦帕,还要追溯到他们相识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已经定下了亲,双方父母见他们年纪小,加之也为了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经常带着他们互相串门。那日他跟着父亲,穿了一件崭新的团纹锦袍,来到沈府看望她。而她正为父亲新得的一个花瓶烦恼。她听说父亲花了高价从外面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唐三彩,一心想要看看那个花瓶长什么样子,可父亲似乎极为珍爱那个花瓶,看都不给她看一下。李秋生的到来,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趁着父亲和刘伯伯谈话的空隙,拉着他悄悄跑到了父亲的书房,翻开了那个花瓶。说是花瓶,其实不过是个绘了一些她看不懂的花纹的陶器而已,她大失所望,便踩着凳子将花瓶放到柜子上,可是一不神,她一脚踩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花瓶碎了,她的手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李秋生大急,书房内有没有什么棉布之类的东西,只得从身上的锦袍上撕了一块下来,为她包扎伤口。吵闹声惊动了路过的仆人,他们的事自然闹到了沈祥面前。可一到沈祥面前。,李秋便一口咬定是自己听妹妹说起,一时好奇才要去看的,花瓶也是他不小心打破的,沈祥虽然震怒,但李秋生毕竟是他未来的乘龙快婿,只得忍住心中的一口闷气。不过,李秋生后来还是因为这个被他的父亲打了二十大板,并整整禁足了一个月。
沈雨晴后来还听说,那件锦服,是李母亲手为他做的,就连斜纹云锦,都是她亲手织的,沈雨晴心中甚是愧疚,便将那块残锦洗净收到了箱子里。等到她学会做女工的时候,无意间翻到这块残锦,便绣了花边,做成了一块锦帕。
那时,他刚失去父亲,人前不敢掉一滴眼泪,在她面前却哭的像个泪人儿,她用这块锦帕,一次又一次的为他拭泪,那时,她只想盼着自己能快快长大,早日嫁给他,为她分担一些忧愁。
“这块锦帕,有我的血,有你的泪,我怎敢随意丢弃?“她望着他,微微笑着,很想对她说这句话,可是刚张开嘴,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由握住自己的脖子,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李秋生看出了她的异常,立即揽住她的腰,一脸担忧:”雨晴,你怎么了?“
念雪看出他们是旧相识,当下也不隐瞒,粗略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李秋生听了不由握紧拳头,青筋暴露,恨恨的说道:”雨晴,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