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哭小姐抓住沐秦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撒娇,“这位小姐好凶。”
“你鬼叫什么。”沐秦甩开她的胳膊,不耐烦地说道。
哭小姐委屈极了,在一边坐了会儿,又跑去季沫身边,小声说:“你看到了吗,他们男人就是这样坏,我们一定要互相帮助啊。你这个保镖不简单,两个男人都帮她。”
季沫拼命克制,努力维持着风度,不去打哭小姐的脸,毕竟被人当臭弹使,真不是件光彩的事,也挺伤人的。哭小姐就败在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心肠还不好。
“季小姐,你应该把这个保镖开除,留着她是祸害,真的,你相信我。”哭小姐又说囡。
季沫挤出一抹笑,起身走开。
哭小姐又跟过来,帮着她摆杯子,拿刀叉鲺。
季沫冷眼看,哭小姐那双狐狸眼睛总往金小落脸上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季沫,这个给你。”奕景宸烤好了一条鱼,细心把鱼肉剔下来,递给了金小落。
金小落端着盘子过来时,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定睛一看,地上居然丢了细细一条香蕉皮,颜色和木板的接近,加上灯光很暗,所以金小落没看到。
季沫赶紧站起来,接过了盘子,小声问:“你怎么了?”
“没事。”金小落盯着哭小姐,突然笑了笑。
哭小姐也假惺惺地说了句,“金小姐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你也是。”金小落冲她挥了挥手指。
哭小姐转开脸,刀叉在盘子里切了几下,戳了一块肉往嘴里送。
“对了,我去换件衣服,顺便拿饮料,沐秦喜欢喝木瓜汁,你呢?”金小落小声问季沫。
“苹果汁就行。”季沫随口说道。
“我要橙汁,沐秦要西柚汁,谢谢。”哭小姐赶紧说道。
金小落横了她一眼,大步往酒店跑。
哭小姐见状,马上就跑到了沐秦身边,向他大献温柔。衣领开得低低的,一双豪汝晃来晃去。
沐秦烦不胜烦,奕景宸是想笑又不敢。
金小落这时候端着饮料来了,她披了件酒店的长浴袍,袍摆掀起来的时候,长长的腿就钻出来。因为太漂亮,所以哭小姐眼珠子又瞪直了。
眼看金小落越走越近,哭小姐故伎重施,在地上又悄悄丢了块香蕉皮。
金小落走近了,当真一脚踩了上去,手里端的四杯饮料一起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全打在哭小姐的身上,其中香蕉奶昔从头浇下,杯子坚硬的角还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头顶上。一身香奈儿染得红红黄黄,头发和脸更是粘成了一团。
她尖叫了一声,用力抹了两把脸,愤怒地指责金小落。
“金小落你疯了吗?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请问归小姐,我怎么对你了?”金小落把香蕉皮踢开,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大爽。
“算了,我先带你去洗脸。”季沫赶紧过去,扶着哭小姐往酒店里走。
哭小姐一路上都在愤怒地大哭金小落,季沫强忍着,一直带着她到了酒店的洗手间里。
“我去给你拿条干净浴巾。”季沫掩住耳朵,趁她洗脸,飞快地跑了。
哭小姐洗了脸,骂骂咧咧地去抽纸巾。
门响了一下,她抬头看,只见金小落进来了。她吓了一跳,飞快地转过身,紧张地问道:“你想干什么?季沫马上就要回来了。”
金小落笑了笑,反手锁上了门。
“喂,我要喊人了。”哭小姐吓得脸色都白了。
金小落慢吞吞地走向她,双手扳了扳,让哭小姐听骨头扳响的声音。
“喂,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不要过来了。”哭小姐一声尖叫,转身躲进了一个格子间里,飞快地栓上了门。
“归亚琴,你听着,沐秦是我的,你今晚就在这里呆着,若敢出来,我就把你丢进湖里去喂鱼。”金小落敲了敲门,冷冰冰地说道。
“沐秦会知道的。”哭小姐壮着胆子说道。
“他知道又怎么样?”金小落一脸笑容,继续吓她,“在他知道之间,我已经把你杀了。”
“杀人要偿命,你不敢杀人。”
