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季沫好奇地问。
“景宸……他只有一个人,等我走后,你能好好陪着他吗?”老太爷看着她,期待地问道。
“他有爸爸妈妈,有樊依和小晨啊。”季沫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老太爷眨眨眼睛,哑声说:“你不要套我的话,你能答应我陪着他吗?”
季沫一听他这意思,就知道别想问出什么了。但她虽豪情万丈,却其实对奕景宸这人并没有太多的信心,想了会儿,小声说:“也得他有心思和我长长久久才行。”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你想和他长长久久吗?”老爷子眨眨眼睛,小声问謦。
“那也要看他对我好不好,不然我也不能贴他冷脸,人得有骨气不是,不能为了个对自己不好的男人变成傻子。”季沫认真地说道。
怎么她会不按套路出牌,不顺着他的意思呢?接下来不是应该表表忠心吗?
老爷子语结,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满地说:“我家景宸可比你好。”
季沫咧了咧嘴,小声说:“那你干嘛要拜托我陪着他?不是老太爷你说你调查过我,我又老实又纯真,又大方又聪明,我还孝顺没坏心眼……明明是看中我太好了,所以才来找我的啊。”
老爷子又语结,半晌捂着肝开始哼痛,“不知好歹的丫头,没眼光的丫头,要没有了景宸,你一定找不到更好的。不听老人言,终有后悔日。”
滋……奕景宸到底有多好?不就长得好点,钱比别人多点,还顶着个英国籍?
但季沫不敢再气这老人家,陪他坐了会儿,等他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其实奕景宸有福气,有这么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爷爷,做他强大的后盾,永远都不必担心破产变穷,他还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好车好房子好
樊依和小晨住在酒店客房,别墅里只有她和老爷子在。她怕老爷子随时有事叫她,所以就在客厅的沙发里躺下了。
大凶狗丹青被锁在后院了,是怕它跑出去吓到那些孩子。季沫偶尔能听到它哼唧几声,好像也在睡梦里。
很晚了,和叶美人跑步的奕大总裁还不见踪影,别跑着跑着,跑着去拉手亲嘴才好啊。
季沫有些不安,叶雪颜来势汹汹,说不定在对付男人这方面,她会有十八般超人技巧?
她走到门边看看,又回沙发上趴着,再去门边看看,再回来坐下。反反复复起码走了三十多趟,最后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拍她的屁
股。她掀了掀眼皮子,没能睁开眼睛。
“门都不关,你长的什么脑袋。”
奕景宸有些生气,去看了看老爷子,回来把她抱起来,大步往楼上走。扒下她的长裤,手指勾住她的小内内往下褪,摔青的那一片微微肿着。
他把药瓶拧开,一手拿着药瓶,往掌心里倒了点,朝她摔青的地方轻揉上去。季沫被一阵火辣的感觉弄醒,睁了睁眼睛,一边扭头看他,一边拱起腰。
奕景宸全神贯注在她的伤处,她这一拱,正撞到他的手,药瓶子跌在她的臀上,药油立刻淌了出来。
“什么、什么什么……”季沫怔了三秒,发出了能刺穿人耳膜的尖叫。
这火辣辣的药,全从中间往前面流去了!她跳起来,直接往床下跑,想冲去浴室洗干净。但小内
内还套在膝盖弯上呢,这一迈步,她直接扑下去了!
“奕景宸,我要和你绝交。”她趴在地上,那柔软之处火
辣辣地刺痛。
“我想给你擦点药,我刚刚上岸给你买的。”奕景宸错愕地看着她,这个……这个要怎么办?
“你这个混
蛋,我再理你就不是人。”她哭着爬起来,扯起小内
内,狼狈不堪地往浴室跑。
他大步跟进去,帮她把水打开,又给她递沐浴露,皱着眉头说:“你不脱了怎么洗?”
