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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肃站久了都觉得累,索性坐在门口,捏着鼻子喊了一声,“柯言,要搓背的吗。”
她的声音刚落下,里面冲水的声音也停了。
米肃想里面柯言的脸一定是很黑,说不定还条件反射的捂着下面,一想到那个样子,米肃就捂着嘴偷笑。
“要。”
米肃笑得差点嗝屁,听见里面传來的回应,她真的嗝屁了。
他说什么,要……要要要……
要个屁啊,她是开玩笑的,真要是进去了,她估计直接死在里面。
鼻血失血过多也会出人命的。
米肃不敢玩下去了,连忙往床边爬,还沒挨到床,听见身后有门把扭动的声音,然后柯言的声音传來,“跑什么,进來。”
米肃连跑都不敢跑了。
她就知道,有一天她这样花样作死迟早死在自己手里。
“阿姨。”柯言又开口,“我又要倒数了。”
米肃只觉得呼吸混沌,转身就往浴室方向爬,看见柯言的脚了,她才知道自己又干了件蠢事。
她现在再爬回去可以吗。
柯言披着睡衣,头发还淌着水,连个后期处理都沒有就出來了,真会利用美色啊。
米肃坐在地上,恨不得自己是条狗,事实上她也这样表现的,低着头,弱弱的喊了声,“汪……”
汪一声沒反应,她接着又汪了一声。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一双手臂抱了起來,米肃知道自己这下祸闯大了,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抱自己进去。
浴室里有热气的韵蕴,米肃全身不停冒汗,有一种熟悉的预感,那就是,她好像要流鼻血了……
柯言把她扔在浴缸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米肃摸摸鼻子,确定沒有流鼻血她才飘忽不定的看了柯言一眼,准备往外爬,一边跑一边说,“柯言你慢慢洗,我我我……”
先走了三个字还沒说出來,衣领被一只手抓住,硬生生给拖了回去。
“阿姨,是你自己问我要不要的。”尽管米肃的耳朵嗡嗡响,但她还是觉得柯言这句话在诱惑自己,所以她要赶紧走,一定要走。
但是他抓那么紧做什么。吃饱了沒力气使吗。
她都还沒吃饭呢。
米肃沒力气跑了,决定死就死吧,大不了真流鼻血,反正丢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柯言见她沒力气了,才松开他脱了睡衣躺回浴缸,懒洋洋的等着伺候。
米肃沒敢看他脱衣服的样子,闭着眼睛摸索到浴缸边缘,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能看见柯言的后脑勺。
很好,就这样的角度,不能多看了。
米肃咽咽口水,颤抖着手去拿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给他洗露在水面上的皮肤。
她还沒有伺候过人洗澡,这么大块头,倒是怎么洗啊。
“柯言。”米肃弱弱的出声,“我不会洗,可以出去上网百度一下吗。”
柯言睁开眼,反手抓着她的手臂,稍一用力,米肃就被拖进了浴缸。
对,是被拖进了浴缸……
米肃哪里那么容易就能进來,柯言果真是吃饱了沒事干,把她拦腰抱进來的。
浴缸如果是柯言一个人洗的话,显大,但米肃进來了,就显得特别小,两个人的身体直接紧密贴着。
水花溅到米肃脸上,直接忘记了怎么呼吸,撞击力太大,她沒能反应过來,柯言把她拖进浴缸干什么。是要把她办了吗。
不行不行,太快了太快了。
米肃挣扎着要起來,但柯言的身子压得太紧了,而且他沒穿衣服,底下估计就一内裤,体温比水温更骇人,一会功夫她就被贴得动弹不得。
“柯言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米肃想尖叫又沒有力气,双手乱挥,紧接着感觉到身子一紧,自己被捞进了他滚烫的怀里。
感觉到柯言的吻胡乱落在自己的脸上,米肃双眼一闭,办了就办了吧,反正是迟早的事。
柯言搂着她,近乎啃咬的在她脖子上先后落下痕迹,米肃脑袋晕乎乎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好饿啊好饿。
柯言太用力了,她的手臂被抓得很疼。
但这种刺痛马上被一种酥麻感替代。
柯言的呼吸很重,杂乱无章的吻着,米肃还有一点意识勾着他的脖子,无声的承受着。
她其实很想阻止他的,但又不想。
柯言任何时候都比她理智,任何时候。
终于,柯言停下了所有动作,就在米肃被湿透的衣服即将褪下的时候。
下巴一紧,米肃被迫对上柯言的眼睛。
她只够看一眼他的双眼,随即又被堵了呼吸,久违的吻啊。
他哪里知道,在这沒见他连声音都沒有的十天里,她是真的真的很想他。
在遇到柯言之前,她是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喜欢着,但这之后他们遇到了,有了交际,米肃就越來越贪得无厌,想要得更多,因为有希望,才会经不起一丁点舍不得。
柯言吻得特别猛烈,好像要把积压很久的东西宣泄在她身上一样。
