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欲燃的话,一下子就让薄潇哭着跑出了会客厅。
薄劲见自家妹妹如此的伤心欲绝,便也跟着送客去安慰自家妹妹了。
至于专程过来给薄潇赔罪的不怕,则是已经完全被这两人抛到了脑后。
白粥本以为,按着薄潇那略显彪悍霸道的性子。事后肯定会再次找上门来,却没想到,她在院子里憋了好些天,也没听到薄潇那边有什么动静。
白粥觉得薄潇到底还是个孩子,所以容易记仇,但是忘性也大。
又过了就好后,白粥见薄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又忍不住带着不怕出了门。
这次白粥直接和不怕一起去了外谷。
白粥本以为外谷,应该是在整个花谷的外围。
等她真正到了外谷的时候,她才发现,其实这个所谓的外谷,是位于整个花谷的中心。被内谷呈包围状,把它给团团围在了内部。
白粥有些不解,“明明这才是花谷内部,为什么要把这里称为外谷?”
不怕哪里知道为什么?先别说她是个外来户,就是原住民花脸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花脸一个做暗卫的,平时只要训练加出任务,其他的是一概不过问的。
所以,白粥问完这个问题后,不怕皱着眉想了一下,就直接伸手拽了个路人过来。
“为什么这里叫外谷?”不怕直接拽着那人的后衣领问。
那个被不怕问的一愣,又见不怕盯着一张毁容脸,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那人心说自己就是出来遛个弯,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人?
“女……女侠……您说什么?”那人胆战心惊地问。
白粥见不怕把那个路人给吓到了,连忙上前把那人从不怕的手里给解救了下来。
“是这样的大哥。”白粥解释道,“我们刚刚在讨论,内谷为什么叫内谷,外谷为什么叫外谷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人拽了拽被不怕抓皱的衣服。“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吗?内谷之所以叫内谷,就是因为内谷住的都是咱们花谷比较重要的人。而外谷住的都是像我这样没什么大能耐的人。”
白粥点头。原来,内外谷的划分,是由这个来来的。
“那为什么不是那些重要的人住在内谷呢?”白粥又问。
那人很是诧异地看了白粥一眼,然后理所当然道:“我们这些没能耐的人当然要住在外谷了。有坏人来了,我们又打不过。”
虽然这人说的不是很详细,可白粥还是明白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
那些有能在的人住在花谷外围,让普通人住在花谷中心。就是为了能让他们更好的保护这些普通人。
当然,这些普通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外围的人平时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对于农事可是一窍不通的。所以这就要靠内围的人来种地收粮,来为外围的人提供补给。
这就和……现代游戏里战士保护奶妈的性质是一样的。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白粥就向那人道了歉,然后让那人走了。
那人在临走之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不怕一眼。就怕不怕不放他走。
白粥这天带着不怕在外谷逛了整整一天,就连午饭,都是在一个农户家里吃的。
其实在不怕看来,这外谷真的是没什么好逛的。除了农田就是农庄的,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特色。
可白粥确实逛的津津有味,哪怕她已经见了八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农庄。
这么逛了一天下来,白粥除了带着一身兴奋回到内谷外,还带了一身的疲惫回去。
白粥和不怕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花欲燃已经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等着她了。
好像最近坐石凳这件事,已经成为了花欲燃工作了。这段时间以来,每天下午花欲燃都会过来陪白粥坐坐喝喝茶什么的。
偶尔白粥睡觉去了,他便会坐在石凳上等白粥醒来。无论白粥什么时候醒。
这让白粥在有些窝心的同时,又有些觉得惶恐不安。所以她现在有些害怕见到花欲燃,可花欲燃却是雷打不动地过来找她……
“回来了。”花欲燃起身迎了上来。
“嗯。”白粥点头。
“玩了一天了,累吗?”花欲燃抬手摸了摸白粥的脸。
白粥被花欲燃摸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就后退了一步。退完以后看到花欲燃一脸落寞的神情,白粥又有些不忍心。
“那个……我脸上有汗,脏。”白粥找了个借口道。
花欲燃笑了笑,然后很是自然地收回手道:“没关系。”
白粥“嗯”了一声。
可她一点都分不清,花欲燃的那句“没关系”,到底是指什么。
是指他不在意她脸上有汗?还是不在意刚刚的举动?
“饿了吧。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花欲燃道。
白粥点点头,然后去了室内。
花欲燃盯着白粥的背影看了一会,然后在白粥的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才抽回了目光。
“怎么样?”花欲燃问不怕道。
不怕已经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好。”
“那就好。”花欲燃背手仰头看向慢慢被夜色吞噬的天边。
就在这个时候,白粥已经洗漱完毕又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不是说吃饭吗?”白粥有些疑惑道。
花欲燃看着白粥笑了笑,然后道:“今天晚上的晚饭,我已经让人摆到我那里了。”
白粥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了声“好”。
花欲燃的院子,距离白粥的院子并不远。慢走过去,也只是一会的功夫便能走到。
白粥带着不怕跟着花欲燃走到花欲燃的院子时,花谷的大管家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谷主,白小姐。饭菜都已经摆好了。”
花欲燃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大管家道:“去把地窖里的那坛酒取出来。”
大管家一愣,“是那一坛?”
“是。”花欲燃道。
大管家又看了白粥一眼,然后才去了酒窖,把花欲燃口中的那坛酒给取了出来。
那是一坛被花欲燃存放了十年之久的老酒。酒封一被打开,白粥就闻到了那扑鼻的香味直冲自己扑来。
“尝尝吧。”花欲燃为自己和白粥和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