“那你怎么这么蠢?”季沫难受至极,直接往小肚子上挤了半瓶沐露,恨恨地吼,“你过来,我保证不用药油辣死你。”
奕景宸看了会儿,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居然还笑!”季沫火了,从浴缸里站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用力一扯,将沐浴露从腰带处给他挤了进去。
“喂喂……”奕景宸把瓶子夺了,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他突然庆幸她手里的是沐浴露,不是药油,不然他今天真惨了。
“奕景宸,我好难受啊。”她又坐回凉水里,呜咽地哭,“你赶紧出去,你在这里我怎么洗啊。”
奕景宸抽出腰带,笑着说:“得了,我的错,我负责给你清理干净。”
“谁要你负责,谁稀罕你啊。”季沫长腿踢打几下,水花乱溅。半瓶沐浴露制造出来的白色的泡泡多到漫出了浴缸子,随着她的踢打,往他身上扑。
“季沫,你别把自己踢伤了。”
他已经沿着水池进来了
,手握着她的腰,慢慢往她腰下面滑……
季沫的哭声噎在喉咙里。
“嘘嘘,能有多疼,我给你洗干净。”他搂着她,小声哄她。
“你来试试!我倒一桶给你,等你睡着了,我、我找只杯子,我给你把那啥泡进去……”季沫凶狠地说完,小脸涨得通红。
奕景宸先是闷笑,后来大笑,伸手刮她的鼻子,眼睛亮亮的,轻快地说:“小沫沫,你胆子大啊,还真敢说!别处我那啥不想泡,我那啥就想泡你那啥里面。”
“啊……”季沫脑袋里嗡嗡地响,这人怎么能这样、这样不要脸?
不管怎么样,热恋真是一件让人热血沸
腾的事。季沫的凶悍劲儿就在他的轻声慢哄里消化光了,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他吻到了一起。
不过奕景宸这厮还不算坏到家,温言细语地伺候了她一晚上,把她弄得一点火气也没了。
养兔子就这样养,白菜胡萝卜不停地喂,撑得她没时间去想别的事。
季沫睡着的时候就想,这人是怎么一个人过了五年的?还是因为他这样过了五年,所以成了现在这么凶悍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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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照进窗子的时候,季沫一身酸软地转身看他。
他睡得正沉,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睫毛长长地覆在眼睛上,薄唇轻抿,神态放松。
他的手机开了静音,在枕边一直闪。她犹豫了一会儿,伸过脑袋去看。
屏幕上是叶雪颜的名字。
不错啊,这么快就存上了!
她抓起手机,用坚硬的一角在他的脸颊上戳了两下。
“好好躺着。”他的手臂伸过来,把她压进了怀里。
“有人找你谈工作。”季沫又用手机戳他的下巴。
他睁开眼睛,捉住她不安份的手,夺了手机,只瞟了一眼就丢到了枕边,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不要上班吗?你从来不迟到旷工的。”季沫被他压住了半边身子,哎哎叫了几声。
“季小姐,我这样用功一晚上,也会累,你给你安静点。”他的手摸过来,直接摁到了她的脸上。
季沫扳了几下,没能扳开,于是一根一根地竖手指,“1、2、3……”
他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她,收回手,等着她的下文。
“只有三次啊……”她转过头,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说。
“怎么着,你皮痒?”他眼眸微,满唇危险的笑。
那样的三回比三十回更厉害!
你快爆炸的时候,她突然给你哭诉药油辣得她快痛死了,你只能强行偃旗息鼓。等你好不容易平静了,她又蹭过来了,反反复复,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她才消了气。
季沫立刻读懂了他笑里的意思,他昨晚已是开了天恩顺着你了,你再敢得寸进尺,你就等着用自己的骨头敲鼓吧。
她怎么感觉在和一个原
子
弹在谈恋爱,稍有不慎,就会被炸得灰都没了!盯了他一会儿,嘴角抽抽,翻身钻进了被子里。
她反正是辞职了,今天在岛上呆一天,明天去谈工厂的事,再怎么快活着,也不能让这男人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免得有一天真的落到握着自己骨头打鼓的破结局。
他的手机又响,他不耐烦地抓过来,看到上面的号码,脸色顿时变了,久久地盯着上面跳跃的号码,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