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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
袁松明拿到阴司同意的龙凤帖,一张白底黑皮的喜帖,上面写着双方男女的忌辰八字,并非阳间的生辰八字。
得到龙凤帖,袁松明按照佟导演安排剧本台词,扯起喉咙大呼时辰到,男方萧家代表给女方姚鹿鸣送阴婚习俗的礼金。
真绸缎尺头、礼金数十亿冥币,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两家联姻的双方在祠堂门口焚化,紧接着萧家给姚鹿鸣送去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还有8888块钱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
姚鹿鸣陪送的嫁妆,按照阴婚规矩全都是纸活,送至萧家代表后,直接陈立在新郎尸骸一炷香时间,所有程序一步不差进行着。
“注意点,各组不允许出现差错,只此一次没得停下…”
佟导演拿起对讲机调到全频,通达剧组里的灯光组烟火组之类配合好,佟导演多多少少知道阴婚大忌,不可以中断也不敢喊停。
要是中间出现差错,佟导演也不敢喊停,打断是很犯忌的,哪怕拍不成功也要阴婚走程序继续下去,四五台摄影机同时调配交换使用。
“好吵啊!大夜里谁结婚啊?”
姚成熟睡之际,忽被村巷里大半夜鼓乐吵醒,快到十二点被吵醒,姚成一肚子怨气十足,揉着红肿的双眼打着哈欠爬起来。
一整天呆在房间里打游戏过日子的他,中午和晚饭都没有吃,现在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嗅到空中飘荡的阵阵大餐的酒肉香,姚成不争气地狂咽着口水。
抵挡不住阵阵酒肉香的味道,姚成跑出房间到阳台上,只见祠堂那边灯火通明一片,滴滴答答喜庆的唢呐声吹个不停。
“大夜里还拍戏?正好,去填饱肚皮一下!”
姚成轻拍咕噜噜声叫的肚皮,想到那些剧组大夜里在拍戏,忍不住饥饿急匆匆跑下楼,反正剧组也是拍戏,偷偷混进去大吃一餐也好。
祠堂门口,我穿戴整齐剧组赶制的道士全套装,在佟导演做了个ok手势后,我拿起八卦镜对准月亮,无视头顶用铁杆撑起的话筒。
陶月等人畏惧十足地走到村道上,摆好宴席菜的工作人员,避开三号机没命似的跑出祠堂,袁松明在我身边充当打下手。
“师傅,阴时到!”
袁松明在佟导演做出三二一手势,随着场务一声开始,袁松明扮起我的弟子,毕恭毕敬地报阴时。
“嗯,开坛请阴婚家属!”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配合佟导演,扮起不苟言笑重要的龙套角色道士,拿起早就吸足月光的八卦镜,装模作样摆弄几番。
“太上敕令四生沾恩,授法阴神敕汝而回…”
我手持着吸满阴气的八卦镜,念起赦魂咒,释放阴婚的家属参与婚礼,随着咒语念完,我迅速把绽放妖艳红光八卦镜抛到祠堂上空。
“四号机!”
“收到!”
随着我抛起放光的八卦镜,佟导演难以掩饰心中惊喜,拿起对讲机呼叫四号机组,借用祠堂隔壁房屋顶的四号机组,及时开机拍到定在祠堂上空的八卦镜。
“亡者进席,生人勿近!”
袁松明配合着我,扯起喉咙对龙套阴婚两亲家大呼,龙套两亲家表情十分到位后退,十分懂得找准机位镜头上镜。
“鬼,鬼…”
“嘘,小声点!”
“好,好,好…太好了!”
影影绰绰的鬼魂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形形色色老旧服装的鬼魂,阴森着脸孔,痴呆着目光,就这么凭空出现摄影师镜头里。
毫无心理准备的摄影师们,直吓得双脚打颤,头一次见到这么真实这么多的鬼魂,影影绰绰穿梭过我和袁松明的身体,差点吓尿地步。
我淡定的点烟,袁松明的不寒而粟的颤抖,直让神经大条的佟导演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通过摄影机传输回来的图像,佟导演就差没上去亲我和袁松明两口。
我和袁松明好像天生演戏料一样,师傅的大胆,徒弟的害怕,鲜明矛盾的配合,其实佟导演哪里知道,我害怕才点烟掩饰!
五个阴司阴煞着脸,白蒙蒙的脸孔虚幻无比,干枯的手臂几乎如柴,长长的勾魂链拖着地面,发出震撼心魂的锵锵声。
阴煞五司,我知道它们是专门押解鬼魂的五阴司,号称冷血无情认钱不认人,还没靠近我就隐隐察觉到凉透心骨的阴风。
“松明,烧金元宝!”
“哦!”
押解鬼魂五阴司停下来的时候,我顿时冷汗直流额头,顾不得配合佟导演什么的,示意袁松明赶紧烧纸金元宝贿赂,都是要命的爷,得罪不起!
尽管袁松明看不到五阴司,可他不敢质疑我的话,更不敢当着五阴司面用天眼符,那相当于对阴神不敬,会给牵走魂魄的。
“骗子,好你个骗子…”
“雪,雪漫,你,你说什么?”
雪漫在一边咬牙切齿怒骂着我,鬼魂进入祠堂后就消失不见,陶月颤颤赫赫地转过头,看向一边气愤不已的雪漫。
“没,没什么…”
雪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反正就是感觉我是骗子一个,什么用天眼符加童子尿可以看很久鬼魂,她现在什么都没用,就看到今后睡觉难安的鬼魂了!
“哇靠~排场还挺大的!”
姚成走出巷口,惊异地发现单鼓、单号、单唢呐礼仪队,紧接着便是八人抬着一顶金绣凤轿,金灯执事女侍在轿子两侧伺候,还有滴滴答答声气派红白袍马队。
“好气派,是古装戏吗?太奢侈了吧?”
这一刻姚成糊涂了,搞不懂剧组到底是在拍鬼片呢?还是在拍古装戏?这排场也太大了吧?还一路撒着香飘飘的花瓣?又红白袍马队够夸张的!
姚成暂时不敢闯出去,怕坏了剧组拍戏胶卷挨骂赔钱什么的,反正他是蹭吃蹭喝完偷偷闪人,还是规矩点别去乱搅局。
直到迎亲队伍离去后,姚成才鬼鬼祟祟地跑到转弯巷口墙壁,忍着肚子咕噜噜声的饥饿叫声,跑到转角墙壁处偷偷观望。
“咦?这么快不见踪影了?不管了,先去填饱肚皮!”
姚成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时间,迎亲的仪仗队就消失不见了,姚成受不饥饿煎熬,嗅到香飘飘的酒肉香,直朝祠堂侧门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