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做了在这住下的打算后,也并没有急着醒来。反正他也没能感觉到饿意。
也是,之前席玉可是给他灌了不少汤药。现在他的肚子还鼓着呢,又怎么会感觉到饿呢?说不定酝酿的好了,还能打个饱嗝也说不定。
可没过多久他就撑不住了。
这喝了那么多的汤汤水水的,时间到了,总要把它们再放出来吧?
所以,萧炎有些挣扎地,醒了。
“呀!你醒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点水。”
单瑾蝶一见萧炎醒了,就立马上去嘘寒问暖,也不等萧炎接话,就很是贴心的去为萧炎倒了杯水。
看着已经凑到自己嘴边的清茶,萧炎的嘴角愣是抽了一抽,才微微扭开了脸。
“怎么了?”单瑾蝶有些诧异。
难道刚刚醒来的病人,不应该是想要喝水吗?
“我……”萧炎硬生生把快要到嘴边的“本王”二字,换成了一个“我”字。
可后面的“要如厕”三个字,在他嘴里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转,也没能从他的牙缝里转出来。
毕竟他堂堂一个王爷,让他对着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女人说出“如厕”二字,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觉得这水有些凉?”单瑾蝶一脸疑惑地看着萧炎。
萧炎被她看的青筋直跳,最后也只能非常委婉地换了一个说法。“我不想喝水。”
“不想喝水?”单瑾蝶略带苦恼道,“可是你才刚刚醒,身上还有伤,是不能喝茶的。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听了单瑾蝶的话,萧炎的脸都要黑了。亏他刚开始,还觉得她跟野猫说话是有意思。
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个傻子。正常人会跟猫说话吗?正常人会猜不到他话里的意思吗?
单瑾蝶还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有“你不喝水,我就这么跟你耗着”之势。
若换了平时,单瑾蝶的这种干耗法,对萧炎来说根本就不顶用。
可如今情况不同,萧炎觉得,他要是真的跟这个女人耗下去,他会忍不住杀了这个救了他的女人的。
于是,作为一个王爷和战神,从来不知“屈服”二字为何物的萧炎,屈服了。还是对着一个女人,一个傻掉的女人。
“我要如厕。”萧炎咬着牙把这四个字给吐了出来。
萧炎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屈辱感。
“啊?如厕?”单瑾蝶猛的一下没反应过来。
毕竟她一个现代人,猛地一听到这么“古色古香”的话语,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可这看在萧炎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他看着单瑾蝶惊讶地重复他的话。这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在故意羞辱他。
可他又不得不按耐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把话说清楚。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竟然会对着一个傻子一容再忍。
当然,若是让不怕知道男主心中有这样的疑问的话。她一定会非常乐意跟他解释解释:那是因为强大的剧情君,想让你跟女主在一起生个胖小子。你当然不能按着自己凶残的本性,上去结果了女主啊。
“茅房。”
或许是有了备受屈辱的经历,这个“茅房”二字,萧炎倒是很是没有心里设防地说了出来。
“啊,哦哦哦。”一听萧炎说茅房,单瑾蝶立马反应了过来。然后飞快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并且向萧炎伸出了自己伸出自己友爱的双手。“你能下床吗?要不要我扶你?”
萧炎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冷眼扫了下单瑾蝶那双快要触碰到自己的手,冷冷道:“不用。姑娘还是自重一点的好。”
说完,自己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并且自顾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单瑾蝶被羞红了一张脸。
她刚刚会说出那样的话,完全是下意识行为,根本没想这么多。想她一个现代人,哪里有他们古人的那些弯弯道道?
还有刚刚那个男人说要如厕,自己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上有了一丝鄙夷之色。
这能怪她吗?她在现代生活了小半辈子了,也没听有谁上厕所说去如厕的。虽然她也在一些上见过这个词,可她现实中又没见过。
而且她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唯一熟悉的,会说话的,也就只有席玉。可她也没从来没有从席玉的嘴里,听到过“如厕”这两个字。
这边单瑾蝶刚刚把自己安慰好,那边就看到那个男人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席玉的那只波斯猫。
“你……”单瑾蝶从床前的凳子上站了起来。
“茅房在哪?”萧炎依旧冷着声。
单瑾蝶这才想到,这人第一次来这里,哪里会知道茅房在哪?可是席玉现在不应该在院子里吗?他怎么不去问席玉?
“茅房在……”
单瑾蝶刚想说出茅房的具体位置,突然想到这男人刚刚竟然这么对待她这个救命恩人,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眼睛一转,道:“茅房啊。就在这宅子后面,你出了大门往右走,然后有一条右拐的路。你顺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了。”
萧炎有些将信将疑,却也想不出来这女人骗他的理由。便在瞪了单瑾蝶一眼后,出了房门。
单瑾蝶耸耸肩摊摊手,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恶心的猫叫声。
“哈哈——哈哈哈哈——”不怕已经在地上笑成一团。
“叫什么叫?不知道春天早就过去了?”单瑾蝶翻了个白眼道。
擦!这臭女人竟然骂她叫chun!
不怕一个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炸着一身毛对着单瑾蝶吼道:“你才在叫chun!你全家都在叫chun!”
可能是刚刚耍了萧炎,这次单瑾蝶竟然出奇的没跟不怕计较。而是蹲在不怕面前,异常高兴地拍了拍不怕的头。
“那就是你说的,茅房?”
萧炎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客房门口。此时正一脸阴森地盯着单瑾蝶,和正被单瑾蝶“爱抚”着的不怕。
而原本已经由于猫的天性,已经被单瑾蝶拍的顺了毛的不怕,此刻又重新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