米肃抓着他的肩膀,就算很匆忙的交代自己,也沒关系了。
浴室里渐渐安静下來,连两个人的心跳都稳定了,米肃被吻得全身虚软,在即将沦陷之际,听见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名字。
“米小肃。”
他终于脱离了自己,米肃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的回应,“嗯。”
她好累啊,好困。
柯言依然掐着她的下巴,觉得不够,反复蹂躏她的脸,像是赌气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气死了。”
米肃知道惹他生气了,努力笑出來,但是肚子里空得难受,她又撇下嘴,“对不起嘛……”
撒娇很受用,柯言脸部线条沒那么僵硬了,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将她搂进怀里,抱出了浴缸。
柯言双眸暗沉,所有的情绪都埋沒在水雾里。
她不知道,她累得全身软趴趴的在地上的时候,他心里闷着要爆发的东西几乎呼之欲出。
她不知道,在她悄无声息离开的这十天里,他有多想她。
她不知道,在终于感受到她是存在的时候,他差点沒忍住自己。
米肃越是杳无音讯,他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的想法,就愈加深固。
柯言把米肃放在洗漱台上,她立刻闭着眼睛倒了下去,紧接着一套睡衣扔在她身边。
“自己洗澡。”柯言看着她还在滴水的衣服,转过脸,“快点。”
米肃迷迷糊糊的拿着睡衣,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脖子间清晰可见的吻痕让她清醒了些。
累死了。
米肃很出息的在浴缸里睡了一觉,连衣服都沒脱,她只想睡觉,睡个天昏地暗。
但睡到一半就被人吵醒了,她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柯言的脸垂在自己上方,阴沉的看着自己。
“如果要我亲自动手的话,那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米肃有气无力的仰着脖子,用尽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从浴缸里爬起來,闭着眼睛脱衣服。
柯言还沒心疼完就倒吸一口气,转身飞快的离开浴室。
米肃站在花洒下,胡乱的洗了把脸,随便套了件衣服就拖着沉重的身子摸到卧室床边。
然而柯言气还沒消,直接甩给她一个枕头和单薄的棉被,“睡地板。”
米肃连反驳的力气都不想使,抱着枕头倒地就睡。
她的头发立刻打湿了棉被,柯言看见了脸立刻沉下去。
衣服也沒穿好,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才做这么点运动就累了,她是有多差。
柯言沒办法,招是他想出來的,只能自己心疼。他拿出吹风机和毛巾,坐在床沿上将米肃拉进怀里坐好。
米肃的头发并不长,色泽也不是很好,柯言给她擦干了头发后,仔细的给她吹风。
是真的困了,这么折腾连眉头都沒皱一下。
发丝落在脖子里,柯言一根根的全部拨出來,动作细腻温柔。
将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了一大片绯红的脖子,睡衣领口大,他只需稍微垂下眼皮,就能看见衣服里面是什么景象。
洁白的礼皮肤瞬间让柯言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握紧吹风机,摆弄头发的手变快了许多。
头发吹好了,衣服也整理好,柯言直接把她扔到地板上自生自灭,然后冷漠着一张脸关灯睡觉。
地板上的动物沒有一点反应,柯言盖上被子刚刚好,他望着漆黑的空气,伸出手探了探空气温度。
好像温度调低了一点。
柯言掀开被子下床,打开灯看见米肃全身光溜溜的,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连被子都沒挨到,他又气又无奈的拿着遥控器,将温度调高。
吹感冒了还要花钱,划不來。
……
米肃梦见自己被柯言打了,打得遍体鳞伤,她哭着跑就是跑不动,然后继续挨打,在这样难熬纠结的情况下,她只能咬舌自尽。
然而她都要死了,还有心疼柯言打她的手疼不疼。
最后柯言走了,來接他的是陈小然。
她不哭了,不知道后來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米肃醒來之后怎么都想不起來。
阳光好刺眼,米肃不敢睁开眼,无力的坐在地上回想这是哪里。
哦,是柯言家。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依稀记得睡着之前柯言让她睡地板,要命的是她居然沒有死皮赖脸的爬到床上去。
她居然还睡得那么舒服。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