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英文很流利。”樊依不露声色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抹慌张。
“她会几国语言。”吴倩倩不明白她的意思,讨好地笑道:“就是缺点经验。”
“嗯,挺不错的,人也漂亮。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筹备晚宴的事吧。”樊依笑着向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是。”吴倩倩连忙和她握了握手。
樊依送她出去,脸上的笑容僵成冰霜。英格兰那晚,奕景宸抱过的女孩子真是季沫!她踱来踱去,心如火烧。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抓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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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停工半年了,大门紧闭,蛛网暗结。机器都已经变卖干净,空荡荡的厂房,窗子大开,连废铁都见不到半块。花坛里的杂草疯长,野花挤在其中,悄然窥|视渐行渐近的年轻男女。
季沫很心酸,父亲当初靠这工厂起家,没日没夜蹲在这里,盯产品,盯订单。现在工厂改姓了,以往的辛苦,一笔勾销。
“这里以前是我家的。”她忍不住对着他背影说。
半晌,他淡淡地应声,“嗯。”
季沫陡然心烦,说了有什么用,难道他还会还给她?或者就像郁晴说的,扑倒他,拿下倒,扒|光倒,把他的钱都哄走?
“怎么?”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季沫垂下长睫,慢吞吞地往前走。
“糊涂虫。”奕景宸看着她走近,眉目舒展。
“不糊涂,有你在我面得意的时候?”季沫掐了朵野花,用指尖掸走上面的小瓢虫。
“工厂抵出去的决定,是股东们做出的,我一个人反对不了。到了最后,股东们都溜之大吉,都只保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也不肯出面承担。但我不能,我爸的公司,我来背。”她小声说。
奕景宸眉头拧了拧,嘲讽道:“你能背得起什么?”
“起码该还的还,我不逃。”季沫把花丢掉,又摘一朵。
“辣手摧|花?”奕景宸见她扯了一地的花瓣,忍不住说。
“谁像你呀?”季沫骂完,脸上一红,小声说:“你以后不能吻我……这样不对……我拿你工资,又不提供这种服务。”
奕景宸好笑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谈论这种事,也算服了她了。
“这里还有我小时候刻的字。”季沫跳过花坛,弯腰去看。窄窄的裙摆被花刺勾住,毫不客气地把她往后拖了两步,荆棘直接扎进了她的腿。
“滋……”她一声惊呼,跌进了奕景宸的怀中。
奕景宸温|香软玉地抱了满怀。
季沫的脸红透了,飞快地把裙摆往下压。天蓝色的平脚裤包着她的臀,曲线好到让奕景宸心猿意马。
“奕总。”工厂的人匆匆从里面的厂房赶来,见两人这样的姿势,赶紧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