“对了,杀人要偿命,我不杀你,我顶多把你的脸划坏。一刀一刀地割了,相信我,真的很疼。而且你更要相信我,没有人会相信是我划的。因为你已经疼傻了,躺在这里动都不能动。而我从来就没有进来过。”
“你……你快走开。”哭小姐腿有点发软,嗓子也发紧。
“归亚琴,识相地就离沐秦越远越好,我会放你一马。”金小落威胁完了,大步离开。
哭小姐从里面出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飞快地洗完了脸,出去找季沫。
季沫捧着新浴袍,正从大堂另一侧出来,见她出来了,笑吟吟地递上了浴袍。
“季
沫,金小落刚刚威胁我,她说要划花我的脸,我要告诉沐秦。”归亚琴立刻就说道。
“归小姐。”季沫叫住了她,满脸担忧地说道:“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我可以和她对质。”归亚琴连连点头。
“你惨了,她说到做到的。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开除她吗,因为我看到了她划花一个女孩子的脸,因为那个女孩子不听她的话。”季沫眉头紧锁,小声说道。
“不可能,你怎么不报警呢?”归亚琴打了个冷战,紧张地问道。
“他们不相信我,他们相信她。”季沫往外呶了呶嘴。
“你太没用了,你看我的。”归亚琴拔腿就走。
“真的,我以前和你一样,现在我不招惹她了,感觉好多了。那个女孩子的脸,真的好可怕,就算是整容也没有用了,痛也痛死了。”季沫捂着脸,微微发抖,“我劝你不要去惹她,也不要告诉她,我告诉了你这个秘密。我们不能招惹这样的人,以免终身遗憾。”
归亚琴的脚收了回来,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她。
“沐秦再有钱,比不上自己的脸重要,你的脸多好看了,若真被这个疯婆子给划花了,沐秦不要你,你得不偿失。”季沫继续说道。
“就没有办法管金小落了吗?”归亚琴心有不甘地问道。
“没办法,她还告诉我说,她有精神病鉴定书,谁都拿她没办法,就算抓进去,过几天就放了。对了,她的鉴定书就在她的包里,我拿给你看。”季沫朝她招招手,带着她去更衣室。
“你怎么会有更衣柜的电子钥匙?”归亚琴狐疑地问。
“你忘了,我是老板娘啊。”季沫笑笑,打开了金小落的储藏柜,拿出了她的包,把鉴定书翻了出来。
归亚琴吞了吞口水,小声说:“你不怕她吗?”
“怕啊,所以我平常不惹她,等找到一个好机会再开除她。现在我不敢。”季沫一本正经地胡说。
归亚琴又打了个冷战,轻声说:“那我怎么办?”
“你今天害她摔跤,她肯定会报复的,你还是赶紧去躲起来吧。”季沫同情地看着她。
“我去告诉沐秦,她是个疯子……”
“你不想活了吗?她明天就把你的脸划个稀巴烂了。”
二人互瞪了半天,恐惧战胜了对豪门的渴望,谁都不想顶着一张烂脸过一辈子。
“那我暂时躲躲?回去想办法,把这个女人弄走。”归亚琴拧拧眉,打定主意回沐家告状去。
季沫笑笑,拍拍她的肩膀,小声说:“好,我安排船送你上岸。”
归亚琴感激地拉住她的手说:“等我告诉了沐伯母,一定会感谢你的。”
季沫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出去,让酒店安排船送她上岸。
回到他们中间,他们已经打开了葡萄酒,正在畅饮。
“我总算解脱了。”沐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季沫往奕景宸怀里靠,小声说:“她上岸之后,会有人招呼她,保证吓得她再也不敢出现了。若归亚琴只是娇柔一点,我就好好劝她。没想到她人品这么烂,只能用点手段了。起码一年之内,她不敢回来,三年之内,看到你就跑。”
金小落摇了摇酒杯,斜着眼睛看季沫,“你怎么敢说我是精神病?”
“你也差不多了,拿着刀剁鱼头。”沐秦皱眉,嫌弃地看向金小落。
“我还不是为了扮精神病。”金小落没好气地说道。
“金小落你父母都是教授,书香门第,你怎么这么凶悍?”沐秦地问道。
季沫和奕景宸对视一眼,双双起身,飞快地走开。
依照往常的经验,金小落要动手了!
二人逃出老远,扭头看他们两个,居然只是坐着喝酒,没有动手呢!
季沫歪着头看向那堆篝火,突然眼前一亮,抱住奕景宸兴奋地说:“我知道怎么让叶雪颜他们乖乖地吐出实情了,奕景宸,我这回让她名声败到全球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