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仔,你确定昨晚是梦曦救了你?”
喝着姚父亲自下厨熬出的橘皮米粥,我有些闷气坐在门口乘凉,姚成一夜未归说出昨夜的经历,我忍不住大吃一惊起来。
梦曦昨夜出手相救姚成,是残有善心还是别有用意?受家族祖训影响警示,鬼魂一类在我认知里,都是贪婪无厌言而无信的阴邪之物。
所幸姚漫妮和林奕歆还有姚父都不在,要不然恐怕姚成也不敢这么直接说出来,他的话让我觉得有些糊涂和烦躁。
妖媚鬼没有解决,现在那个梦曦女鬼又开始冒泡了,烦不胜烦的我要抓狂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真想要甩手不理了。
要不是看在姚漫妮份上,我才懒得去理惹事精一样的姚成,梦曦的事没搞定,居然招惹出百年级的妖媚鬼,还真是够头疼的事!
“哥,嘶~现在怎么办?”
鼻肿脸青袁松明咧牙嘶嘴照镜上药,他可不想现在的尊容上镜,要真是这样丢脸都丢死人了,消毒药搞定就拿熟鸡蛋消肿脸孔。
姚成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当时他也受到妖媚鬼的幻术影响,并不知道姚成怎么离去的,经过他这么一说,袁松明也觉得很合理。
“凉拌,还能怎么办?”
我一脸无语地郁闷着脸色,袁松明这个问题还真是白问,我那知道怎么办?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喝完粥我把碗交给姚成,欠我人情的姚成屁嗔屁嗔拿起碗去洗,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距离鬼节还有十天的时间,顿时一阵纠结无比。
“喂,不二,找我有什么事?”
拨通楚晨逸的电话,里面传来楚晨逸忙碌疲惫的声音,我突然其来给他电话,还真是出乎楚晨逸的意料之外。
“没,没事,打错了…”
我识趣地挂断电话,没有在去打搅楚晨逸,挂断电话后我忍不住自嘲一笑,人家一个大忙人,又是普通朋友,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破事上心?
袁松明坐在一边默默地孵鸡蛋消肿,并没有说话打搅我什么,我打电话给楚晨逸做什么?袁松明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
无非是有关我遗失的乾坤袋关系,至于乾坤袋我为什么那么重视?袁松明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得知,只知道那乾坤袋对我很重要。
“丁师傅,阿公呢?”
我一脸惆怅的时候,姚龙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顶着疲惫的黑眼圈出现我和袁松明面前,一脸敬畏地看着我问及姚父的去向。
我没有心情说话,只是用手指指屋内,告知姚龙姚父在里面,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去多管闲事,姚龙得到我指点陪着笑脸离开。
“哥,你去那?等等我!”
我突然站起来往外走,袁松明愕了愕,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拿起包着消肿的熟鸡蛋,跟着我身后追出去。
“快点,快点,这里都搭上灯…”
“导演,跑龙套的要不要叫来?”
“废话,打给跑龙头,车费自理,要是他们下午六点赶不到,以后别来烦我…”
我走出祠堂入眼便见忙碌剧组的身影,经过剧组工作人员装饰一番,姚家祠堂焕然一新似的,所有带人现代化的装饰和灯泡,全用灯笼或其他掩盖。
美工组忙碌地修缮祠堂,目地达到复古地步,场务满头大汗跑向佟导演,而佟导演大咧咧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安排一切事务。
“哥,这剧组好复杂的说…”
袁松明不寒而粟地打了个颤,还好陶月有点良心,不是安排场务什么的,要真是场务袁松明打死也不做,跑腿斟茶递水最累受气的活。
我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些什么转身离去,我发现了陶月望过来的目光,识趣避开她闪人,找个清静地方冷静一下。
“月姐,你去哪?等等我!”
雪漫刚从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走出来,发现陶月发型只做了一半离开,雪漫急急脚大喊大叫跟上陶月的后面。
“看什么?不用干活是不是?场记的点名,其他人检查器具…”
佟导演发现剧组人员八卦目光,扯起喉咙大声呼喝调度工作,心里把不负责的制片人骂个半死,居然不跟着跑来乡下感受昨夜的刺激遇鬼经历!
“你有完没完?我想静静!”
“我?”
我走到姚家村人洗衣服的溪边停下来,突然转过头不悦地说了一声,袁松明一头雾水地看向我,手指着自己鼻子搞不懂我发什么火?
当袁松明发现我不是针对他后,顺着我愤怒的目光转过头,愕然发现陶月和雪漫居然在后面!
“静静是谁?”
陶月没有生气的意思,打趣地抿嘴一笑,半开玩笑的话,雪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接触到陶月瞪视警告目光,雪漫收敛住笑意。
“无聊!”
看了眼算计我的陶月,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无聊,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刁出一根烟点上,懒得与精于算计的陶月说话。
我心里很反感陶月拿把柄要挟人,可把柄在她手里,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我只好一味忍让着,能瞒多久算多久。
实在瞒不住的时候,我在与姚漫妮摊牌,要是现在闹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要不然我也不会妥协当什么跑龙套,简直是浪费我宝贵时间。
“我有那么讨厌吗?”
我冷冰冰不给面子的话,直让陶月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和不服,头一次遇到我这种不追星又脚踏两船的奇葩,陶月有种看不透我的错觉。
袁松明坐在台阶上没有出声,漠然地看着清澈无污染的溪水,并没有出言打搅什么的,他不知道我心里烦躁什么,就知道我满腹心事重重。
“好吧,下午要拍淝河戏,丁师傅,你可要跑龙套当一回船师!”
“什么?!”
陶月见我心事重重,也没有在废话什么,直接说明她的来意,她的话刚说完我大吃一惊起来,烟头差点掉到我衣服里,袁松明直接目瞪口呆傻了眼。
这么快跑去拍淝河的戏?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吧?更要命的是陶月居然拖我下水,要我跑龙套兼职保镖当船师?
“没办法,时间有点紧急,这边取景只有五天时间…”
陶月一脸无奈地叹息着,制片人的要求她也无力反驳抗议,她的老板更是不敢得罪制片方,恶性循环一层一层压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